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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陈墨看在眼里,却不说破。其实前两天,李隐给他玉佩让他去找刘杏儿时,他就已经猜出李隐身份特殊,但是,李隐一直没说,他也就没有问。
来到长安之后,陈墨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李隐。闲暇之时,陈墨也常和李隐把酒言欢。陈墨发现,李隐不仅武功不弱,而且琴棋书画、天文地理甚至行军打仗都很在行。这样一个人才,居然屈居到这个只有十二个学生的大唐补习班教书,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唉,大唐人,演技都不行啊!这李隐,以前应该是李渊或者李建成的亲信吧?来了补习班十多天了,寸步未出。这身份,暴露的也太明显了!
陈墨心里感慨。却不知,此时若是有人告诉他,在他身边坐着的老李,就是开创贞观之治的唐太宗李世民;而这个大材小用的教书匠李隐,就是前太子李建成的话,却不知陈墨还会不会还觉得大唐人不会演戏……
“二弟,你觉得李世民这人怎么样?”李世民突然转口问道。
这话一出,别说李隐,就连郑妙音和孙思邈都变了脸色。
“你们三位聊着我带着婉顺去和孩子们一起玩一会儿。”郑妙音起身施礼,说完就带着李婉顺匆匆去了孩子那桌。
“你们三个大男人好好聊。杏儿,你和妙音也许久未见了,走走走,我们去陪妙音和婉顺多聊一会儿……”孙思邈说完,也拉起刘杏儿离桌而去。
瞬间,大堂的桌边,就剩下陈墨、李世民和李建成三人了。
怂!老孙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怂货!还我们三个大男人好好聊,难道你老孙就不是男人吗?看你一脸春光,刘杏儿满眼春水,你们两个这几天可没少乐呵啊!这一聊李世民,你就跑了?
陈墨心里鄙视孙思邈,不过他还是正色地对李世民说道:“老李啊!不是我说你,你和李世民虽然关系好,但是,如今身份已经不同了。李世民是当今圣上,对当今圣上,我们要心怀尊敬,这直呼其名,那可是要杀头的啊!”
见陈墨一边说话,一边对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满脸尊敬的样子,李世民一愣!这二弟一边说着要心怀尊敬,一边又直呼其名,这是几个意思?
“那二弟,你觉得当今圣上这个人怎么样?”李世民再次问道。
“这李世民嘛,是个好皇帝,可惜啊!他不该杀了李建成!”陈墨随口说道。
这不是说好了要尊称当今圣上的吗?怎么一眨眼又变回李世民了?不过,此时李世民心事重重,也不再纠结这些细节。不就是个称呼嘛!李世民就李世民,本来朕的名字就叫李世民!
“难道,二弟也觉得应该由太子李建成当皇帝吗?”李世民问道。
此时,就连一旁的李隐,也注视陈墨,仔细聆听。
“那倒不是!李建成心慈手软,不适合当皇帝!”陈墨说道。
一旁的李隐一愣。心慈手软就不适合当皇帝?这是什么道理?不过,细想之下,确实自己心慈手软,容易被人蛊惑。李元吉不就是借着他的名义,一直对付李世民吗?后来,还连累父皇差点就死在李元吉手上!
果然,这天下之人,还是认为朕太过心狠手辣了。李世民苦笑着说道:“那二弟是认为李世民心狠手辣,所以才能狠下杀手,杀了建成太子?”
“那倒不是。其实,李世民杀了李建成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李建成不死,那么照着李建成的性子,日后登基,一定会重用文臣。而到时大唐的文官,大部分是五姓七望的人。五姓七望的人,既然能帮助李渊推翻前朝,那么就能再找个人来推翻唐朝。甚至只要五姓七望内部达成一致,到时候随便选个家主出来当皇帝,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任由他们坐大,只怕这大唐的天下,用不了一、二十年,就又要改姓了!”陈墨说着,惬意地喝了口酒,夹了几口小菜。嗯,不错,这补习班的饭菜,是越来越有水平了。
不同于陈墨的惬意,李隐此时已经后背发凉。确实,他以前一直任用五姓七望的人,因为他觉得,五姓七望的人既然能能帮助父皇取得天下,那便一定会帮自己治理天下。所以,他重用的亲信,何止文官出自五姓七望,连他重用武将也大多是和五姓七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有一日,五姓七望真的坐大,到时……
李世民此时也是脸色一变。五姓七望!自从他当上太子之后,所发出的政令总是受到种种阻挠!而这些阻力,无不来自于五姓七望!他知道,五姓七望是在故意向他施压,是要他妥协。但,这大唐是我李家的天下,我李世民岂能妥协!可是,这满朝文武,居然绝大部分都是五姓七望的人,这种情况,让李世民感觉很无力……
“二弟,没想到,你虽不在朝堂,却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这五姓七望,确实是大唐的一大祸根啊!”李世民见陈墨说破,他也不再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了,于是大大方方地说道。
“确实,太子该死啊!”李隐也倒上一杯果酒,一饮而尽。
“李兄此言差异!我只是说,李世民杀了李建成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可没说李建成该死。”陈墨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
陈墨见两人满脸懵逼,于是解释道:“对于大唐来说,确实杀了李建成不是什么坏事。但是,李建成毕竟是李世民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且身为太子,就这样被自己的弟弟给咔嚓了!你说,继任的太子李承乾会怎么想?我猜李承乾从当上太子那一刻开始,就要日夜防备着自己身边的所有人了。唉!一个孩子,从小就生活在这种心理阴影之下,只怕以后会得受迫害妄想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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