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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晟听到这里，喃喃念道：“欲问行人去哪边？眉眼盈盈处。”
“对！就是这两句！”牧嫣然两手一拍，笑了，又用胳膊碰了他一下，道，“怎么回事？说说呗！”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雨天的缘故，平素高冷的小晟，此刻却有了倾诉的欲望。
“那是一个如白月光一般的女孩儿。”他道。
牧嫣然在心里“嗤”了一声——白月光，你可真会形容！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就像天上的星星，”小晟又道，“我发过誓，此生非她不娶。”
他说完，转过头来，匆匆瞥了牧嫣然一眼——怎么乍看之下，跟她竟有几分相似呢？
“你看我做什么？！”牧嫣然一惊一乍地叫道。
“千万别自作多情。”小晟冷冷说了这一句，又扭过头去，望着雾蒙蒙的远处。
“既然你们这么相爱，那么为什么不把她娶回家呢？”牧嫣然又问。
“余下的事情，不方便告诉你。”
小晟说完这句，又转过头，目光清冷地看着她，说道，“你呢？一把年纪了，怎么不把自己嫁出去呢？”
“嗯？”
牧嫣然被问了个猝不及防，如冷不丁遭了一击，愣在那里，半天才又想起此牧嫣然的事——
她八岁那年，父亲在家里招待一个尊贵的客人，大娘不允许她在席上出现，她便独自躲到花园里去玩。
那一夜，月光如水，清风习习，她自得其乐，并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她在桃树下荡着秋千，衣袂翩翩。
等到她停止后下来，才发现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男孩儿。
男孩儿生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如粉雕玉琢一般。
男孩儿怔怔地看了她半天，忽然低头从脖子上解下一枚玉佩来，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放在了她的掌心。
“这玉佩是我妈妈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等我长大后，就来娶你。”男孩儿道。
牧嫣然惊喜地看着那男孩儿，眼睛里的光芒，比当晚的星星还要亮。
“嗯。”
她紧紧地攥着玉佩，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婆子过来，牵起男孩的手，往屋内走去。
男孩儿跟着她，却一步一个回头。
牧嫣然站在原地，想：家里没有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一定是父亲那位尊贵的客人带来的。
此后，她便把玉佩戴在脖子上，就连睡觉都不肯摘下来，生怕弄丢。
可是，前不久，她的姐姐从京城来，巴巴地把她约到山上，目的，竟是想抢走她们玉佩。
她得逞了，牧嫣然失足掉下了山崖，香消玉殒，而自己，才得以借她的身体重生。
“你在想什么？”
小晟见她久久不说话，便问。
“哦，没什么，想到了一些愉快又不开心的事。”牧嫣然笑着敷衍。
“这句话，我应该怎么理解？”
小晟看着她，眉头皱起了一个疙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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