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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恒之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爱他，他又何尝不知呢？
四月初七，影成功抓回了三人。
金恒之带着黑色面罩，那三人也被戴了头套。
金恒之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影踢了第一个人一脚，第一个人死咬牙关不说话。金恒之抬手一枪，那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金恒之吹了吹枪口，道：“你们俩，谁先说，另一个就先死。都不说，就……”
“我们是司空少将军警卫连的人！”
“砰——”开口慢了一步的人也倒下了。
“啊！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司空少将军的远房表弟！我我我、我就是跟着来沾光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金恒之嗤道：“他们是如何得知这里有设备的？”
“他们是、是李子乔告诉了言二少！安排行动那天，我们在夜巴黎的包厢里一起玩舞女。我只是顺便听到了，就想跟着来捞点油水而已……”
“李子乔是怎么知道的？”
“言二少说，金公馆开什么劳什子的诗会，李子乔是金家三少奶奶的旧主，她可以搭着三少奶奶的线，了解到金家的动向！”
“他们、他们说必须除掉金家，金家的财力富可敌国，尤其是金三少！他们说只要除掉金三少，金家就死一半了……”
金恒之一个箭步上前，用枪狠狠抵住他的咽喉，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再说一遍？李子乔是通过什么渠道得到线索的？你敢说错一个字，我就把你打成筛子！！”
“啊！！别杀我别杀我啊！！我真的没有说假话！！”
金恒之嗅到了一股骚味，垂眸一看，那人果然尿裤子了。
金恒之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力气，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你确定，李子乔，是通过金家的三少奶奶，了解到金家生意动向的？”
“我、我我我确定！那天，李子乔还穿着金家三少奶奶的旗袍！言二少被她迷住了，当着大家的面就办了她！言二少说、他说、他看着那件旗袍就有反应——”
“砰砰砰砰砰——”金恒之连开五枪，把那人打成了筛子。
“king……”影还是第一次见k暴怒成这个样子。
金恒之把手枪别回腰间，冷声道：“都烧了。”
“是。”影对身边人说道：“快把这三个人都拖下去，烧了！”
金恒之冷着脸来到了金鸿洛的房间，拧着眉思索了好一会儿，问道：“二哥，你第一次接到电话，说这里出现了异动，是什么时候？”
“是赏花诗会的时候。我接到电话时，影已经给我汇报，说有一个12人的小队在四水站下了车。”
“那时候我正在做什么？”
金鸿洛回忆道：“我出发的时候，你正坐在亭子里，怀里抱着画颜。”
金恒之分析道：“那时候言音默和李子乔确实已经不在场了。但是司空家的三个却是刚走。而且坐火车，从京都到达四水站，需要18小时。”
他想了想，很笃定地说道：“他们绝不可能是在诗会后才开的部署小会。时间对不上。”
金恒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让自己冷静一下。
许久后，他嗤笑道：“言音默，企图激怒我，让我失去判断力。”
“什么意思？”
金恒之说：“二哥，派出三组人，对这附近进行地毯式搜索。他们应当还有一人，而且是最强大的一个人，还留在暗处。”
“好！”金鸿洛前去部署了。
金恒之依旧靠在椅子里，推敲着细节。
那个吓尿了的男人，在情急之下，还能描述得不错丝毫，就连李子乔穿了颜颜的旗袍都能说出来，可见他没有说假话。
他说的那一切，金恒之相信，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
可是，他又不认得李子乔那天穿的是颜颜的旗袍，他如何能那么顺畅地说出来呢？
他能明确说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子乔在那一晚故意说她穿了颜颜的旗袍。
然后，言音默就当众做出那等禽兽之事，还说他是因为看到旗袍就有感觉。
他们一唱一和，目的就是演一场戏，让那吓尿的男人传递给他。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激怒他才加的戏码。
这个远房表弟，应该是他们送上来的炮灰。
一来，他总算沾亲带故，获得机会参加他们的“部署小会”，顺理成章。
二来，以跟着行动能捞荣誉为噱头，骗他过来，很容易。
三来，他个人素质不行，被捕是迟早的事。而且他在审讯的时候一定会把他所知道的真相和盘托出。
所以，他们干脆就表演了一场真实的“部署小会”给他看。而那个场面上说的所有话，都未必是真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说的所有话，都是言音默希望他听到的。
那么，言音默是想利用他的愤怒，混淆视听，让他把泄露机密的人当做颜颜。
可是，言音默为何要让颜颜顶罪呢？
如果这事是李子乔搭的线，那么，李世清就脱不干净了。
李子乔的孩子，颜颜说李子乔有三个月的身孕，他信她。如果李子乔的身孕有三个月，那么这孩子多半是言音默的。
言音默与李子乔的关系，或许更早就开始了。
或许在大帅专列被炸前，就开始了！
毕竟，大帅专列被炸，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是言音默没错！
可是，这也只能是推断。
就算用孩子来证实，也只有三个月。而大帅列车被炸是七个月前的事。
金恒之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颜颜说她发现了李子乔有身孕，会不会李子乔知道颜颜可能察觉了？
会不会是李子乔，担心颜颜与他的感情过分亲密，就把她怀孕的消息告诉了他，从而让他怀疑到更多的事？
毕竟如果不过分联想的话，言音默和司空兄弟的这一次，完全可以看成是司空海说的所谓的“断指之仇”。
金恒之有线索了。
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能看到敌人露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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