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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情好啊。
还省得来回折腾了。
现在，谁还管什么刘家七口人，以及杜清安，全都只想着苹果。
“先给我来一颗！”
“我也要一颗。”
“……”
一听姜宁说可以先拿，大伙儿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苹果了。
生怕晚了，苹果就没了。
“等等……”
大队长赶忙站出来。
可不能让大伙全都挤过来领苹果。
地上还躺着三人，全往姜宁身边挤，那还不得把刘家的三人踩出个什么好歹来？
可别再多生出什么事儿了。
真要闹出人命来，他头都的大了。
“大队长，拦着我们干什么。”
“对啊，刘家媳妇根本就不是牟利，你要还不让卖苹果，就是刘家媳妇答应了，我们也不能答应。”
“就是就是……”
大队长摆摆手。
“大伙儿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大队长紧接着说，“既然大伙都想要换苹果，也别一个一个的跟刘家媳妇换了。”
“那得换到什么时候去。”
“月初杀的那头猪，还有半扇猪肉想着等到过年的时候再分……”
“我看啊，肉就从那上面喇，由队里跟刘家媳妇换苹果，然后将苹果平均分配给大家伙儿。”
众人想了想，也没什么意见。
姜宁那就更没有意见了。
生产队什么都有。
直接一次就能将今晚的晚饭所需要的东西，都给换全，保准不会有差下的。
“凤丫，回家里再拿个筐来……”
“我来我来，让孩子动什么手。”
姜宁话都没有说完，人群后就有人开口，跑去院子里提溜着个筐跑回来了。
姜宁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边说一边往空筐里面捡苹果。
“苹果两毛钱一颗。”
她捡到空筐里面十颗，“两块钱……”
“不能都换成钱，都给你换了，大伙儿没法过年了。”大队长打断了姜宁的话。
姜宁自然知道，队里压根就没有多少钱。
界碑村总共才二十三户人。
一户少的都有五口人，多的都有十几口人。
地里庄稼都收完，临近过年，一户除了口粮最多才能拿到五块钱。
按照五块钱来算。
队里最多也才能拿出来115块钱。
何况，如今庄稼还有许多没有收完。
她要是全换了钱，那就换走了全村将近四分之一的过年钱。
“就换两块钱，剩下的不换钱。”
“那行。”
大伙儿也没有意见，两块钱平均到每户头上，都平不到一毛钱。
“一颗苹果换一两肉。”
话落。
姜宁紧接着喊道。
“宁致，四九城肉价是多少钱一斤？”
女知青宁致说，“猪肉八毛八一斤。”
“红香蕉苹果多少钱一斤？”
“五毛五。”
姜宁利索的捡了三十颗苹果出来，看筐里还有半筐苹果，又捡了十颗苹果。
她抬头看向了大队长。
“四十颗苹果，少说也有四十斤，就算是五毛钱一颗，也值二十块钱。”
“我只换四斤猪肉。”
“猪肉就算你一块一斤，也就四块钱……”
不等姜宁把话说完。
大伙儿哗的一声吵起来。
“二十块钱换四块钱，刘家媳妇这账……算得有点儿不识数吧。”
“不会说话就憋说话！”
“人是在帮扶我们全村人，想让大伙儿都吃上苹果。”
“啥都别说了，不就四斤肉，换。”
“对，必须换！”
“……”
不用大队长说，大伙儿就喊着作出了决定。
四块钱就能换来二十块钱，傻子才不换。
“我话还没说完。”
姜宁一开口，众人都安静下来，全听着姜宁把话说全呼了。
“这四斤五花肉，我全要正儿八经的七层楼五花肉，别拿其它肉来糊弄我。”
“换不换？”
大伙儿疑惑。
村子里，不像是城里面有那么多讲究，没有那么多的说法。
每月全村才只有两斤食用油。
分到每一户。
一户都不到一两油。
所以。
在大家的眼里只有两种肉。
能炼出油来的就是好猪肉，炼不出油来的都不是什么好猪肉。
大队长也是不知道姜宁说的七层楼是哪个部位的肉，他问道。
“七层楼是个啥肉？”
这可难不住姜宁。
主修考古，兼修工商管理学……
还修美食学。
赚钱为了什么？
不就为了口吃的么。
她美食学熟悉程度，甚至还在考古和工商管理学之上。
“肋条肉，猪肚子上。”
猪肚子上的五花肉，按照队上养的肉，差不多能出六十斤到一百斤的样子。
但是，正儿八经的七层楼，不会超过十斤。
姜宁接着说，“回去自己数，肥瘦相接，肥一层瘦一层，能数出来七层，就是七层楼，就要那样的肉，四斤。”
“换！”
大队长点头。
这可以。
只要不是四斤能出油的纯肥肉就行。
什么七层楼八层楼，分给大家都是炼油的肉，还不算是顶好的炼油好猪肉。
“不要去皮，连皮带肉给我拿过来。”
大队长点头，看向筐里剩下的苹果，少说也还有近三十颗苹果，“这些你换啥，粮食？”
姜宁不说话。
闷头将筐里的苹果，一颗又一颗的捡出来。
直到筐里只剩下两颗苹果。
她抬头看向跟着她数的大伙儿。
“一共是三十颗。”
“若是换成钱的话，不会少于十五块钱。”
“就按五块钱来换，米不要小米那些，只要大米，以及盐、糖、油等佐料，够五块钱的量就行。”
“换不换？”
五块钱换十五块钱。
不吃亏。
“咋能不换，当然换了。”
大队长拍板后，看着剩下的两颗苹果，“这两颗苹果换个啥？”
“换个锤子，两颗都不给留？”
锤子？
什么锤子？
姜宁看到大队长疑惑的目光。
也赖得解释。
推了一下一整筐苹果，“两颗留着凤丫吃，这一筐赶紧提溜走。”
“……”
凤丫……吃？
一颗一斤，凤丫是要当饭吃不成？
败家老娘们啊。
大队长看看凤丫，看看苹果，张张嘴……
算了算了。
留着吃去吧。
“苹果我提走了。”
大队长伸手就提起来，面上不变，可心里那也是一个劲儿的犯嘀咕。
刚才。
大家都盯着姜宁数苹果。
一共是八十颗。
那就是至少有八十斤，远超他们估计的五十斤左右。
大队长提着虽然不吃力，但还是感觉有点儿重。
先前姜宁挎着，那可就跟挎着个菜篮子一样轻松。
真是邪了门了。
“东西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不用，下午上工送来就行。”
“那行。”
说好后。
大队长也不管老刘家地上躺着的三口人，招呼大家伙道，“行了行了，赶紧去队里吃饭，吃完饭大伙儿分苹果。”
“分了苹果抓紧时间上工收庄稼，来大雪了一个个就扒瞎了。”
一说下大雪。
大伙儿全都急眼了。
“别特么扯犊子！”
“可不，扯什么犊子？”
“……”
一个个嘴上骂骂咧咧，但脚下的步子全都迈的快了。
庄稼才收了一半。
一场大雪，那今年就完了。
别说交什么爱国粮，全村都得吃救济粮了。
“大队长……”
刘老太还想招呼大队长给他们刘家主持公道，她越是招呼，大队长走的越快，最后都提着苹果撒开腿跑了。
“谢谢。”
宁致说了一声谢谢，将凤丫的手递到姜宁的手里面，也走了。
最后。
只剩下了刘老太一家七口人。
还有一个杵在一旁，直勾勾盯着姜宁筐里两颗苹果，好像要抢的杜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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