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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见唐远洋还处于自我陶醉中，说道：“我不得不承认，从艺术的角度出发，你的作品很让人震撼。但是，从法律的角度出发，从人性的角度出发。你出格了。”
“呵呵。艺术是没有界限的。你们这些凡人不懂得。”
“嗯。对不起！艺术的确是没有界限的，这点我承认。但是，人是有界限的。”
“我自己就是个艺术品。能有什么界限？”
【这特么就是个偏执狂，神经病啊。】
“伟大的科学家、艺术家、学者都是异于常人的天才，我承认。但，还是那句话，首先要是个人。人是有人性的。艺术源于生活，但要高于生活。一切都来源于生活。人群聚集在一起的菜、米、油、盐、酱、醋、茶；亲情、爱情、友情，甚至是仇恨；再加上交流和物质体现，才构成了生活。
一个艺术家脱离了这些，是没有办法创造出好的作品的。”
唐远洋瞪大了眼睛，迷离的看着南风，说道：“没想到。你这么理解我。谢谢！”
【尼玛！神经病啊！难怪那些破案的电影、电视剧里的演员，很多都不正常了。太入迷了吧。】
“你有什么跟我聊聊的吗？”
唐远洋的眼神突然就恢复了清明。
“你对艺术的理解很高，也许你也有成为艺术家的潜质。也许，我们可以交流一下艺术。”
【我跟你交流个鬼的艺术。这小子怎么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草！不会是个双重人格吧？】
啪！
南风用打火机点上一根烟。
“来根不？”
“来一根吧。”
黄兰生在一边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也点上一根烟，心里面直犯嘀咕。【这审的是什么？不说，不说那就打呗。事儿多。】
南风吐出一口烟，说道：“你是哪里人啊？你的口音有些不一样，舌头有些硬。”
“呵呵。反正不是北方的。他们的舌头太软。不硬气。”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画画的？是自学的吧？”
“看出来了。我是自学的，我认为不比那些大师差。”
“嗯。是不差。但是还是有区别的。系统的学过的人，别人的痕迹很严重。而你的没有。”
唐远洋的眼睛亮了，说道：“这你也看出来了？我觉得那些系统学过的人，条条框框的太重了。不像我，天马行空的，我的灵感很多。特别是·········反正，要处于兴奋状态对于我来说，很简单。灵感爆发时，挡都挡不住。”
南风一根烟抽完，又点上一根，问唐远洋：“再来根？”
唐远洋摇摇头说道：“我从来都不抽烟。”
南风愣住了，黄兰生也愣住了。
从来都不抽烟？那刚才的那根是什么？
【草！还真的是双重人格啊。完蛋，这个该怎么弄啊？】
“的确，你的作品看起来很流畅，有种大自然一般的随机性。绝对没有重复的可能。”
南风的意思是，你杀了那么多的人，每个人都不一样，怎么可能重复。这话在唐远洋听来，就是非常高的赞誉了。
“谢谢夸奖！”
“你是怎么想到用骨头来作画的？”
“啊！我告诉你哟，这是一个偶然的天才想法，我是·······呃，嗯？我没有用骨头做过画啊？”
此时，唐远洋的眼神又有些不对了。
“能再给我点根烟吗？”
黄兰生的眼睛已经要冒出火花了。
南风还是给他点上一根烟。
“先到这里吧。我出去上个厕所，晚点再和你聊。走吧，生哥。”
黄兰生十分不解的跟着南风出来。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兄弟！那个人，怎么·······”
黄兰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没错。生哥，这个人有双重人格。不懂吧。这样跟你说吧，他的身体里有两个人的思想。或者说，他一个人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抽烟的是一个人，不抽烟的是另外的一个人。我觉得，抽烟的作画，不抽烟的杀人。作画的那个思想好像并不知道，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每当作画的那个思想要和我说点什么的时候，杀人的就会跑出来。”
“那他就是个神经病啊！”
“是的。就是个神经病。怎么才能让这个神经病，认罪呢？必须要帮助画画那个人的人格，限制杀人的那个人格出来。我们才会得到想知道的东西。走吧。吃点东西去，晚点再回来。”
两人刚走出办公大楼，就被几十个记者给围住。
“二位探长，请问是不是抓住凶手了？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点？”
“探长！探长！听说这个凶手已经杀了几百人？人骨都都发现了几百具了，是真的吗？”
“请问二位探长，凶手是个艺术家是吗？他用死者的尸骨来作画是吗？可以给我们展示一下那些画吗？”
············
南风看见这些记者就头疼，一把把黄兰生给推了出去。“对不起！我无可奉告。看看黄探长是不是有什么和你说的吧？”
黄兰生立刻被众多记者给围起来，南风趁机钻了出去，走向警局斜对面的面馆。他并不饿，但是找不到事情做，这个高端的嫌疑犯让他有点难办。
【还好自己还是一个学医的，还了解一点。要不然更加不知道怎么办了。】
一碗面刚端上桌子，黄兰生就跑来了。
“老板！一样的来一碗。兄弟！你可真够意思，直接就把我给推出去了。你准备怎么对付那个神经病？等下用什么刑具，我让人准备。”
“刑具？可以用刑····”
南风突然给自己的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对哦。这个社会是可以用刑的，也没有什么24小时就放人的说法。不承认，关你到死都有可能。这么看来，旧时的东西也不一定都不好。不过，他的漂亮国身份是个难题。】
“生哥！我不准备给他用刑，等下聊聊看，实在不行，晚一点就把他放了。不过放之前，你要帮我做几件事情。”
“放了？不能放。你先说要我做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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