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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中午吃饭她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厉烬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小甜花,你中午想吃些什么?烬哥带你去吃啊。”
他的脸上就差把“八卦”“好奇”“太想知道了”写上了。
裴乔礼貌地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去楼下随便吃点就行了,谢谢厉总。”
“什么厉总,搞得我们很生分,你叫川哥叫什么,也叫我什么吧,一视同仁对不对?”
裴乔试探着:“我叫江总阿川,要叫你阿烬吗?”
“什么…什么玩意儿?阿川?”厉烬脸色蓦地一变:“别别别,小爷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就喊我烬哥吧,左右你比我小几天,打今儿起,烬哥罩着你。”
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起来极其不靠谱,裴乔照顾到他是江晏川的合伙人,只能应下。
于是厉烬开始吹起了牛皮:“你放心,小甜花,方圆四十公里内,都是你烬哥的地盘,不管出什么事,只要一个电话,烬哥都能给你摆平。”
裴乔只想安心吃饭,吃完后早点回去看项目书。
她软软的眼神看向厉烬:“包括贺时延吗?”
厉烬被她的话一噎:“…要是只打架的话,包括贺时延。”
裴乔没有再说话,她很清楚贺时延如今的地位。
z国四大家族,除了金字塔塔尖的神秘江家,剩下三大家族,贺家,沈家,裴家互相牵制。
如今贺时延吞了裴家,渝城就变成了江家,贺家,沈家。
江家为首,贺家第二。
无论多么讨厌贺时延,她都得承认,她根本赢不了他。
厉烬仍不死心:“存个电话呗,说不定真能有事用得着烬哥的时候。”
裴乔才来川烬资本第一天,不想得罪厉烬,只好拿出自己新买没多久的手机,解锁放在了桌上。
交换了电话后,厉烬心满意足地给裴乔备注了一个“小甜花”。
他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唯独这种看起来干净的纤尘不染的清纯小白花,不是他的菜。
不过…
小白花看起来软软的,乖乖的,像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最重要的是,川哥看起来很在意。
那他作为圈子里的情圣鼻祖,当然要好好推波助澜了呀。
·
夜幕降临的时候,裴乔伸了个懒腰,合上了项目书。
她曾经是同届毕业生里成绩最优异的,其实准确来说,她无论做什么,裴家给她的资源都是最好的,她取得的成就也是最好的。
除了贺时延。
她第一次失败。
一败涂地,满盘皆输。
重新拾回那些金融知识,她费了不小的力气。
好在这些项目书都是精挑细选的优质项目,她看起来并不费劲。
江晏川和厉烬都赶去参加rose的杀青宴了,裴乔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原来已经七点了。
临走前,江晏川让她在公司待着,晚点回来和她讨论项目的事。
她揉了揉脖子,准备下去找家面馆先吃个晚饭。
中央商业区寸土寸金,连带着面馆的价格也比别地的贵。
裴乔吃饭次要,想到裴父裴母想开家餐饮,吃完饭后,她慢慢踱步走着,提前踩踩点。
一双透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随后,一个熟悉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裴小姐,贺总想和您谈谈。”
来的是余程,总裁特助,贺时延的心腹。
她对余程没什么好感,和贺时延一丘之貉,能够拆组裴氏,想来他也功不可没。
“抱歉,我和贺总是简单的债务人和债权人关系,钱我会还。我的时间很宝贵,他想谈的话,需要付费。”
说完,她抬脚就要离开,余程伸手拦住了她。
“您不希望川烬资本出事的话,还是去见一面。”
打蛇打七寸,像是贺时延一贯的风格。
裴乔冷嗤一声,眼里厌恶更重:“他还能有点新鲜的么?”
事实上,她阴阳怪气说了一通,最后还是坐进了贺时延的车内。
贺时延正在看文件,旁边的冰美式一如既往。
裴乔琢磨着要不要再泼他一次,他移过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今天穿了职业西装,妆容也比平日更重一些。
尽管如此,那张脸还是十分软糯,像极了十七八岁的校园校花。
车内开了冷气,直吹裴乔裸露的脚踝,她穿了一天的廉价高跟鞋,脚后跟有些磨损,被冷风一吹,冰凉凉的,还挺舒服。
“裴乔,前脚还没断干净,后脚就扒上了江晏川,你犯贱的本事,真是叫我刮目相看。”
“贺总有话就快说,我还有事,没心情和你在这耗。”
她似乎对他厌恶极了,贺时延合上了文件,嗤笑道:“怎么,赶着去爬江晏川的床?”
裴乔蹩眉:“你诋毁我就算了,没必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江晏川是那么干净知礼的一个人,她不希望因为她而让他名声尽毁。
“短短几天就维护上了。”
贺时延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乔乔,我记得你说过,此生非我不嫁。”
“别用你的嘴喊我的名字,我嫌脏。”
她挣脱开了他的手,贺时延的手勾住了她的后脑勺,狠狠扯了一把她的头发:“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么?”
他阴冷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你想要气我,至少也得找个沈世清那样的。”
“他江晏川,连给我提鞋我都嫌恶心。”
听到这句话,裴乔挣脱出了手,用力甩了出去。
她这一巴掌,用了全部的力气,打得她手掌发麻。
贺时延别过头去,唇齿间有股血腥的味道,他伸手抹了一把唇角,松开了扣在她后脑勺的手。
发丝凌乱,扎好的马尾也乱糟糟一团,裴乔因为激动,她的脸颊泛红,美目正盯着贺时延。
“你闭嘴!”
裴乔生平第一次对着贺时延吼道。
贺时延的目光有刹那失愣,在他的印象里的裴乔,最多的就是冲着他甜甜的笑,然后会很乖的挽着他的手,问他好不好看?
每当此时,他都会心里冷笑,面上却对她说:“很好看。”
和她在一起三年,他也戴着面具活了三年。
如今这张面具他终于撕下来了,突然发现,他好像也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裴乔。
那个总爱追在他身后,总是出言维护他,在任何时候都以他为主,无条件信任他的裴乔,死了。
取代的,是对他厌恶至极的裴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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