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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南风突然叫住卫兵，他把死者的军靴给脱了下来。他发现靴子不对劲。死者的个子不高，但是他的靴子好像有些大了。
“怎么了？兄弟！”
“付大哥。刘副科长的靴子不对劲。他的个子只有一米七左右，但是靴子怎么会这么大？43码？。你看他的脚，像是43码的脚吗？”
“陈副官！”
“是。”
陈玉伟将两只军靴，暴力拆开，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有点尴尬。
南风看着死者的两只没穿袜子的脚，若有所思。
“付大哥！你说，一个人为什么要穿一双比自己脚码大好几个号的靴子，而且还不穿袜子？”
付东成没搞懂。
“兄弟！你是怎么看的？”
“报告！我想南长官的意思是，这靴子本来就不是死者的。是凶手的。但是凶手为什么要换掉靴子呢？小几号的靴子，凶手是怎么穿的呢？”
“不。我想说的是，那就是死者的靴子。问题应该在死者为什么不穿袜子上？他的袜子怎么了，在哪里？”
“袜子？袜子？”
陈玉伟似乎想起了什么。
南风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尸体，看着死者的两只脚掌。
突然，他大声的喊道：“找。去刘副科长的休息室里找，有没有换下来的裹脚布。”
“啥？裹脚布？”
“这间办公室里翻动痕迹很重，凶手应该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死者的脚患有严重的静脉曲张，他的脚平时应该会很痛，所以会缠绕布条，减轻疼痛。那些布条上应该有秘密。”
“静脉曲张？那是什么？”
“你看他脚部那密密麻麻弯曲的血管，那个就是静脉曲张。”
南风有一种直觉，死者脚上缠绕的东西一定有秘密。
或者跟靴子有关的，鞋垫。
南风让卫兵带着自己去死者的休息间，翻遍了死者衣物，终于在休息间的办公桌下面发现了一对厚厚的鞋垫。这鞋垫又臭又硬，就放在那里，根本没有人去检查。
他捡起鞋垫，拿在手上看了看。
“给我找把剪刀来。”
卫兵递过来一把匕首。
割开两只臭鞋垫，在里面发现两个蜡纸封好的两小叠纸。
这些纸上面记录了一些往来的账目，其中有几笔数额很大的记录，都牵扯到了一个叫王兴港的人。
这几笔账目加起来的金额，有二十几万大洋，世界通用货币两千。
付东成这个时候也过来了。南风将账目拿给他看。
“付大哥，王兴港是谁啊？”
“谁？王兴港？”
付东成慌乱的在账目上看起来。
“呼~~我似乎，明白了。”
“怎么了付大哥？”
“这些账目，都是刘副科长和其他一些人中饱私囊的证据。以次充好，缺斤短两，甚至还有从殡仪馆收回来的破棉絮加工的军装棉，这帮混蛋。
还有士兵假名单，骗每个月的给养。这下子热闹了。这些账目牵扯到的人，都有嫌疑杀人。”
“长官！南风长官！我们找到了刘副科长裹脚的东西了，就是有点臭。”
卫兵提着一团散发着脚臭的布条走了进来。
“布条上有什么？”
“我们展开看了，看不懂。”
付东成和南风都拿过一根布条仔细的看了起来。
“兄弟！这上面的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啊？密码？还是波段？”
南风看着布条上面，每隔二十至三十写一个数字，或者是笔画，完全没有章法。那些笔画，像国语，又像是大阳国文字。
“哟！还在弄呢？怎么样查出什么了吗？这小子，平时就不怎么老实的。一定要好好查啊。”
酒糟鼻又来了。
“是。王副部长，我们一定好好查。一定不放过任何线索，更不会放过那个杀人凶手的。”
付东成说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酒糟鼻。
酒糟鼻笑了笑，“嗯。东成，你办事儿，我放心。我走了，你们忙吧。”
南风和付东成微笑着，对视一眼。
“兄弟！你说是他么？”
“我估计，不会是他亲自干的。这种性格的人，平时胆子大，遇上死人的事儿，他不会自己来干的。”
“也对。没想到，你对这种人的性格，这么了解。”
“哈哈哈，付大哥你骂我呢？这种人的性格，基本上都一样。贪财与怕死是基本性格。”
“哈哈，兄弟，我没那个意思的。幸亏有你在，要不然我就要走很多的弯路了。”
南风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
“嘿嘿！兄弟！一般是情况下，我都先会往仇杀，谍杀方面想的，为财杀人灭口，会放到最后。有时候会错过最佳的时间。这一次，还好，有些东西被你找到了。”
南风瞬间就明白了，这种事情，看来在这栋楼里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栋楼是全国的军事最高办公地点，即使有死人的情况，一般情况下都会认为是谍杀之类的。
这种办公环境中上班，太累了。要防后背，要防谍杀，要防构陷，还要会阿谀奉承。这特么不是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中吗？
南风轻微的摇头动作，被付东成看在眼里。他拍了拍南风的后背，说道：“所以啊，兄弟，这里才更需要像你我这样的人的存在。总会有人来守住底线呐。”
“是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负重前行罢了。”
“嗯？”
“说得好，‘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负重前行罢了’，没想到南风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见地。”
蒋天申站到了门口。
“长官！”
“长官！”
“南风！你刚刚说的话，很好。李秘书，让人将这句话写下来，挂在大厅正门口，让所有的人都看看。我们就是那负重前行的人。身背山岳亦前行，那管身后处不经。我们这些人，就是要勇往直前，不要往后看。
往后看多了美好生活，那座山就会把人给压垮了。南风！你很好。”
“长官！过奖了。”
蒋天申笑着又说道：“你值得夸奖。我听说刚刚，那个不争气的家伙又来了？跟他有关么？”
付东成看向南风，南风转过头，掏出一根烟点上。付东成的眼睛都直了。
这小子敢当着长官的面抽烟？
“呵呵。东成，看见没有，南风这个个性我很喜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你，老是顾忌太多。你以前也是个真性情的人，现在变了。说吧，我想知道。”
“长官！这些资料暴露出了很多的问题，有点脏，我帮您拿着。”
蒋天申一把拿过那散发着酸臭味儿的纸张，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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