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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指尖演化的璀璨剑光仿佛凝滞在他的心神之上,冻结了时间空间,将一切化作粉碎虚无。
“这就是所谓的星灭剑诀吗?”
苏墨自言自语着,“恐怕帝品武技也不过如此吧?”
见其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桑牙忙不迭地问道:“怎么样师叔祖,可有收获?”
苏墨怔然,低声呢喃道:“我看到了星河断裂,宇宙生灭,一指落下,演化万千世界。”
“指尖蕴含的剑光,仿佛开天辟地一般,顷刻间将前方一切化作虚无。”
此时,他已然从先前那般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感慨之色,感叹世间竟有着如此强者。
没错。
先前那般场景是无上存在印刻在文字中的武道真意,唯有悟性凛然者方才能够从中领悟到星灭剑诀的真谛所在。
而桑牙苦苦参悟,仍旧未有半点感悟,显然是因为悟性不达标的缘故。
“武道真意?!”
闻言,桑牙恍然大悟,下意识地说道:“原来如此!”
作为常年待在藏书阁中的守阁长老,他的见识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毕竟,藏书阁中并非只有功法武技,还有更多的是传说中的秘闻以及各种常识记载。
对于武道真意,他自然是有着一定的了解。
“原来如此……”桑牙逐渐看开,但是在看到沉浸于领悟中的苏墨时,眼底还是难免流露出羡慕之意。
苏墨此时已经不需要那本记载星灭剑诀的古籍了,他完完全全地承载了文字之上的武道真意,虽然还未完全参悟星灭剑诀,但是可以随时于识海之中领悟。
一点金光,蕴藏在其识海之中,相比较于中心位置的古朴书页,金光甚至不敢靠前。
见到这一幕,苏墨心中猜测更多了几分。
而随着他灵识的靠近,那古朴书页上竟然浮现出“灭生”二字。
“灭生?”苏墨心中猜测渐起,“从未听说过这种,日后若有机会可先行探查。”
星灭剑诀如此程度武技的武道真意都不敢靠前,想来这其中秘密更为惊人。
苏墨也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会将此事随意说出,只待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做打算。
“下一本。”只是稍作休息,他便是伸手拿向了另外一本古籍,写有《元始真解》字样的古籍。
对于这本古籍,苏墨更加感兴趣。
元始,生于混沌之前,太元之无,元气之始。
单单是这两个字,便已经凌驾于大道之上,天道之前了,其中所蕴藏的玄妙甚至远超之前道经。
对此,桑牙似乎也有所了解,但在未曾领悟之前,他也不敢断言。
根据星灭剑诀的猜测,苏墨推断这所谓的元始真解也同其一样,怕不是类似的武道真意,或者真意传承之类。
唯有悟性达标,方才能够破解其中玄妙。
想到这里,苏墨兴致勃勃,直接翻开古朴书页,全身心地沉浸于其中。
有着桑牙在一旁护法,他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苏墨沉浸于其中的心神游走,仿佛千载悠然而过,又仿佛刹那之间瞬息将至。
恍惚间,他再度降临至黑暗的宇宙之中,比之上次,周围显得更为荒芜,似乎一切都不见踪迹。
万千星辰,金乌玉兔,一切都还未诞生。
此时混沌未开,天地灰蒙,一切万物似乎都蕴藏在“奇点”之中。
一位道人仿佛与天地宇宙齐高,化为一切之初,万物之始,凡是目光所及之处,悉数变得苍茫浩瀚。
幽幽之间,道人双眸睁开,苏墨仿佛于其中看到了宇宙生灭,万物因果,大道演化,无尽苍生于其中变幻纷呈,好像那一双眼睛便是无数世界一般。
周围的一切,竟然在其双眸睁开的刹那不断地崩碎着,一切再度归于混沌,归于无。
而现实之中,桑牙赫然发现,苏墨的方圆上下竟然呈现出缥缈之意,整个人仿佛脱离了现实世界,遁入虚空之中一般,灵识已然不可探索。
若非肉眼锁定着苏墨,他怕不是已经向宗门汇报了。
随着苏墨愈发展现自己的悟性天赋,桑牙对于苏墨也就愈发重视。
第九峰的弟子,可不仅仅是个名头而已。
相比较于其他八峰而言,第九峰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整个青峰宗,第九峰的弟子也是同样,更何况苏墨的天赋如此惊人。
“难不成这所谓元始真解,真的是一切之初的讲述?!”桑牙心中震惊,暗暗猜测着。
此时苏墨缓缓睁开双眼,刹那间那无数世界生灭的景象,竟然倒映在了他的瞳孔之中。
而随着他的意识回归现实,手上那本记载元始真解的古籍,竟然消失在了原地。
“这……”桑牙不解,看向苏墨。
苏墨晃了晃脑袋,眼中景象如梦幻泡影顷刻消散,再无半点迹象,仿佛之前都是幻觉一般。
“我也不大明白,我只是看到了一次宇宙演变,似乎是元始之尊。”
“紧接着便是退出那种玄妙状态,恢复到现在这般模样。”
这次,苏墨不得已下撒了个谎,将一切掩埋在自己心底。
无他。
只是因为那记载有元始真解的古籍,此时正在他的识海之中,化作一张书页,和原本记载“灭生”二字的古朴书页融合在了一起,增厚了几分。
桑牙深深地看了苏墨一眼,倒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很是清楚,元始真解的消失,跟苏墨脱不了干系。
不过碍于对方的身份,他却是不能够追究下去,好在随着苏墨将其领悟,桑牙心中的执念也是减少数分,不再如最初那般执著了。
“罢了,眼下也是无所谓了。”
桑牙叹气一声,转头看向最后一本连名字都没有的古籍,说道:“眼下只剩下这最后一本了,拿去吧。”
“我眼下已经不再渴望自己能够参悟一星半点了,能够有人领悟其中道理,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说着,他便是将无名古籍塞到了苏墨的手中,十分认真地守护着他,等待其将其参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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