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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裴家破产后,她真的变了许多。
她以前不会像现在这样伶牙俐齿,咄咄逼人。
“裴乔!把你能耐死了!没人能教训你了是吧!”
白芷咬了一口沈世清的手,趁他不备松手,她拿起桌上的整瓶柠檬水,对准裴乔倒了下去。
冰凉的柠檬水从头淋到脚,淋湿了她的衣衫,还有几块冰块顺着她的发丝落进了衣服里。
白芷本想替林时泱出头,顺便帮自己出气。
想到贺时延对裴乔的态度,她趾高气昂,只要有贺时延保她,她做什么事都不过分。
沈世清的语气有些急:“乔乔…”
裴乔闭眼啧了一声,贺时延手指微缩,冷冷看着淋湿透了的裴乔。
她低声道:“小野,把你的外套脱给我。”
许野刚才是愣了,听她说话,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过去。
他的外套很廉价,还有些皱。
贺时延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
裴乔理了理头发,把外套穿好后扣上,她把手机递给许野:“帮我拿好手机。”
她意外的沉着冷静,一反常态。
沈世清的眼皮跳了跳。
“裴乔,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以为,你现在还是裴家那个高高在上…”
白芷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裴乔转过身,冷笑一声,左手揪住她的衣领,右手直接一巴掌送了上去。
打得狠了,白芷别过了头,五个巴掌印留在脸上,她一脸错愕。
“你…你敢打我?!”
“其实我还可以踹你。”
裴乔对准她的肚子,就是一脚。
她的力度控制的不错,白芷被踹翻在地,狼狈地闷哼两声。
“忘记告诉你了,我学过几年跆拳道,黑带。”
“裴乔!你这是故意伤人!”林时泱一副受惊的样子,朝着贺时延奔去。
沈世清愣在原地。
他自诩了解裴乔。
真正的大家闺秀,名门千金。
这样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有可能发生,在裴乔身上,却不可能。
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她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做这种逾矩的举动。
“你说的对,裴家倒了,我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裴乔了。”
裴乔半蹲下身,她对着白芷嗤笑:“喜欢沈世清对吧?想抱贺时延大腿对吧?那你可得端好了,他们喜欢我曾经那样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沈世清喜欢我十八岁时候那样的,你还差得远,多努力吧。”
“你瞧,连林时泱都在学我,少做点丢脸的事,尽出洋相了,做绿叶衬托别人,你傻不傻?”
她拧了一把头发上的水,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小野,我们走。”
沈世清的面色不太好:“乔乔,你…”
“沈总,还是叫我裴乔吧,你那个称呼,我是万万不敢应的。”
她对着沈世清笑了笑:“毕竟,当初我落魄的时候,你也没有来帮过我一把,对不对?”
“准确的说,你没有落井下石。”
沈世清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你不能走!”林时泱拦住了裴乔,转而开始拉扯贺时延的袖子:“时延哥,她对白芷这么过分…”
“林小姐,要演戏,麻烦回家演,你拙劣的演技真的十分碍眼。”
林时泱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时延哥,不是这样的,她是在…你答应姐姐要好好照顾我的。”
裴乔实在不耐了,她身上有点凉,想早点回去洗个热水澡。
她站定在林时泱面前:“知不知道贺时延为什么不说话,因为他根本没话说!他之前来找我,想跟我在一起,你说可笑不可笑?你以为他爱着你姐,其实人家说爱我呢。”
她故意挑衅:“是吧,贺总,还记得被我家阿川揍的样子么?”
贺时延牙齿咯咯作响:“裴、乔。”
“认不认啊贺总?嗯?”
裴乔歪着头,挑了挑眉。
贺时延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林时泱气得手里的手包都要抠烂了。
“沈世清,我以前觉得,你这家店很合我胃口,现在觉得,从里到外烂透了,很恶心。”
说完,她拉过许野的手臂,离开了餐厅。
四人待在原地,空气里的温度很低。
沈世清气得砸了桌上的餐盘,他很少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妈的!”
餐盘落地,地上到处都是碎掉的瓷片。
他摘下了眼镜,坐在椅子上。
白芷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愣愣坐在地上,瓷片在她身旁飞的到处都是。
其实裴乔说的没有错。
他的确喜欢过十八岁的裴乔。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总是跟在他的身后甜甜的,像个可爱的跟屁虫。
上流社会圈里,裴乔的人缘是最好的。
她脾气好,性格软,对谁都笑眯眯的,没有人不喜欢她。
只是后来,她喜欢上了贺时延。
所以他的这份爱,死在了十八岁。
裴乔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他承认,为了沈氏集团,他被家族施压,他理解贺时延,所以他在事后接受了贺时延的行为。
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最忌讳感情用事。
他心疼裴乔,却无能为力。
“世清哥…我…她故意伤人,你一定要帮我做主啊。”白芷哭唧唧的,想从地上站起来。
沈世清厉声道:“闭嘴!谁他妈让你去惹她的!”
白芷瞬间噤声,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沈世清。
林时泱也在一旁咬紧了嘴唇。
沈世清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贺时延,她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去他妈的家族!去他妈的贺氏!
他甚至还觉得不够解气,把餐桌旁的酒架都砸倒了一排。
工作人员被他的举动吓得惶恐,奈何是自家老板,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贺时延目光很冷,他拿起桌旁的柠檬水,对准白芷泼了下去。
“啊——时延哥!!”
林时泱嘴唇都咬出血了浑然不知,她死死抠着手包,新做的指甲断了也没有察觉。
“谁允许你碰她的?!”
贺时延揪住了白芷的头发:“到底谁给你的胆子泼她的?!”
他将手中的杯子砸在桌上,碎片扎入他的手心,殷殷鲜血落下。
就在刚才裴乔被泼的那个瞬间,他第一反应想做的,竟然是护住她。
他甚至想,只要她开口,哪怕只是一个字。
他就能帮她狠狠教训白芷。
可是她没有。
她喊了那个穷酸少年的名字,穿了他那件廉价的不行的外套。
那时候,他想的竟然是,他为什么没有主动把外套脱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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