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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算礼皆是笔试,而乐御射则是当场校验了。
众人领了号牌,崔灼看着她,开口道:“怎么样,暄王殿下和太子殿下有没有指点你啊!”
周杳笑了笑,“指点了,你放心。如今的形势,我也不会输了。”
崔灼也笑了,“那便好。”
“对了,你是多少号?”
周杳:“三十四。”
崔灼点点头,“可惜了,我是五十六,咱们没能挨在一起呢!”
周杳捏捏她的脸,“这有何关系,我们都好好努力。”
崔灼:“……还是别了,我啊,也就剑术和马术好了。琴棋书画,我当真是不行啊!”
二人无奈一笑,忽然,周杳感觉后面有人拍了自己一下,是顾迢和段景安。
“小舅舅,你们怎么来了?”周杳惊讶道。崔灼也连忙行礼。
顾迢:“我是此次的考官,至于他,”说着,看向段景安,“他就是闲的。”
崔灼偷偷瞟了段景安一眼,闲的。
段景安拿手肘碰碰顾迢,“什么闲的,自家妹妹校验,我不得来看看?”
周杳:“从前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段景安拍了拍她的脑袋:“什么叫我不关心你,没良心。”
顾迢看着他,“行了,跟孩子计较什么?没看出来她在逗你?”
崔灼看着他们的互动,也忍不住笑了。段景安看向她,“笑什么笑!”
崔灼赶紧道:“臣女知错了。”
周杳瞪他,“你干嘛欺负阿灼!”
段景安那话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但是他没有认错,“就欺负了!”
顾迢看着他,嘴角抽了抽,“越活越回去了!”又转过头对崔灼说:“抱歉,崔姑娘,太子不是有意的。”
崔灼哪敢,“是臣女失仪了。”
顾迢:“那本王先走了”又对周杳说:“好好的,我走了。”
说罢,拉起来段景安便要走了。
二人一走,周杳对崔灼道:“阿灼,太子哥哥没有恶意的。”
崔灼拍拍胸口道:“想不到啊,世人皆言暄王殿下暴虐无道,可今日一见,他却是长身玉立,雍容闲适的模样。”
周杳点点头,心里油然而生的自豪,“那是,我小舅舅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崔灼点点头,她也没有因为周杳和段景安关系好而有所顾虑,“我看,真正可怕的是太子殿下,他……太凶了。”
周杳:“太……凶了?”她手摩挲着手中的牌子:“其实太子哥哥他……”完了,这是留下了这样的印象,她要怎么说。
崔灼点点头,“对。”
周杳:“……”她稍稍一偏头,便看见了方兰溪,方兰溪瞪着她呢。
周杳也没有理会方兰溪,继续和身边的崔灼说起来别的了。
方兰溪看着周杳对自己视若无睹,手中的帕子都要搅碎了。
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周杳平日里什么也不会,怎么会……,上次回到家里,父亲说了,若是她做出来那等丢人现眼的事情,便会打死她。
她怎么可以给周杳下跪呢?撇开父亲那些话不说,让她给周杳那个草包下跪,不若杀了她。
正想着,便被身后的周悦拍了一下。
方兰溪:“阿悦,你可吓死我了!”
周悦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方兰溪摇了摇头,“没什么,阿淑呢?”今日如此关键,周淑居然没来。
周悦一脸为难,“姐姐……病了。”
方兰溪皱了皱眉头,“怎么病了?”周淑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病了?
只见周悦摇摇头,“没……没什么。”她一脸不忍。
方兰溪便知道是有问题,“怎么了?是不是周杳欺负她了?”
周悦顿时叹了一口气,“是姐姐不好,姐姐惹了三妹不快,暄王殿下便打了大姐姐板子。”
方兰溪怒急,“她……岂有此理!”
周悦拦住她,“没办法的,我们斗不过暄王殿下。”
方兰溪气急:“那便要这般由着她?”
方兰溪气急败坏,她平日里最是厌倦周杳一副草包子的模样,可周杳突然间这样,她却又是不舒服。
周悦拍拍她,“没事的,三妹妹年纪小,等她长大了便好了。”
“只是,你怎么办?”周悦神情犹犹豫豫,“莫非,你真的要给她下跪吗?”
方兰溪咬了咬唇,“我不知道。”
……
而另一边,周杳听见了三十三号要上台,心里一颤,“我去准备准备。”说罢,便起身上前走了。
崔灼喊道:“你加油!”
……
“三十四号!”
周杳走上台,冲考官们作揖,便坐下来了。
台下的人看是周杳,也都不在意,毕竟周杳的琴不堪入耳,他们倒还想护着耳朵。
方兰溪也冷笑,“虽然注定要给她下跪,不过现在还能看见周杳丢人的一面,倒是不错。”就不信,周杳琴艺还能突飞猛进?
台上的周杳坐了下来,她今日梳了双髻,身着杏黄色对襟小袄。少女抬起来手,敲上琴弦。
众人皆以为会是难以入耳,却听琴声悠扬,像是珍珠掉落的感觉。
忽而,琴音急促起来,像是惊涛拍岸。
台下的众人皆是惊呆了,这是周杳?莫不是被掉包了。
段景安转头对顾迢道:“这丫头怎么会弹这个?”
而顾迢,自周杳开始弹琴时,便一直皱着眉头。小家伙,怎么会弹《长林曲》?还弹得如此绝妙,可……自母妃走后,除了姐姐和他,天下无人会弹。
但是他们是怎么样都不愿意再弹的。
一曲完毕,周杳弹完后,几位考官皆是惊叹不已。
一身着绛紫色官服的男子开口笑道:“真是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便能弹出如此的琴艺。”
男子相貌堂堂,温润如玉,周杳认得他——卫国公的第三子,卫如风
周杳:“多谢大人谬赞。”
段景安瞟了卫如风一眼,“卫四公子这是瞧不上小姑娘了?”
卫如风笑了笑,“太子殿下说笑了。”
周杳不知道为什么,段景安对卫如风如此不善,顾迢也不管。
周边有人提及,“周姑娘这《长林曲》弹得当真是好。”这人是多年前的老人了。
顾迢笑了一声,“自然是本王和姐姐教的好。”
此话一出,那官员点点头,他多年前听过这曲子,是老王妃弹得。
段景安看向他,母后和顾迢什么时候教过这丫头?
周杳也奇怪,这曲子明明是前世她眼瞎后,跑到了别院。那个人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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