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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开口了。
这个知青说该给，那个知青说该给，但只有姜宁说该给了才会给。
听到姜宁的话。
男知青更加的得意，当即蹲下身子，就要从筐中挑选苹果了。
“你碰一下苹果试试，老娘爪子给你剁了！”
众知青：……
男知青：？？？
这娘们虎了吧唧。
不是觉得吃亏，要赖账吧。
他手僵在半空，皱眉抬头看向姜宁。
“一颗大头菜换一颗苹果，这是你定下来的规矩，你也说了我算的没有错。”
“现在什么意思？”
“难道你想要反悔，坏了规矩？”
“坏规矩？”
姜宁皮笑肉不笑。
“你算的是没有错，重新制定了规矩。”
“但你的规矩……”
姜宁话一顿，直视男知青，嘲讽道，“屁都不是！”
她缓缓站起身。
居高临下的看着男知青。
“der呵的书没读几本，还想用偷换概念那一套来老娘面前卖弄？”
“羊群效应！”
“庞氏骗局！”
“郁金香骗局！”
“金字塔骗局！”
“懂么？”
“还想一颗大头菜换三颗苹果？”
“滚一边喇qie！”
姜宁这一来气。
前身这刻在骨子里的语言记忆就冒出来了。
“你说的那些什么骗局我们不知道。”
有知青不甘心，还想要得到更多苹果。
他开口指责姜宁。
“你定下的规矩，大头菜换苹果，有人指出来一颗大头菜换三颗苹果才对。”
“你只换给了我们一颗苹果，就是骗我们！”
“你必须按照规矩，再补给我们两颗苹果，不然……不然……”
那知青说着说着，对上了姜宁的目光。
话说的越来越没有底气，说到最后，声音都没有了。
“少拿规矩来压老娘！”
姜宁环顾众知青。
“还是那句话！”
“你们的规矩，狗屁不是！”
“老娘定的规矩，才是规矩，一颗大头菜就换一颗苹果。”
“爱换换，不换滚蛋！”
锐利的目光。
在那些先前煽风点火的知青面上喇过，看得那些人都不好意思跟姜宁对视。
姜宁紧接着说。
“拿了老娘的苹果，不送来大头菜试试，不给你们人脑袋干成狗脑袋，就是你们养的！”
众知青：……
好家伙。
越说越离谱。
整个儿就一泼妇了。
他们都有些怀疑人生。
刘家媳妇儿，谁不知道。
一天逆来顺受，成天让刘建军锤，时不时就鼻青脸肿的上工。
为这事儿。
生产队大队长还找刘建军谈过好几次话。
这男人没了以后。
刘家媳妇儿，怕不是脑子受刺激，有啥不对头了吧。
“怎么了怎么了？”
“平常一个个跑得比猴儿都快，今儿怎么都围在这儿走不动道。”
“……”
正当知青们让虎了吧唧的姜宁怔住，面面相觑的时候。
后面那些村子里的人都跟上来了。
刘家的人都在其中。
姜家的人，不在。
大锅饭，总要有人做饭。
大队长安排了一家一天的做饭。
今天刚好轮到老姜家给大伙儿做饭。
“咦？”
有人扒拉开知青，看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看到围着的人是姜宁。
“这不是刘建军媳妇儿么，都能下地了？”
姜宁没搭理说话的人。
她目光越过人群，看到了凤丫的大娘、二娘，还有小姑三人。
三人身后。
紧跟着刘家剩下的四口人，也就是刘建军的两个哥哥，还有父母。
村子里的人，全都跟上来了。
姜宁不紧不慢的坐下来。
然后。
她扯开嗓门吆喝道。
“又脆又甜一斤重的大苹果，赛过国光好过红香蕉，一颗只要两毛钱。”
“肉、粮、油、盐等，都可以换！”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哈！”
嗯？
也要围过来凑热闹的刘家三女人，听到吆喝声全都有些疑惑。
“听着怎么像那个赔钱货的声音？”
大娘话落。
二娘也是疑惑开口。
“我听着也有些像，会不会……”
“不能。”
大娘一口否决，“昨儿下了工我才去的，赔钱货都快断气了，怎么可能睡一晚就下地。”
“再说，你没听到，又脆又甜一斤重的大苹果，大小赔钱货有那好东西还不自己吃？”
刘家小妹，看一眼旁边的房子。
“嫂子，这儿刚好是三哥家门口……”
家门口。
声音还像。
这都是巧合？
三人疑惑的时候。
其他村民，听到又脆又甜一斤重的苹果，才卖两毛钱，早都已经围过去了。
有人都问起了，用物品具体怎么换。
好不热闹。
一声又一声刘家小媳妇传到三人的耳中。
三人对视一眼。
当即拉自己老爷门儿的拉老爷门儿，拉着爹娘的拉爹娘，立刻就往里面挤。
若真是姜宁。
那什么又脆又甜，塞过国光好过红香蕉的一斤重大苹果，哪能让姜宁卖了？
绝不能！
那应当属于他们老刘家才对。
卖不卖，卖多少，他们老刘家的人说了才算，姜宁这个赔钱货说的可不算。
…………
凤丫心里一直揪着。
她始终注意着大娘等人的出现。
村子里的人都来了，大娘、小姑、爷爷等人，也肯定会围过来。
小凤丫透过缝隙，看到一双布鞋。
那鞋上的补丁，让她一眼认出来。
人都急了，一把抓住姜宁的衣袖。
“娘……娘……”
“大娘来了，快走啊快走啊！”
走？
好戏要开场了。
全村的人，全都聚在这里，她只等主角出现了，怎么会走？
姜宁抓住凤丫的胳膊，将凤丫送到了站在一旁的宁致手里。
“看着点儿凤丫，一会儿打起来，尤其不要让凤丫离开你身边。”
“嗯！”
宁致点头应了声才反应过来。
顿时瞪大眼睛。
刚说什么？
打起来？
“还真是你个赔钱货？”
宁致都没来得及问，一道尖锐刻薄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凤丫的大娘，先挤进来了。
“这大苹果要真是两毛钱，那我要一颗。”
“我也要一颗！”
“我用盐换！”
“……”
大娘都来不及打量姜宁，更来不及多说什么，听到众人的声音。
她低头看一眼苹果。
嚯！
好大好红好亮的苹果。
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苹果。
两毛钱一颗？
全都想屁吃！
“放下！放下！全都放下！”
大娘急赤白脸。
上手直接将两人手中的苹果抢过来，丢进筐里，挡在竹筐前。
“不卖不卖！”
“她一个赔钱货说的话，能作数？”
“全都往后退，想要抢不成？”
大娘跟护着鸡仔的老母鸡一样，将一筐苹果死死的护住，不让人靠近。
同时还招呼道。
“老二家的，小姑子，快过来，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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