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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姜宁三人离开前相比，完全像是换了一个地方一样，相当热闹。
叫卖声，还价声，此起彼伏。
姜宁都找到了二十一世纪夜市的感觉，没吃上面的坏心情都丢的七七八八了。
“走，我们去看看，大队长这会儿应该忙不过来了。”
姜宁三人直奔着摊位去了，一路上都没功夫留意一下其它摊位。
“又大又甜的小兴安岭大苹果，赛过国光，好过红香蕉，七毛一斤七毛一斤……”
果然。
摊子围着许多人。
看到这情形，宁致也是替姜宁高兴。
只要苹果卖的好，姜宁说出去的话都能兑现，不会落个说话不说话。
再惹得村子里的大伙儿嫌弃了。
“这么好吃的苹果，肯定抢手，我们赶紧去帮忙，你不是还有其它事儿要办，苹果换了钱你也好去办其它事儿。”
姜宁微摇了摇头，“恐怕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卖。”
“怎么会呢，那么多人……”
姜宁再次摇头。
人多得有人买才行。
没人买，光站一边看着，人再多有什么用。
若是苹果真的很抢手，大队长还有功夫喊什么吸引人的噱头？
他应该喊的是‘三斤，两块一，一斤七毛’这之类。
充其量有人问价的时候，说一句‘七毛一斤’。
哪有功夫还喊什么赛过国光，好过红香蕉之类的话。
这些话，姜宁没有和宁致说，而是跟宁致说，“我们先过去看看，假装不认识，只当是路过被吸引的人。”
“？？？”
宁致不明白，姜宁又想要做什么。
但是。
姜宁说什么，照着做就是了，她相信姜宁不会去做无缘无故的事情。
“你这能是小兴安岭的苹果？”
大队长赶忙解释，“保证是，我家就是小兴安岭山下界碑村人，你们去界碑村打听打听，都知道。”
“谁有那功夫。”
“就是，我也进去过小兴安岭好几次，认识的不少人也进去溜达过，就没有听说小兴安岭有苹果树。”
“苹果看着挺唬人，说的话也唬人，我看就是外地来的苹果。”
大队长一脸的无奈。
他都说了八百遍了，“这是本地苹果。”
“苹果能尝不？”
“这……尝了您不买，我这不是亏一颗苹果，人人都尝，亏不起啊。”
“不尝一尝，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赛过国光，好过红香蕉？”
“就是，万一你唬我们怎么办？”
“……”
大队长不说话了。
至今为止，一颗苹果都没有卖出去。
他是心里真没有底了，自然，也不敢让人尝，避免赔的更多。
毕竟，大伙儿都不舍得吃，省下来的苹果。
拉来集市上是让他换钱来了。
不是给县里的人送温暖来了。
姜宁从人群中退出来。
果然啊。
苹果卖不动，光看人多，都是来看热闹，没有一个买的人。
她也是搞不明白了。
大队长为什么要说什么本地苹果，还和人掰扯起真是小兴安岭的苹果。
管是哪儿的苹果。
好吃不就得了。
苹果又不是粮食全国本就量少，不就是拉到全国各地，让各地人都能尝着鲜么。
葛伟会来了，也挑不出毛病来。
姜宁严重怀疑，大队长是因为刘老太找事儿的时候，说什么牟利的言论，现在还忌惮着。
没有胆儿。
还跑来卖什么苹果。
姜宁冲着宁致使个眼色，走到一边，小声和宁致说了些什么。
然后将希曦交给了宁致。
“这……好么？”
“有什么不好，赶紧进去。”
“行……吧。”
宁致带着希曦先挤过人群，然后直接绕到摊位后面，跟大队长站到了一起。
“卖的怎么样？”
一听这话，围观的人也知道了。
卖家。
可能是一家三口。
大队长摇摇头。
很是不理解的样子。
“看得人挺多，就是没有人卖，不知道是为什么。”
大队长看一眼希曦，没看到姜宁，“姜……”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大队长姜宁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听到姜宁恨声恨气的从人群后面传来。
“不买就一边待着去，别挡道。”
“好狗不挡道的道理没有听说过？”
大队长都听傻了。
这祖宗在干什么呢？
路上不一早叮嘱过，进了县里面不能惹事，也都答应了他么。
这怎么子答应好的事情，还整这死出。
说人是狗，还不得激起群愤了？
“谁啊？”
“这是谁啊？”
“……”
姜宁听着周围的人，都互相小声问她是谁。
她双手叉腰，眼睛一瞪，扫过众人，颇有些不可一世的架势，声音拔高。
“老娘县葛伟会食堂负责采购的，谁打听老娘，站老娘面前来问。”
“县葛……”
“嘘！”
一听姜宁报出来县葛伟会，人们全都不说话了。
“让开，让开，尽没点儿眼色。”
姜宁故意一巴掌拍在一人后脑勺上，让本就给她让出来的路，生生是扩成了三人并排都能过去的通道。
众人对姜宁的霸道，也是敢怒不敢言。
葛伟会……
本就人人都忌惮。
还是负责食堂采购这么有油水的活儿，指定是有什么人撑腰。
惹不起惹不起！
姜宁站在摊位前，看着一脸错愕的大队长，扬起下巴，穿的不咋地，这高傲的姿态，摆的倒是十足。
知道的是葛伟会食堂采购。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的亲娘咧。
“苹果卖相挺不错啊，就是你喊的赛过国光，好过红香蕉？”
“你……”
大队长根本没反应过来了。
一开口，就是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人了。
直接就奔着人设崩坏的方向去了。
姜宁就知道大队长个憨憨，连颗苹果也卖不出去，配合演出绝对是指望不上。
还好。
她提前布置了宁致。
只见。
宁致一步迈前，愣是挤了大队长个踉跄，差些没让猝不及防的大队长给跪进苹果筐里面去。
“大姐，就知道刨地种庄稼的粗人，不会说话。”
宁致紧接着说。
“这大苹果您买了绝对不吃亏。”
“我们敢喊赛过国光，好过红香蕉，绝对是有道理，庄稼人不撒谎。”
“嗯。”
姜宁鼻音应了一声，“看着卖相是挺不错，比国光、红香蕉，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就是不知道你这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拿来一颗先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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