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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了一眼未语,虽然说很感激这两位为他解了困境,但不要以为他没看见。
本来那位公子是给了他一锭十两的银子的,结果这位姑娘一过来就用十文钱给替换了。
这位姑娘还将银锭子揣到了自己的兜里,而那位公子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就任由姑娘行事,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放纵。
看来这位公子也就是面上冰冷,等以后娶了媳妇也是个妻管严,月例全部上交的,和我老黄一样。
陈景瞄准了转盘,未语就安静站在一旁看着,但刚才挑事的人却是坐不住了。
最开始挑起了争端话头的男人满脸不屑地看着陈景道:
“就他这小白脸样,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射中,姑娘,还是劝劝你的心上人不要射了,免得待会儿丢人现眼就不好了。”
说着还假模假样地看向一旁的未语劝告。
未语听他说陈景是她的心上人,脸上不自觉泛起了红晕,眼神闪躲,语气结结巴巴不过还是反驳道:
“你射不中是你箭术不精,不代表我家公子也做不到。”
不过说完面上不显,内心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她不曾听闻陈景会武功,懂箭术,只是基于他是武将的儿子来判断的而已,但他现在只是一个读书人,只希望他不要伤到自己就好。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上辈子,上辈子后期一直都关在柳府的后院,对外面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只是听说陈景身为武将的儿子却弃武从文,考科举,甚至成为了历年来最年轻的状元郎。
她死的时候听说他已经是吏部尚书了,不过并没有听闻他有娶妻,想来他之后定是一步步成为了文臣之首,然后娶了一位贤良淑德,家室匹配的妻子吧。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酸,她没有细想为什么会感觉有些心酸,复看向陈景,却发现对方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特别红,难道是太热了?
想到这里未语心道:也是,这么大热的天的,本来他们都到茶馆喝上茶了,这会儿却在这里射箭。
男子本就火气旺,这样热的天气自然是受不住的。
还好这个时候转盘那边负责运行转盘的人也准备妥当了,向老板示意点了点头。
老板表示知道了,然后看向陈景,擦了擦头上热出的汗,道:“公子,我们准备好了,我说开始,公子就射箭就好。”
陈景点了点头。
老板:“开始!”
转盘开始转动起来,陈景瞄向转盘,一只眼睛微合掌握方向,随后只听“嗖”的一声,箭飞了出去,直向转盘而去。
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盯着转盘,转盘停下,一只箭深深陷入转盘中那只占了一指宽的地方,上面只有两个细小的字:特等。
围观众人顿时一阵欢呼“中了中了”,老板嘴里也不住地说着:“大家都看到了吧,我老黄做人做生意都光明磊落,说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绝不骗人。”
未语看着陈景也是有些惊喜,她单单知道陈景文厉害,却不知道陈景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该说不说不愧是陈大将军的儿子。
却发现,陈景也在静静地看着她,虽未言语,但眼中却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求表扬的意思。
未语微微一愣,一时之间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些脸热。
微微避开他的视线,轻咳一声赞扬道:
“陈公子不仅文采斐然,就连这箭术也是一绝。”
陈景耳根微红,却直直看着未语眼角含笑。
众人都高兴于有人射中了转盘,而且还是特等,但那丢了脸的男子和那几个原本想着能够要回自己的钱的人,却脸色难看地看着转盘上的那只箭。
老板转身跑过去到转盘那里将放着特等的位置上的镯子取下,有些不舍地看了又看,连同盒子一起拿过来递给陈景,道:
“公子,既然公子射中了这特等,那么这只金缠玉灵狐镯便是公子的了。”
陈景又看了一眼未语,径直取过盒子中的镯子,然后递给未语。
未语接过镯子才有些恍然大悟,问道:“公子是因为我?”
陈景微微点头笑了笑道:“你不是喜欢吗。”
既如此,未语将镯子戴在了左手手腕上,伸出手摇了摇,问道:“好看吗?”
只见一节皓腕洁白如玉,其上一只玉镯贴在手腕上,一摇动就能听到坠在镯子上的铃铛叮铃铃响。
陈景盯着那节手腕,随着摇动,铃铛声直刺入他的心里。
陈景咽了咽喉咙,声音有些沙哑地道:“自是好看的。”
未语便笑着看着陈景。
两人相视而笑,一时之间,在这吵闹的街头,人群之中,自成一派安静祥和。
茶楼上,几个纨绔坐在窗边喝着茶闲聊着。一个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街道正四处打量着男人突然开口道:
“哎,你们看,那下面的是不是陈景呀,他怎么和个女子在一起呢。”
其他几人听闻此话,赶忙也围了过来。什么,陈景和女子在一起?
真的吗,要知道大家也认识了十几年了,他们还从未见过陈景与任何女子在一起呢。
这时另一个纨绔又有些惊奇地道:“咦,那不是醉花荫的花魁未语吗?他们两个人怎么在一起。”
“什么,你确定那是醉花荫的花魁吗?”
“当然,虽然打扮不一样,但一看就是她,她拍卖那一日我也去了,可真是看了一场好戏。”
“莫不是那日与未语共度良宵的是陈景?”
“哈,看来陈景喜欢的是这一款呀,真是没想到。”
“哎,世子殿下好像也对她有些意思,你不是有事要求世子家里帮忙吗,若是……想必世子殿下定是会答应的。”一个人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
那人还真想了想这个可能性。
陈景与未语离开这处摊子前,未语还对老板说道:
“你这个转盘设计的有些不合情理,还是改一改吧,要知道,能射中你这转盘的实在是少数。以后出来摆摊前还是自己先找人试试吧。”
老板连连应是,未语与陈景便相伴离开了。
到了醉香楼,未语看着眼前的牌匾,心道:我与这醉香楼实在有缘,好像每次来了这醉香楼都会遇到点事。
不过也可能是这里的饭最好吃,所以大家都习惯到这里来了吧。
到了雅间里,两人点完了菜,边喝着茶边等着上菜。
未语道:“还有三月便是科举了吧,公子到时候定是金榜题名。”
陈景回道:“正是,不过,姑娘倒是对在下很有信心。”
未语一笑反问道:“公子难道没有信心吗?”
陈景饮了一口茶笑道:“我熟读诗书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自然也是向着头名而去的。”
陈景低头喝着茶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姑娘认为在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未语思索片刻,道:“公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又一表人才。”
陈景有些不满意这个回答,于是又问道:“那姑娘认为陈某可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未语楞了一下,道:“相比其他的高门公子后院,您洁身自好,又沉稳冷静,负责认真,日后必定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夫婿。”
陈景带着些笑意说道:“没想到在姑娘看来,陈某的评价竟是如此夸大的。”
未语道:“非是夸大其词,未语字字属实,没有一句假话。”
陈景道:“是吗,那就谢谢姑娘的夸赞了。”
不久,菜上了上来,两人便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未语尝了一口桌上的糖醋鱼,眯着眼细细品尝着,许久才说道:“要说是糖醋鱼,还得是醉香楼的最是地道好吃。”
陈景看着未语满足的样子静静看着,笑着说道:“是吗,既然喜欢,那以后我们再来,或者是让酒楼做了给你送到醉花荫去。”
未语有些惊讶地道:“不是说这醉香楼的饭菜只能堂食的吗?”
陈景也夹了一筷子鱼吃下,才回道:“醉香楼是不能堂食,但那是对于普通客人而言。”
未语一下子明了,差点忘了,这位可不是什么普通客人,这位是醉香楼的贵客,每年在这里存了好几千两的,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比的。
吃过饭,回去的时候也没有乘坐马车,两人慢慢散着步送未语回醉花荫。
路过一处扛着草靶的人走过,上面插满了一串串红彤彤挂满糖霜的糖葫芦。
一个小孩子对身边的父亲哭着叫嚷着:“我不管,我就要吃糖葫芦,爹爹你就给我买嘛,好不好。”
小孩子的爹爹无奈地摇摇头,从身上找出两文钱递给孩子:“去吧,真是的。”
小孩买了一串糖葫芦跑回父亲身边,举着糖葫芦道:“爹爹你先吃。”
小孩爹爹轻轻咬了一口然后说道:“好了,你赶紧吃吧。”说着摸了摸孩子的头。
未语看着孩子,不自觉想到了自己的爹娘。
小的时候,爹娘每次买糖葫芦从来都是只给弟弟买一根,然后告诉她,糖葫芦特别酸,她不喜欢吃酸的,所以就没给她买。
当时她一直信以为真,以为爹娘是为了她,现在想来,如果真的很酸,为什么每次去集市的时候,弟弟都吵着要吃呢。
后来进了醉花荫,手里有了钱财,自己买了尝过一次才知道,原来,酸的不是糖葫芦,而是舍不得为她花费这两文钱罢了。
后来她也就没有再买过糖葫芦了,因为糖葫芦好像也没有那么好吃。
陈景见未语看着那对父子,以为她也是想要吃糖葫芦了,便走到那卖糖葫芦的小贩面前,从怀中摸出两文钱递给对方,从草靶上挑了一根又大又红的糖葫芦。
回到未语旁边,将那根糖葫芦递到未语面前。
未语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糖葫芦,鼻尖还能闻到糖葫芦的香甜气息。
未语看向陈景微愣,随后接过糖葫芦微微一笑,道:“谢谢。”
陈景付手与未语继续走着,道:“刚刚看你一直盯着那个小孩子看,可是想到了什么?”
未语咬了一口糖葫芦细细嚼着,感受着嘴里的山楂的酸和糖浆的甜的融合在一起的味道,回忆着说道:
“小的时候,爹娘也曾对我好过,但有了弟弟之后,家里的活便都落在了我的头上,弟弟却被爹娘万般宠爱。那个时候,每次爹娘到集市上都会给弟弟买一根糖葫芦,但回了家里却对我说,因为糖葫芦很酸,所以没有给我买。后来入了醉花荫我才知道,原来糖葫芦并没有那么酸的无法入口。”
说这话时,未语的眼里似是有泪花闪过。
陈景眼里带着些许心疼,转过头看着未语一脸认真地道:
“以后你想吃什么便尽情地吃吧,不管是糖葫芦还是什么,我都买给你吃。”
未语释然地笑了笑轻声玩笑说道:“都过去了,我也已经不在意了。而且难不成我想吃熊掌凤髓公子也能买来不成。”
陈景道:“若是你真的想吃,又有何不可!”如果真的不在意了,为什么眼角还有泪痕呢。
未语看着陈景没再言语,只是笑了笑。
回到醉花荫,在醉花荫的门前,未语好奇地看着醉花荫的对面,那里原本是她们的竞争对手春风楼。
这几日听说是有人买下了春风楼,换了新东家。
这几日便开始重新装造,也不知道是要改成什么样。
这时路过两个人也正在讨论着春风楼。
“哎,你听说了吗,春风楼换了新东家。”
“这谁不知道,我还知道这位新东家花了大价钱想要把春风楼也改成话本剧院。”
“这春风楼本就比醉花荫豪华,以前醉花荫有四大花魁,如今不做这个生意了,该说春风楼如今一家独大,怎么也开始学起醉花荫来了?”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春风楼的东家请了很多特别受欢迎的话本先生写话本排演呢。”
“是嘛,那到时候咱们也去凑凑热闹,看看这春风楼和醉花荫到底哪家更胜一筹。”
说着两人逐渐走远。
未语与陈景听着两人的话,在看向对面的春风楼都敛了神色。
陈景看向未语说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派人来府上找我。”
未语点了点头说道:“会的。”
两人道别后,未语进了醉花荫回了房,花大价钱买下醉花荫对面的春风楼,又找了各种话本大家写话本,明摆着就是要与醉花荫打对台。
醉花荫不可能得罪什么愿意花大价钱来对付的大人物,看来只能是自己得罪的了。
这么说来也就清楚了,这一世到现在我得罪的就只有那对虚假夫妻了。
不是柳元就是秦莲,公主殿下想不到这样的法子。
柳家钱财被家里的母亲掌控,不可能让他花费那么多的钱去买下一个春风楼,又去请话本先生。那么就只剩下那位面子大过天的御史家的秦大小姐了。
不过想要通过话本剧压过醉花荫,秦大小姐到底是看轻了我们醉花荫的人的能力,还是看轻了阿茵写话本的能力。
十个话本先生都抵不过一个阿茵,毕竟上辈子阿茵的本事自己是见识过的。
阿茵的话本十分畅销,每次只要出了新的,总是很快就卖完了。
“阿语,你在吗?”
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随后就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走了进来,正是司弦。
未语看着步态端庄走进来的司弦,同是穿白衣,秦莲是惺惺作态,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是标准化的,可以说是大家闺秀的典范,但也正是太过标准,看着太过奇怪了。
而司弦却不同,司弦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看着行云流水,赏心悦目,这样才真实,毫不造作。
未语问道:“司姐姐,你怎么来了?”
司弦坐到未语身边,桌上放着一个小炉子,炉子上烧着一壶水。
未语夹起几根茶放入茶杯中,拎起小水壶倒入滚烫的热水,沸水倒入,茶香四溢。
未语盖上盖子摇动茶杯,茶水溢出,一番动作后,将茶水倒在一旁的盘中,复又加入沸水,拿了一个小茶杯倒入茶水递给司弦。
未语将小水壶重新放到小炉子上,道:“司姐姐是行家,尝尝我泡的茶如何?”
司弦端起茶杯,放到近前微合双眼细细地嗅闻了片刻,然后又饮了一口,笑着道:“这是去岁雨前的龙井吧。”
未语道:“正是,这是前些日子陈公子送来的。”
司弦笑着道:“阿语的茶艺相比很多人已经很好了,再加上这上等的雨前龙井……很好。”
司弦又道:“对了,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对面的春风楼。”
未语:“我今日回来的时候也听说了,是关于春风楼换了新东家与我们打擂台的事吧。”
司弦点了点头,道:“正是,这春风楼的新东家想必是与我们醉花荫不对头的人,所以才会有此作为吧。”
未语道:“对于背后之人,我有猜测,是我在外得罪的人,她想对付的也是我,这次是我连累了醉花荫。”
司弦握住未语的手道:“这是说的什么话,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如果不是你一意主张改变,我们现在也不会有如今的收获。”
未语:“醉花荫有如今都是因为有大家一起努力。不过司姐姐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们醉花荫有阿茵在,便敌得过无数话本大家了。”
“既然阿语这么说,那我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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