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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加油！一定要把公孙姐姐娶回来！”李妍儿把四卷画轴递给陈墨之后，握紧小拳头替陈墨打气。
陈墨接过李妍儿递来的画轴，感激地对着李妍儿点点头。
得妻如此，实在是我陈墨之幸！
“先挂这幅吧，有劳了！”陈墨将手中画卷递给公孙家的仆役。
那仆役，用挂钩将画卷高高挑起，画卷在空中展开。
“这是……”
画卷展开之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画作好像是用黑炭所画，线条阴影交错，画面栩栩如生！
一间房子前方，陈墨慵懒地晒着太阳；一旁的李恪好像在和陈墨说着什么；李恪的身后，站着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公孙灵若。
三人的眉宇神态，甚至衣服上的褶皱细纹，都清晰可见。
“这怎么可能？画作怎么可能如此神奇！”房玄龄从座位中跳了起来，靠近素描，仔细查看了起来。
琴棋书画，那是读书人必学的。房玄龄本身绘画技艺就很不错，平时也见过很多绘画大家的作品，他所见过画技最好的，当属阎立本！阎立本的画作笔画圆润，气韵生动，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传神之作了。可是，要是和眼前的画作一比，那似乎还是眼前的画作，更加真实！
“小友，此画是哪位高人所画，老夫是否有幸，能上门拜谒啊？”杜如晦也是围着素描，激动地问道。
“杜大人过奖了，这是小子所画。”陈墨拱手说道。
“你——真是你所画——”杜如晦不可思议地问道。
“确实是我所画。”陈墨说道，“这是当日，我与灵若初次见面。当时，灵若一身男装，俊美洒脱。当日，我让灵若留在补习班教孩子们剑法。我记得，当时灵若还问，我是如何发现她是男扮女装的……”
就在陈墨说话间，公孙家的仆役，已经展开了第二幅画。
“这……”众人见到第二幅画，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画中，李世民受伤倒地，脚上伤口惟妙惟肖。李世民身边站着刘师立和独孤彦云，神情焦急，活灵活现。
但是，已经见过第一幅画的众人，此刻吃惊的并非画画技巧，而是画中的陈墨，正一把撕破公孙灵若的外衫！
大唐民风开化不假。但大庭广众之下，公开撕衣服，这种行为，别说大唐了，即使是思想开放的现代，也是要惹来一阵非议的。
对于众人奇怪的目光，陈墨并不在意，继续说道：“这是那日，我和李大哥一起去城外挑选场地。谁知回城之时，我等竟遭恶人埋伏。当时，我和李大哥身中牵机之毒，情急之下，我撕下灵若的罩纱捆绑伤口，阻止毒性随着血液扩散。”
哦，只是罩纱……而且是为了解毒……嗯事急从权，可以理解……
不过，皇上居然中了牵机之毒！这牵机不是天下第一奇毒，无药可解吗？皇上真是洪福齐天啊！以前对于皇位之事，皇上还一直犹豫，这次从狄道回来，居然突然就变得如此果断。原来如此……
“当时，我记得灵若面颊绯红，却还一直担心我的伤势。只可笑，我当时竟一直未明白灵若的心意……”
“这第三幅图，就是灵若离开当晚。”随着陈墨介绍，第三幅画展开。
画中，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李世民等人，陈墨跪坐在地，面容悲戚。他的怀里，躺着公孙灵若。一道伤口，从公孙灵若的左脸，直接延伸到右脸。伤口鲜血淋漓，让人触目惊心！
“那一晚，灵若为了救我，被黑衣人所伤。那一刻，我心如死灰。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个貌似清冷，其实默默为我付出了一切的女子，对我有多么重要！我恨为何当时不是我死于贼人剑下！那一晚，灵若要走。我苦苦哀求。我不在意灵若的容颜。容颜再美也有昭华逝去的一天。我只愿有灵若在我身边……”
“呜呜呜……”
说到这里，大厅侧门的后面，突然传来女子的呜咽声。
“灵若！”陈墨大喜，一个闪身就到了侧门。一掌推开，门后却空无一人。
灵若，你还不肯见我吗……
望着空荡荡的走廊，陈墨心里一阵悲苦。
“你就是陈墨！那个狄道的陈墨！”程处默后知后觉，这时才大声嚷嚷道。
“没错，我就是陈墨！狄道陈墨！”陈墨说着，走回原位。
此时，第四幅画，也已展开。
画上，空无一物。
“这第四幅画，我想画上我与灵若的婚礼。公孙大人，小子知道公孙家地位显赫，而我陈墨，不过一介白衣。但是，我与灵若两情相悦，还请公孙大人成全！”陈墨对着公孙武达行礼说道。
“哼！陈墨！想我公孙武达，以前也不过是个骁果。你虽是一介白衣，但你的才名已传遍天下。只是，你已有一妻一妾，我岂能让我亲妹妹予你做妾！更何况，你陈墨还是李府赘婿，若是让我妹妹随你嫁入李府，到时被人欺负了，那我怎么跟我娘的在天之灵交代！”公孙武达怒目圆瞪地说道。
果然……
都说真情能感动天地。但在现实中，这种事不是说说就能实现的。
“公孙大人。不会的，公孙姑娘嫁给相公之后，我和嫣儿姐姐一定会和公孙姐姐融洽相处的……”此时李妍儿走出人群，对公孙武达保证道。
“你就是李妍儿？”公孙武达问道。
得到李妍儿的肯定回答后，公孙武达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还小，所谓日久生隙，这相处哪有这般容易。即使亲生父母、兄弟子女，相处久了，也难免有些口角之争。何况，我公孙家的女子是绝不会给他人做妾的。你们走吧！走吧！”
说着，公孙武达挥手送客。
“公孙大人，你可知，这第四幅画，为何是空白的吗？”陈墨并没有走，而是负手走到了侧门边上。
“你这小子，不管你空不空白，你快些走，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了！”公孙武达怒道。
“若是灵若执意不肯见我，那么今日，就让我血飞白练，让我的魂魄，附于这画卷之中，此生此世，由这画卷，代替我陪伴灵若……”
陈墨说完，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出现在陈墨手上。
陈墨双手握紧匕首，向着自己胸口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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