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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高徐没有运转内力的结果,要是后者一开始就运转内力,他的剑法再神奇,也难以取得效果。
内力始终是他的短板,没有内力的支撑,剑法也好,轻功也罢,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
不过内力这种东西,没有速进的法子,林秋也只能每天认认真真的修习内功心法。
当然剑法和轻功的练习也是要继续的,他在剑法这方面也没有外人帮助,许多疑虑之处,还不能解决。
于是午后,他施展轻功,再度下山前往青石镇。
直到傍晚时分,他再度提着一坛酒坛回山,虽然秦霜刃说了不让他去剑阁,但没有说不能去剑阁后面的小山。
半夜,他如法炮制,将那埕女儿红打开,静静的等待着秦霜刃到来。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秦霜刃那略显沙哑的声音从山边传来:“我不是说了,叫你不要来剑阁!”
林秋转身看向山边,一袭青衣的秦霜刃再度出现,他脸上带有些许愠怒,似乎在责怪前者打扰到他了。
“我又不是去剑阁,我只是在这里喝杯酒罢了。”
林秋无辜的说道,旋即提起酒杯,就要学着别人一饮而尽,但是一杯小酒下肚,那刺鼻的酒浆,呛得他连连咳嗽。
可能是林秋的狼狈模样,秦霜刃难得的露出笑容,上前夺过酒坛,闻了闻,说道:“普通的女儿红,比昨日的西凤酒差点意思。”
闻言,可能是酒壮怂人胆,林秋忽然来气,一把夺回酒坛,说道:“你以为窖藏二十年的西凤酒是大白菜吗?能喝就喝,不喝拉倒。”
“你找死吗?”
秦霜刃一怔,他没想过,林秋竟然敢和他这般说话,眼中骤然迸发出杀气。
林秋醒过神来,身体如同坠入冰窖一般,浑身颤抖着,不敢言语,心中暗骂着自己喝酒误事,怎么敢这样和秦霜刃讲话?
秦霜刃一把夺过酒坛,便是大大的一口,看向满脸惊惧的林秋,笑道:“小子,你今天有点不同。”
“不同?”林秋一怔,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全然不知秦霜刃的意思。
不过秦霜刃的心情很是不错,微微一笑,再度喝上一口酒。
见此,林秋主动开口问道:“师叔,你昨夜教我的剑法虽然感觉平平无奇,但是却是有奇效,我好像可以看见别人剑法的破绽一样。”
“平平无奇?”秦霜刃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你可知道,我教你的可不是剑法?”
林秋一怔,随即开口说道:“不是剑法,难道是刀法来的?”
秦霜刃被气得不轻,冷声说道:“榆木脑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领悟这剑势的。”
“剑势?”林秋听到这话,心中一动,隐隐想到一层剑法的至理,不由得露出狂喜之色,说道:“难道我学的是更高等级的剑法?”
秦霜刃以指代剑,只是简单的向着林秋一刺,简单的一刺,却是让林秋感觉无法躲避,这似乎包罗无数的剑招在其中,稳稳的命中他身体的弱点。
“这就是剑势!”秦霜刃淡然的说道。
林秋似乎再度想到什么,捡起地上的树枝,便是开始施展他领悟的十三剑,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每一剑都极为简单,但每一剑又千变万化。
待他练完十三剑之后,秦霜刃再度说道:“本来剑法高手要领悟剑势,必然要经历从简入繁,再从繁入简,但是你不一样,你没有任何剑法知识,本身就是一个至简的状态,这才让你误打误撞学会了我的剑势。”
“可我感觉我施展的十三道剑势,虽然和师叔相似,但却缺少了变化?”林秋抓紧机会,提出自己的疑虑。
秦霜刃举起酒坛,喝上一口,骂道:“你以为一口就可以吃成胖子吗?没有任何剑法知识,虽然是你优势,但也是你的缺点,没有大量的剑法剑招支撑,你的十三道剑势,就只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大量的剑法剑招...”林秋琢磨道,他连本门的星芒剑法,都没有学会,哪里去找大量的剑招。
他苦恼间,看见那喝着酒的秦霜刃,这眼前不是就有一个现成的剑法高手吗,他连忙跪倒在地,说道:“林秋斗胆,恳求小师叔教授剑法。”
秦霜刃倒酒的手臂微微一滞,淡淡的说道:“我不收徒!”
秦霜刃的脾气,林秋早就知晓,也做好了他拒绝的准备,于是面露狡黠的说道:“我也没有叫师叔收我为徒,我只是想和师叔做个交易。”
听到这话,秦霜刃倒是来了兴趣,眉头一挑,便是识破了林秋的套路,说道:“你要用酒和我换剑法?”
林秋嘿嘿一笑,说道:“既然昨夜师叔以剑势作酒钱,那以后每夜,我都以一埕好酒,换取师叔的剑法。”
秦霜刃回头盯着林秋,不露任何声色的目光,一直投向后者。
林秋被盯的心底发虚,以为秦霜刃生气了,连忙赔笑道:“不换就不换,用不着生气...”
“好,我便传你剑法!”秦霜刃打断林秋的话,接着就转过头去,继续喝着酒。
林秋没想到秦霜刃还真答应了,心中除了惊讶,还有着几分欣喜,连忙跪拜道:“谢师叔成全!”
一坛酒浆下肚,秦霜刃也不言语,捡起树枝便是施展一套剑法,真是本门的星芒剑法,三十六剑下来,林秋似乎见到星芒闪耀一般。
秦霜刃故意放慢了动作,显然是为了教导林秋,施展一遍过后,也不问林秋是否记得,便一个纵身飞掠而去。
而林秋沉吟了一会,捡起树枝,也是生涩而缓慢的施展出一整套的星芒剑法,对于领悟剑势的他来说,万变不离其宗,星芒剑法的剑招再复杂,也离不开的他十三剑。
这些剑招最后都会成为他十三道剑势中的变化。
林秋施展剑法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再无一开始施展时的生涩,三十六剑下来,虽然没有秦霜刃那般神乎其神,但也颇为熟练。
躲在暗处的秦霜刃远远看着林秋,见到后者快速将剑法熟悉下来,脸庞上划过一抹诧异,虽说林秋领悟了剑势,但他第一次接触这套剑法,竟然这么快记下并熟练?
秦霜心中暗暗自感叹:“看来所有人都小觑了林秋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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