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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橙衣面具人愤怒咆哮，短短两日，连续损失三个九品高手。
他又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火气。
“难道此人武功高强？”
一个赤衣面具人若有所思：“我倒觉得是巧合，也有可能是他有高手在保护，所以，如果能在鹞子街以外除掉他....”
橙衣面具人摸着下巴，缓缓道：“此人恐怕没有表面这么简单，我想，三十四号也该做点什么了。”
“您是说？”
赤衣面具人有些惊讶，三十四号是他们的眼线，这要是暴露出来，再培养一个可没有那么容易。
橙衣面具人说道：“此事关系重大，狮子搏兔，尚尽全力。”
“若是三十四号再次失败，那就能确定这人是高手，得动用非常手段。”
所有人沉默不语。
他们没想到，区区一个相师，竟然把他们搞得手忙脚乱。
......
转眼半月过去，日子似乎也平平淡淡的每日重复。
相铺前测卦的人群还是络绎不绝，大多数依旧是学子。
皇帝恩科，这次会试和乡试并举。
这里测卦的，多半是寒门学子，苦读多年，却不能登榜。
日影西斜，送走最后一个测卦者，李玄伸了伸懒腰。
立了门板，正要准备修炼，却突然响起‘哐哐’的敲门声。
“李玄，你在吗？”
是棍哥的声音，李玄无奈的取开门板，事实上，棍哥三天两头的朝这边跑，李玄早已习惯。
“棍哥，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啦？”
棍哥很熟练的烧水泡茶，抿了一口。
“呸，你好歹也是有名相师，这茶能不能上点档次？”
“算了算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吧。”
棍哥拉起李玄，就钻进马车。
马车兜转，来到北城，就进了北里巷子。
“棍哥，你这是带我去哪里？”
李玄看了看外面，这里他倒是没有来过。
“不会吧，你都不知道这里？”
“嗯？我应该知道吗？”
说话间，马车在一间楼前停下，下了马车，李玄脸绿了。
这里竟是青楼！
“棍哥，不好吧，这地方我都没有来过。”
章清哲一副过来的人的笑容：“懂，我都懂，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可是，你名声大，就连这地儿俏娘子也听说了，求着我带你来。”
龟奴眼尖，早早在门口高叫了一声‘客来’，可随即一看，连忙哈腰跑过来。
“吆，章大少爷，您今儿个带客了？”
章清哲淡漠点头，甩出一两银子：“滚一边去。”
老妈子也早就迎着上来，显然章清哲是这里的常客，众人都熟悉着呢。
“章爷，您客贵着呢，堂差都不必叫了，是直接茶围吧？”
青楼勾栏之地，发展多年也是有了一套流程。
客人进来后不能是先点哪个姑娘，须得在大堂喝酒，有众多女子陪伴，这是叫堂差，有了中意的，便可带着进去房间私聊，这便是打茶围。
不过章清哲不知道在这里流出去多少银子了，自然不用规矩那么繁琐。
“我找时秀姑娘，其余都不必说了。”
在章清哲和老妈子说话的时间，李玄左右张望了一下。
这地方说真的够阔气。
玉珠帘，西域地毯，金樽杯.....
李玄觉得浑身拘谨。
这地方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即便他看相这段时间挣了不少钱，可要说在这地方，也就是一夜的事儿。
“这可真不巧了，时秀啊，她今儿个已经定了，正和纪公子他们打茶围呢。”
老妈子无不惋惜的说着，又看了一眼李玄，随后回过头说道：“要不您和这公子坐会儿？”
“罢了罢了，赶紧去倒茶”
章清哲不耐烦的摆摆手，在大堂坐下。
老妈子很快吩咐人端来茶水，两个茶碗推来。
一个粗糙大碗，一个精致小碗。
章清哲眉头一皱，怒斥：“放肆，我棍哥带来的人你也敢用这马槽碗招待，换碗来。”
说着，直接将碗丢出去，老妈子远远看着叹息一声。
府尹公子就算拆了她的鸡窝，她也只能大喊‘拆的好’。
这时，大堂另有几人也发现自己的碗粗糙，不悦道：“老鸨，这我们为何也是马槽碗啊？”
“哼，有个碗不错了，你们能在我这儿花个一百两，我给你也上精致小碗好了。”
李玄心惊，这儿一次就得一百两？镶金的吗？
就算自己算卦两年年，也差不多才是这个数儿。
李玄暗暗发誓，就算练成了麒麟臂，也不能来这销金窟。
正想间，二楼一间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着罗裙的女子出来笑道道：“章公子，怎的不和朋友上来，可空着座呢。”
“哼。”
章清哲剜了女子一眼，不过还是站起身：“走，不去反倒成了鳖孙。”
李玄平日大大方方，可到这地方，总是格格不入，任由章清哲拉着走。
“你也放开点，这里寻常人哪里有机会来啊。”
“以前是教坊司，皇上又另设云韶府，所以教坊司废除了，这才流入民间。”
“可这里姑娘各个身怀绝技，不是有头有脸的，门都进不来。”
章清哲看出李玄的不适，借着上楼空当说着。
进了门，里面还有三个公子，。
一番介绍，李玄大致也知道了几人。
一个礼部侍郎公子，一个都察御史公子，另一个则是京城大户沈贵元的公子。
非富即贵。
那三个公子淡漠的点点头，又和那女子继续说话。
李玄不过是个相师，百工之末，在这些公子哥眼中，蝼蚁一般。
现在能点个头，这也是看在章清哲面子，他们眼中的那种不屑却根本不加掩藏。
章清哲和李玄坐在一边，低声说道：“时秀姑娘喜好诗文，结交文雅之士，你算卦行，可论起文采肯定差了，你只管喝酒就是，我应付。”
李玄点点头，心想这花魁的套路也挺超前。
这典型的皆营销嘛，用这种手段显示自己的身价，跪舔的人反而更多。
这三个公子，包括章清哲，他们都是国子监学员，文采自不必说。
李玄默默喝着酒，听着花魁和四人谈论诗文词赋，百无聊赖。
打了三圈茶围，花魁眼中显现疲惫之色，说道：“我出一题，今儿个挂谁红灯，咱们就以此定下可好？”
四人也不想继续这么闲聊，都同意了下来。
“世上有一种动物，早晨四只脚走路，中午两只脚走路，晚上却三只脚走路，公子可知？”
四人为难，这倒是稀奇，听过两只脚的鸭子，可谁也没见过三只腿蛤蟆。
“时秀姑娘故意刁难，哪有这等稀奇古怪的东西。”
四人顿时不悦，可时秀姑娘只是莞尔一笑，四人只能继续猜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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