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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杳拍了拍胸口，要勇敢。
“温姑娘？”
温酒听她叫自己，抬起来头，“怎么了？”
周杳上前说道：“抱歉，方才同他们编排你了。”
温酒摇摇头，“没事的，你不必如此。”
说罢，便拉着她坐了下来。
周杳心道，方才不还是生气了吗？
温酒笑道：“你不必如此担忧，即便我生气，也是同你无关的。”
同她无关？那同谁有关呢？莫非是她太招人喜欢，温酒便不舍得生气了？
“嗯，真的是太抱歉了。”
……
赵梁回了练武场，许教头便过来问他，“赵将军，温姑娘和殿下那边……”
话未说完，便听赵梁面容冷峻，“你日后若是再像今日一般，那便早些离开卫所！”又看向其他的教头，“还有你们！”
……
这一天，顾迢把周杳叫了过去。
“抚州给我来信，说是乌托来袭，我过去一趟，你在卫所好好的。”
周杳瞪大眼睛，“你要走了吗？”
顾迢开口：“就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便回来。”
周杳点点头，“嗯，知道了。你小心些。”
顾迢敲了敲她的脑门，“放心吧，有事便去找赵梁。”
周杳：“哦，知道了。”
小姑娘神情恹恹的，顾迢笑道：“舍不得我啊？”
周杳滚了滚眼珠，似乎是。毕竟这些日子跟他待的久了，突然分开，有些不习惯。
可总不能直接说出来吧？于是便开口道：“也没有吧。”
顾迢正要说什么，赵梁便过来了，周杳开口道：“我先回去了。”
周杳走后，赵梁坐下来，说道：“你明日一走，咱们这边就是没人了。”
顾迢：“很危险，可还是要去的。”
“我走后，你看好这里，还有杳杳，也交给你了。”
赵梁：“好。”
……
顾迢走后，周杳每日都觉得无聊透了。温酒看她没精打采的样子，开口笑道：“这是怎么了？”
周杳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无聊。”
温酒：“无聊便随我出门采药吧。”
……
出了卫所，俩人便一同上了山。
温酒看向周杳，笑道：“你不用担心，顾迢此次去抚州不会有事的。”
周杳点点头：“我知道的。”
似乎顾迢做什么事情都是游刃有余的，她若是过分忧虑，倒是会给他添麻烦。
“温姑娘，小舅舅和赵叔叔每次带兵离京你都会跟他们一起来吗？”
温酒笑道,“也不能说是每次，我是五年前才同他们一同离京的。”
周杳点点头，“那赵叔叔也就是一直和小舅舅一起出征了？”
温酒摇摇头，“并非是这样。”随后，她叹了一口气，“七年前那次，赵梁也没有和他一起去。”
周杳疑惑道，“七年前？”
七年前，顾迢才十六岁啊！
温酒看向她，“七年前，那事你也知道吧？那时候，老王爷兵败，阳城也失守了。陛下下令，收回暄王府的兵权。”
周杳愣住了，七年前，她八岁。那时候的确是听说了义外祖父兵败，战死于阳城，阳城也被乌托攻下。义外祖母也随着义外祖父去了。
当时，陛下要治罪暄王府，收回兵权。还在弘文馆读书的顾迢，一个人求到御书房，跪了一整天，父母一下葬便带兵离京了。
周杳开口道：“嗯，我记得。”
温酒叹了口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许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周杳点点头，“嗯。”
温酒凑近她，“当年顾迢回来后，陛下虽然把兵权还给了顾迢，却是不再供给一分军粮。”
周杳吧嗒，踩到一支树枝，“什么？”
温酒似乎是因着想到了从前的事情，心中也有些郁结，“整个王军的军粮都是靠着顾迢自己一个人供的。”
周杳皱起来眉头，“五十万大军，小舅舅如何能供得起来？”
温酒叹了一口气，“对啊，所以刚开始那两年，他是真的难。”
周杳咬了咬唇，“陛下为何要这样？”且不说顾迢是他的妻弟，便是看在暄王府这些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也不该啊！
温酒：“木秀于林。陛下本就不愿归还兵权。”
周杳正要说什么，却听温酒指着前面道：“那里有人！”
俩人看过去，便见着有一个男子倒在那里。
温酒上前便要给他把脉，在看着他手臂上的红疹时愣了愣。
周杳也凑过去看，“他这是……”
温酒掀开他的手臂上的伤，开口道：“受伤了，咱们带他回去吧。”
……
卫所里
温酒和周杳将男子安置在新兵们的房里。
周杳帮着温酒给男子上了药，便见新兵们围上来了，齐嘉墨开口道：“这是哪里碰着的啊？这伤……看着挺严重的。”
温酒笑道：“在山上时碰着的，大约是碰着什么人了。”
周杳想起来那红疹，心中有些担忧，那可能是湿疹，医书上说，凡是常年待在潮湿的地方便会引发。可南楚虽地处偏南，却非潮湿之地。
而医书上却说，乌托的胶州，是其典型。
温酒看向齐嘉墨，“我同周杳都是女子，照顾他也不方便，便劳烦你了。”
齐嘉墨点点头，“放心吧。”
说罢，温酒和周杳便走出去了。
一走出去，周杳便看向温酒，温酒神情此时凝重，“去找赵梁。”
……
“你们是说，你们今日带回来的人，很可能是乌托人？”
温酒点头，“没错。他手臂上有着湿疹，这点你应该懂吧？”
赵梁点点头，“嗯。”前些年他带兵同乌托人交战过，那些俘虏身上都是有着湿疹，皆是因为乌托地处潮湿。
温酒又道：“更何况，我和周杳看他身上那些伤，不似剑伤，更像是他们所用的弯刀。”
赵梁顿时瞪大眼睛，“你看他……”他顿时死结，“你怎么能……”
温酒冷笑一声，“干你何事，医者无父母，你不懂？”
赵梁嘴角抽了抽，“对，有道理。”
周杳有些担忧，“只是现在小舅舅带着大量的兵力去了抚州，这里只有些新兵了，我虽不懂打仗，但我也知道，若是乌托打过来，我们也是招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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