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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鬼鬼祟祟之外。
没啥大毛病。
“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说话声音也不大，见姜宁反应这么大，再次道歉，然后问，“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叫大姐就行。”
“……”
这不还是叫大姐么。
男人一时之间，也是让姜宁给整无语了。
见男人不说话，姜宁扭头就走。
她可没功夫跟对方瞎耽误功夫，苹果七毛买，一块钱卖的生财之道，在集市上疯传。
这可是有时效性。
等到下午，该上班的都上班了，就知道苹果其实并不好卖。
搞不好，还会回来找后账。
而且。
这一次，差不多就会坏了行情。
以后啊。
想要再来集市上卖点儿水果，不说好不好卖，怕不是就有一群人先找来算账。
所以啊。
要趁着中午这会儿，让这一锤子买卖收益最大化了。
“大姐，您等等。”
男人赶紧追上姜宁。
姜宁步伐不停，他也就只能紧跟着，“大姐，我听到您说您在县葛伟会负责采购。”
“咋的，你有意见？”姜宁扫一眼男人。
贼眉鼠眼……
正儿八经牟利的？
“不敢不敢。”
男人紧接着又说，“只是，我手里有些东西，大姐可能感兴趣。”
嗯？？？
姜宁感觉哪里不太对。
牟利的人，不偷摸去卖，或者是去黑市卖，还敢主动找上她这个打着葛伟会采购名号的人。
也不怕她直接举报了？
这就算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儿大的，也有点儿胆儿太大了吧？
姜宁停下来脚步，看向男人，“什么东西？”
只见。
男人左右看了又看……
“行了，甭整这贼眉鼠眼的死出。”
姜宁没好气的说，“你越是贼眉鼠眼，越容易被人盯上了，光明正大一些，反而没人愿意搭理你。”
“……”
男人一愣。
好像说的有那么点道理哈。
“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不说我可走了。”
“等等……”
男人从兜里面掏出来一块手帕。
不。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团。
男人将手帕紧紧握住，递向姜宁。
“什么东西？”
姜宁不是很乐意接。
毕竟，手帕团成一团，她都有些怀疑，会不会里面有什么大鼻涕之类恶心玩意儿。
“大姐，你最好去没人的地方瞧，让人看到了容易引来葛伟会的人。”
姜宁皱眉。
将信将疑的接过来。
刚想要展开，男人伸手一把按住，一脸认真，“大姐，您想让葛伟会的抓走了，我可不想。
去没人的地方看！”
“行了。”
姜宁甩开男人的手，将一团手帕揣兜里，“一会儿我回到集市后，你来找我。”
“好。”男人点点头。
没想到男人答应的这么痛快。
哪来的自信，一定会感兴趣？
姜宁再找男人的时候，对方压根都没有跟着她的兴趣，已经融入人群中，找不到了。
伸手入兜。
捏了一下成一团手帕。
很硬。
金子不成？
应该不是。
葛伟会食堂负责采购，也不能采购金子啊。
姜宁有心想要拿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男人搞的神神秘秘，还那么有自信，认为他一定会要。
不过。
想到男人的话。
姜宁犹豫了。
算了。
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万一真让男人说中，引来了葛伟会的人，还真是麻烦大了。
姜宁没再集市停留。
来到大浴池后巷的时候，宁致早已经带着希曦，将驴车赶过来了。
“大队长还在卖苹果……”
宁致有些犹豫，“我们就这样走了，大队长会不会跑不了，让人抓起来送葛伟会？”
“跑，我们为什么要跑？”
“不跑么？”
宁致接着说，“我们骗了那些买苹果的人，一会儿等他们反应过来，还不抓我们去葛伟会？”
“所以啊，趁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应该多卖些苹果。”
“啊？”
宁致都惊呆了。
还能这样干么？
姜宁看宁致一脸不踏实的模样，调侃道，“讲故事的时候，可没见你瞻前顾后。”
“……”
宁致语塞，支支吾吾的说，“我那不是怕耽误你的事儿么。”
姜宁都不想戳穿宁致。
故事讲那么复杂，浪费了多少卖苹果的时间。
她掏出来从贼秘书眼男人手中接过来的一团手帕，捏着边角展开，生怕捏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手帕里面还包着一块布。
布里面又包着布。
一层又一层。
宁致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不知道。”
姜宁摇摇头，刚展开一角布，看到布角都被染黑了。
“是煤！”
宁致一看到黑布角，就惊疑出声，看向了姜宁，“这么一块煤，有什么用？”
姜宁展开手帕，果然是一块煤。
看起来就不是很好。
果然。
姜宁包着布，用力一握直接就碎成渣了。
她知道。
这是因为加工过的原因。
资源匮乏。
煤炭也一样。
煤渣加土，制造成煤球。
如今，应该煤球也被淘汰，全部制作成更容易堆放、引燃，能够充分利用的蜂窝煤了。
姜宁明白了。
男人原来是在捣腾煤的人。
“这一小块确实没有什么用，但要是不止这一点，还有许多呢？”
姜宁问，“煤价如何？”
“六分钱一块蜂窝煤。”
六分钱么？
这要是从其它地方捣腾过来，运费再算到里面去，六分钱可不一定能买得到了。
这时候。
宁致又开口，“如果有厂长用煤的话，剩下的煤渣卖给自己厂子里的工人，让工人自己拿回去做蜂窝煤，用不了六分钱，合出来一块蜂窝煤应该都到不了三分钱。
最重要的是厂子卖给工人的煤渣，不要买煤票。”
“这样啊……”
姜宁若有所思。
东三省，多得是重工业。
厂子相当不少。
但是。
这个小县城中，总共没有几条街，哪有什么重工业厂子，也就不存在厂煤渣外销了。
不是厂煤渣。
蜂窝煤长远运输，价钱又高的厉害，运到这苹果都消费不起的小地方，不是等着赔钱么？
如此想来的话。
蜂窝煤，只可能出自本地。
本地的话……
“嘶！”
姜宁顿时吸一口气，眼睛瞪大看着姜宁。
不太妙啊。
她这是假冒葛伟会采购，遇到了正儿八经替葛伟会销赃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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