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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
风清芸脊背一寒,忍下心中的不适,伸手推开了他。
“真是白费心思。”
“除此之外,你又能拿什么来打动我呢?”
上官无痕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嘲讽地冷笑了一声。
“这是你自己定的规矩,我选第二个。”
风清芸眸光动了动,春宵一刻和心头血,她只会选择后者。
“规矩自然是我定的。”
“可如果,我非要你选第一个呢?”
上官无痕随手将那幅画像扔到了地上,眸中是有恃无恐的玩味。
“你要什么人没有,何必非打我的主意。”
风清芸神情镇定,俯身捡起了那幅画像。
“偏生是你不识抬举。”
“风清芸,你当真以为本谷主是什么正人君子?”
上官无痕上前了一步,房门随他的声音落下紧闭,连窗户也被放了下来。
“此时你我孤男寡女,本谷主若是非要如此,你又如何拦得住我?”
上官无痕将她逼退到墙壁,居高临下地掐住了她的下巴。
“堂堂无风谷谷主,为了一时情怀葬身京城,不值当。”
风清芸一掌拍开了他的手,脸上没有任何慌乱。
“小清儿,是我看低你了。”
上官无痕突然又笑了,却是伸手扼住了她的后颈,也看清了她洁白的长颈上未褪去的痕迹。
“只是你这般倾城之姿,无数男儿为你前扑后涌,本谷主得到了他们求而不得的,又怎么能说不值当呢?”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眸,试图在她眼中捕捉到一丝别样的情绪。
“他们如何我不知。”
“只是你,自然是不值当的。”
风清芸突然也笑了,反手抓着上官无痕调转了两人的位置。
上官无痕有屠国的气量,又费尽心思加入了北国,岂会为一个女子将自己折进去?而他对她的恐吓,远远及不上景渊前阵子在国子监失智时带给她的惶恐,她自然不会因此变色了。
更何况,明知是与虎为谋,她又怎会只身前往,上官无痕有恃无恐,她亦然。
“真该让那些蠢货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上官无痕看懂了她眼中的情绪,退步松开了她。怎么会有人认为她一个纨绔没有脑子?她已经将每一步都算得明明白白。
“过犹不及,小清儿。”
她锋芒太甚,若是乖一点,还能养着当只金丝雀。
“不劳谷主担心。”
风清芸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神情自若。
“罢了,得不到人,尝尝血也是不错的。”
他没再说什么,接过她手上的画像提笔作画。
“有几分姿色,但不敌你。”
约摸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上官无痕停了笔,将新的画像递给了风清芸。
“多谢。”
风清芸眸光动了动,很快将画像上的模样记在了脑海里。
“那么,你现在可以兑现条件了。”
上官无痕挑了挑眉,给她递了一把匕首。
风清芸眸色敛了敛,接过匕首没有片刻的犹豫,正要动手,却被上官无痕拦了下来。
“罢了,我怎么舍得在你身上留下败笔呢?”
“换个条件,与我一起参加宫宴,我要你如何,你便如何。”
上官无痕从她手里夺回了那把匕首,脸上似笑非笑。
“好。”
风清芸看了他一会,应了下来。
“也是你,别人可没有这种例外。”
上官无痕突然又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惋惜。
“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当年是我救了你。”
风清芸并不承他的情,上官无痕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知恩图报的人,当年若不是她反应快,也得死在他刀下。
“那是你图我容貌出众,又何必旧事重提呢?”
上官无痕笑得荡漾,一点也没有知恩不报的愧疚。
“我也不想要你的回报。”
风清芸冷哼了一声,收起了那两幅画像。
“小清儿也是喜新厌旧。”
上官无痕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你跟我去,我要回去一趟。”
风清芸缓了一口气,这才想起那两个庶妹。
“小清儿这是邀请我共乘一车吗?不怕你的二殿下不高兴?”
上官无痕挑了挑眉,风清芸忍无可忍,直接拽着他的衣襟往外走去。
两人乘着马车回到了郡王府门前,此时的风凝和风语也已在门外等待。皇后生辰设宴,没有刻意重嫡轻庶,但郡王妃的两位侧妃和庶女却是有意被排除在外,因而老夫人才会把算盘打到风清芸身上。
而如今老夫人和郡王妃都不便见人,此时郡王府就只剩了她们三人了。
“上来吧。”
风清芸瞥了两人一眼,倒是都衣着华丽。
两人对视一眼上了马车,却迎面对上了似笑非笑的上官无痕,不由一怔。
“无风谷谷主,跟你们没什么关系。”
风清芸不咸不淡地介绍了一句,两人神色各异,坐到了一旁。
“别啊,说不好本谷主还能上位当郡主驸马呢。”
上官无痕笑容玩味,将风清芸这两个“妹妹”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怎么不说让我去当你的谷主夫人?”
风清芸翻了个白眼,和上官无痕拉开了距离。
“我那无风谷山野贫瘠,怕是娇养不起郡主殿下。”
上官无痕自顾自地和风清芸拌嘴,没再去看那两人。
“枉你还有自知之明。”
风清芸冷笑一声,阖眼不再与他说话。
上官无痕自觉无趣,也不打扰她,将目光移到了风语身上。风语继承了郡王的几分英气,仔细看去和风清芸是有几分相似。
他毫不遮掩地看着她,惊心动魄的容颜也柔和了几分,令风语坐立不安,又有些心颤。
“多大了?”
他盯着风语问了一句,眸光专注。
“十一。”
风语微怔,抓着裙摆有些无措,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怪不得。”
上官无痕又将她打量了一番,似是在掂量什么。一旁的风凝暗暗看着他,心思转了又转,但没说话。
他没再说什么,和风清芸一样闭了眼,直到马车临近宫门,他突然睁开了双眸,目光直向风语。
“婚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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