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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走到晕倒的大娘面前。
大长腿一迈，吧唧一下，一脚踩在大娘的脸上，还搓了搓。
低头看一眼，大娘那张肥脸都变形了。
“你……要做什么？”
二娘和小姑子说话都有些磕巴。
面对虎了吧唧的姜宁，下意识的就后退两步。
‘欺软怕硬的东西。’
姜宁都没多看两人一眼，目光落在刘建军的爹娘身上。
“倚老卖老那一套，在我这儿不好使，你们大可以来抢苹果试试。”
“不拍你一苹果，我是你俩养的。”
年龄大？
尊老？
滚一边儿喇去。
刘建军的爹娘，拖家带口群殴她的时候，有尊重过她么？
凤丫一天一夜没吃饭，他们两人管也不管，还支持两个儿媳和女儿拿走家里能拿走的一切东西。
有那么一丝丝恻隐之心？
别说让人尊重的事儿没做过，压根就是人干的事儿他们就没沾过边儿。
村子里人怎么看她？
不孝？
恶毒？
……
才不在乎。
今天就是要告诉全村人。
她姜宁不是个烂好人，而是个彻头彻尾记仇的恶毒小人。
“反了反了，幺儿一走，他媳妇儿就想要打死我这个老太婆了。”
刘老太反应过来。
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抢？
她才不抢。
也不知道老姜家的闺女是不是吃错药了。
打底五十斤的竹筐，挎在胳膊上，像是挎五斤的东西一样轻松。
瞅瞅老大媳妇儿的惨样儿。
还去抢？
那得有多虎。
刘老太脸皱得像是蔫儿了的菜叶子，苦兮兮，啪啪拍着地面。
“一头猪换回来的媳妇啊。”
“养了半年还养成仇人了？”
“还有没有人管管……”
刘老太前半辈子经历过外族肆虐祖国，还经历了祖国从无到有。
姜宁翻天覆地的改变，确实让她愣了一下。
但见过大场面的她，会就这样让姜宁吓住？
刘老太嘴上喊得惨，却是抬眼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姜宁。
下一刻。
刘老太眼角就挤出了两滴泪。
“老姜家的女儿要杀人了。”
“大队长啊，快救救我家大媳妇。”
“……”
刘老太越喊越起劲，哭天抢地，恨不得让老天飘两朵雪花，跟窦娥比比谁更委屈。
姜宁看着刘老太这个模样，挑眉一阵无语。
还真是小瞧了。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不能小瞧任何一个老头老太太。
姜，还是老得辣。
但凡她今天要点儿脸，刘老太整这么一出，就把她架在忘恩负义的恶毒媳妇火上烤了。
不过。
问题不大。
她今天敢下手，敢下脚，还真没有在乎过脸面。
饭都吃不饱，人善被人欺的现实下，脸面一斤能卖几毛钱？
谁来卖她个十斤二十斤。
咔嚓。
姜宁咬一口苹果。
“大队长……”
苹果都没吞下去，直勾勾看着刘老太，声音清亮，一开口就压过了刘老太的声音。
“快来救命啊。”
“再不来我可就打死刘建军撒泼打滚的娘了。”
哈？
没有听错吧。
姜宁喊的什么？
别说是旁观者，就是满肚子损话的刘老太，也让姜宁这一嗓门给喊懵了。
她的话让姜宁喊了。
她喊什么？
“就你的破锣嗓子，听着都喇耳朵，我替你喊。”
姜宁看着怔住的刘老太，嘲讽一句，接着替她召唤人群外，怎么都挤不进来的大队长。
“大队长，姜家闺女杀人了啊。”
呃！
没词了。
咔嚓—
姜宁咬口苹果。
歪着脑袋嚓嚓嚓嚼着苹果，好半晌也没想到还喊几句什么话。
这方面，业务还是不熟悉。
她冲着刘老太问道，“喂，还喊什么，你说出来，我替你喊。”
“……”
这……
刘老太让姜宁给整不会了。
大场面是没少见过。
可在这个脸面比命都重要的时代，还真没遇到过姜宁这种将自己脸面丢在地上肆意践踏的人。
“说啊！”
“……”
说个屁。
老姜家的闺女真是吃错药了。
这彪了吧唧像个神经病的玩意儿，刘老太太还真是没了对策。
“二媳妇儿，你大嫂都让踩在了脚下，还杵着嘎哈？”
一直拿着架子的刘老头，一看自家老娘们儿治不了小儿媳妇了。
想让二娘上。
“爹，嘎哈让我来？”
二娘看一眼姜宁脚下让踩得埋了咕汰的大娘，又退了一步。
“咱们家都是爹说了算，老姜家的闺女霸占苹果，还得您收拾她。”
好么。
反指使起他了。
刘老头现在想要先收拾收拾二娘。
刘老头和二娘全都指望不上。
两人反倒是给刘老太灵感了。
刘老太看向了老大老二那边，还在跟知青们撕吧二十几颗苹果。
怎么生了这么两个看不开的玩楞。
哪儿头重，哪儿头轻，看不开？
“老大、老二……”
刘老太招呼老大和老二，“还跟他们撕吧啥玩楞，一整筐苹果都要没了，麻溜儿抢回来。”
老大和老二回头一看。
嚯啊！
大娘让踩着，老娘坐在地上。
姜宁一人震五人。
这……
啥也不是！
五个人都治不了一个人。
还能干个啥？
他俩意见也老大了。
尤其是老大。
自己媳妇儿当着全村人的面，让姜宁给踩在脚下，脸都丢尽了。
知青那儿受得气，可算是有了发泄的地方。
“今儿整不死你，算特么……”
喀嚓！
话都没有说完。
老大脑门上挨了一苹果。
苹果渣四溅的画面，再次出现。
“呦呵！”
姜宁见老大只是停下了脚步，身子晃了一下后，怔怔看着她，并没有晕倒。
戏谑一笑。
“还挺抗砸！”
“一颗不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宁又已经捡到手里一颗苹果，抡圆了胳膊。
再次将苹果丢出去。
“那就两颗！”
话落。
咔嚓一声。
苹果再次在老大的脑门炸裂。
刚才那颗还没有缓过劲儿，这第二颗紧接着又来，老大晃悠两下，白眼一翻……
咕咚一声。
一脑门栽在了地上。
若说大娘挨那一苹果，众人的感触不是很深，这一次大伙儿看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老大可是五大三粗，都快要一米九的老爷们儿。
两苹果下去。
直接就跟大娘一样晕了。
看着就疼啊。
“嘶……”
周围全是吸气声。
同时，众人下意识的捂着自己脑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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