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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皇后问。
牧嫣然大吃一惊——这话从何说起呀！应该是，我把牧娇娴从湖里救出来呀！
于是，她道：“母后，臣妾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难道本宫的话说的还不明白吗？”皇后怒气冲冲道，“本宫亲眼看到你，把娇娴推下了湖。
“你就这么恨她吗？就算你不念你们同父异母的姐妹情分，也该念在她怀了晟儿孩子的份上，不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呀！”
“母后，臣妾能说的，只有一句——我没有推牧娇娴，是她自己掉进湖里的！”牧嫣然不卑不亢道。
“你还要抵赖！”
皇后说完这句，便在地上来回走着，一只手放在另一个手的掌心，不停地拍打着。
——显然，是在思忖该如何处理牧嫣然。
“不行，你这样的女人，本宫绝不能留你在宫里！”
她终于站定，用一根手指指着牧嫣然，切切道，“本宫命令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皇宫！”
牧嫣然一听这话，也如晴天一个大霹雳——
她没有推牧娇娴，她不能背着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离开呀！
再说，还有小晟呢！她不能让小晟认为，是她故意杀死了他的孩子。
“母后，你至少要把这件事查清楚，然后再定臣妾的罪呀！”牧嫣然跪在那里，急切地说道。
“你不走是不是？”皇后显然是想速战速决，“那好，那你就别怪本宫无情了。”
她说完，又大声道，“来人啊！把这个女人拖出宫去！永远都不许她再进来！”
她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几个侍卫进来，过去就要拉牧嫣然。
牧嫣然心里想道：莫非，我真的要背着这个黑锅，离开皇宫了吗？
就在她束手无策的时候，忽听门口有人大声道：“慢着！”
牧嫣然惊讶地一回头，却见慕容晟正从外面急匆匆地进来。
她顿时心头一喜，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只见慕容晟来到跟前，对皇后道：“母后，嫣然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让她跪着。”
“你让她自己说！”皇后仍余怒未消道。
慕容晟便把目光投向牧嫣然。
牧嫣然遂可怜巴巴道：“母后说，是我把牧娇娴推到了湖里。”
没想到，皇后听了这话，立刻怒气冲冲道：“什么叫‘本宫说’？事情确实如此，是本宫亲眼看到的！而且，娇娴本人，也证实了这一点！”
“母后，整件事的经过，我都已经听说了，”慕容晟道，“当时，您距离嫣然和娇娴的距离比较远，也许没看真切呢？”
这句话，果然把皇后问得一怔，她暗暗思忖——
我距她们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可是，我明明看到牧嫣然一往前冲，娇娴便像受到了撞击一样，猛地向后退去，这还能有假？
想到这里，她镇定地说道：“你说得没错，我离她们确实不近，但是，也绝算不上远！
“我亲眼看到，牧嫣然一下子冲到娇娴前面，由于她的冲撞，娇娴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撞到湖边的护栏上，才落入水中，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慕容晟听了，心平气和地笑说道：“可是，您到底还是没有看清，嫣然的身体，有没有碰到牧娇娴，不是吗？这所有的结论，都只是您的猜测。”
“……”
皇后竟被他说得，一时无言以对。
慕容晟又道：“这样吧，母后，先把嫣然禁足在合欢殿，等儿子将这件事查清楚，再做处理，您看怎么样？”
皇后听了，无法，只得说道：“那就依你，不过，如果最后查出，确实是牧嫣然把娇娴推下湖，那她就必须离开皇宫，到时候，你不能阻拦！”
“好的，就依母后。”
慕容晟含笑，给皇后施了一礼，又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牧嫣然，微笑着，朝她伸出一只手。
牧嫣然仰头，疑惑地看了他半天，才伸出一只手来，搭在他的手上。
就见慕容晟挽住她的手，稍稍一用力，牧嫣然轻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随后，慕容晟一直挽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从皇后宫里出来。
皇后看着他们那样，气得干瞪眼。
话说，刚才差点被皇后赶出宫的牧嫣然，此刻被慕容晟牵着手，心里只觉得暖融融的。
她回头看着慕容晟一笑，说道：“小晟，我真的没有推牧娇娴。”
“我知道。”慕容晟的笑容温和，说时，还稍加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表示对她的信任。
牧嫣然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你可以去问问六公主，她当时就在我们附近，”牧嫣然道，“不过，小孩子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当做证据。”
“我知道，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这几天，好好待在合欢殿，做点自己喜欢的事，等事情查清楚了，还你清白，我立刻就去看你。”慕容晟温和地笑道。
把牧嫣然送回宫后，慕容晟来到自己的书房，把裴勇也叫了进来。
“这件事你怎么看？”他问裴勇道。
裴勇见问，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半天，才支吾道：“属下觉得，这件事想查出真相，比较困难。”
“怎么讲？”慕容晟又问。
裴勇道：“皇后和其他所有在场的娘娘，都异口同声，说是侧妃把太子妃推下了湖，这……”
“当时随行的宫女、太监，你都去问过了吗？”慕容晟打断他，问道。
“问过了，”裴勇道：“大部分人都说没留意，也有的人……”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有的人怎么样？”慕容晟问。
裴勇只得继续道：“有的人说，恍恍惚惚，感到侧妃确实是撞到了太子妃。”
“这是什么话？！”
慕容晟立刻怒道，“关系到是非黑白的事，居然说恍恍惚惚？这个人是谁？”
“回殿下，是侧妃宫中的王采薇。”裴勇道。
“王采薇？”慕容晟眉头微皱，若有所思说了句。
听到这个名字，他不由得又想起，那个从牧娇娴宫里出来，宁可寻死，也要留在牧嫣然宫里的王采薇，她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
想到这里，他转头对李祥道：“你去把王采薇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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