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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到这里,忽然哽住了。
牧嫣然一听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皇家礼仪,大声道:“不可能!六公主明明好好的!”
皇后在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得已怒斥道:“放肆!难道皇上还会骗你不成?!”
牧嫣然无心辩解,又着急地问道:“六公主在哪里?我要见她!”
慕容晟在她身后,小声说了句:“在里屋。”
牧嫣然立刻朝里屋走去。
进去后,她见六公主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下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后,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见她连睫毛都不动一下。
她又拿起她的胳膊,在手腕处一摸,不由得心里一惊——果然,她的脉搏微弱,几近于无。
“不应该啊!”她皱着眉道,“那时她还好好的,心跳很有力。”
牧嫣然记得,她给六公主做完人工呼吸,淑妃把她推开时,她已经明显听到了六公主“咚咚”的心跳声。
怎么可能回到家里来,换上干爽的衣服,人却不行了?
“她吃过什么东西没有?”牧嫣然问。
“喝了一碗王太医的药。”慕容晟如实回答。
又是王太医?
牧嫣然抬头一看,见王太医此时正垂手立在一边。
她便问:“王太医,你给六公主喂的什么药?”
“是驱寒散淤的药。”王太医回道。
“驱寒散淤?”牧嫣然皱着眉重复了遍。
有些话她没好意思当面说,心里暗道:“驱寒散淤的药,怎么会让脉搏都快没有了呢?”
“牧嫣然!你还有什么话说?!”
却听皇上又厉声问道。
牧嫣然急忙从床边站起来,不卑不亢道:“回父皇,臣妾教六公主游泳……”
说到这里,她思忖:这些个古人,未必能明白游泳是做什么。
于是,又忙改口道,“??水,也就一错眼的工夫,不知怎地,六公主就沉了水。
“臣妾急忙把六公主救上来,又给她做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当时,六公主心跳有力,生命体征完全正常。”
听了她的话,皇上一时有些糊涂,眨巴了半天眼睛,只得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心肺复苏、人工呼吸”?”
“皇上居然能把这两个词,完整地复述出来。”牧嫣然在心里暗叹。
为了自证清白,没办法,她只能这么说。
于是,又解释道:“我是说,把六公主从水里救上来,我实施了急救措施,六公主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知怎地,现在反而不如当时了。”
王太医在旁,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不自在起来,忍不住说道:“侧妃,听你这意思,是说老夫医术不精了?”
牧嫣然正要解释,却听淑妃哭叫起来:“皇上,你不说这个尚好,一说这个,我这个当娘的,更是心如刀绞啊!”
牧嫣然一怔——这又是怎么了?
皇上果然问道:“淑妃,你这是何意?”
这时,皇后急忙劝道:“我们到外边说吧,别吵到六公主。”
于是,众人出来。
淑妃这才向皇上哭诉道:“皇上,臣妾赶到御花园的湖边时,见侧妃她,正对霜儿……”
淑妃欲言又止,面有为难之色。
“她对霜儿做什么?”皇上急忙问。
“我……我……”淑妃的表情又悲又痛,甚至还有几分羞愧,“我实在是难以启齿。”
牧嫣然见了这个架势,暗忖:淑妃莫不是指她给六公主做人工呼吸的事?
想到她当时对自己的那个态度,一定是误会了。
于是,急忙说道:“父皇,淑妃娘娘说的,一定是臣妾给六公主做人工呼吸的事。”
说完,她又接着解释,“人工呼吸,就是我的嘴对着六公主的嘴,帮助她呼吸,以维持她的生命体征。”
牧嫣然说的话,皇上有很多不甚明白,于是问淑妃道:“你什么意思?”
淑妃听了牧嫣然解释,暗忖:莫非自己想错了?可是,她人工呼吸了半天,霜儿怎么还是没有醒啊?
想到这里,她道:“刚才听了侧妃的解释,兴许,是臣妾误会她了。”
皇上听了,却仍余怒未消,说道:“不管怎么样?六公主如今成了这个样子,牧嫣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朕决定,让她禁足在合欢殿,谁都不准去看她,好好静思己过!”
慕容晟一听这话,委屈地喊了声:“父皇!”
却见皇上一挥手,大声道:“谁说也没用,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六公主醒来,牧嫣然什么时候解除禁足!”
牧嫣然见慕容晟还想说什么,便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襟,朝他摇了摇头。
慕容晟不得已,只能作罢。
吵吵完后,众人散去,只留下王太医,守着六公主。
慕容晟和牧嫣然回到东宫,依依不舍地送她进了合欢殿。
牧嫣然向他笑道:“我相信,六公主很快就能醒来,我也就能解除禁足啦!”
慕容晟含情脉脉地朝她点了点头。
牧嫣然遂一转身,回屋去了。
很快过来几个侍卫,把守在了合欢殿门边。
回到屋内,牧嫣然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想道:不过就是想教六公主学个游泳,谁能料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牧娇娴居然也在场!
闹腾了一天,她实在太累了,天擦黑便躺下,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待在宫里哪儿也去不了,又看了一会儿从空间里带出来、小伊写的小说。
看累了,便合上书,支走宫女,自己进了空间。
“你这个表情,好像又惹祸上身了似的。”
小伊见到她,笑着跟她开玩笑。
牧嫣然笑道:“你这个嘴,不是开过光,就是能掐会算。”
“怎么?让我说准了?”
小伊笑着说完,又道,“你别说,让我猜一猜。”
它口中念念有词,牧嫣然却听不明白它说些什么。
接着,小伊笑道:“是不是教六公主游泳,出了岔子?”
牧嫣然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怎么也想不到,凭我这高超的技艺,能让六公主溺水!?”
小伊听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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