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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公司新招的程序员小陈，也是楚奈从变成大赛聘回的技术大牛，目前公司的游戏和智能只要维护就行了，他也跟老板出来跑跑外务，虽然他没想到公司跑外务就是去发传单。
小陈是一个阳光的年轻小伙，虽然头顶已经有了微微要秃的趋势，但是刘海一盖看上去还是一个年轻的帅小伙。
他也发完了手里的传单，正想蹭楚奈的车回去。
楚奈无言，她没有车，因为她不会驾驶车，或许原身会，但原身的技术无法让身体形成条件反射，她也没有尝试过，自然不会。
而且她现在是奋斗阶段，正是大把需要钱的地方，不想买车不想请司机，代步工具就是公交和地铁，出去见客户就叫出租车。
小陈震惊了，因为他见过许多才只有几个员工的小公司老板都是车房标配，而他们公司发展的这么好，作为老板的楚奈竟然连个车都没有，竟然还要和他一样坐公交地铁上班。
再加上他在网上看到了言论，小陈默默的叹了一口，老板真不容易啊。
于是小陈将这心酸的事情发到公司的内部群里（没有老板的那一个），公司里的员工也开始同情楚奈了，这么好的老板不多见了，楚奈给员工们开出的条件丰厚，简直就是不把钱当钱的架势，福利待遇也很好。公司面试也不挑学历，带上自己的作品和优势就可以来面试，有能力者留下，五险一金是基础，也不需要什么加班，即使是在公司的繁忙时期，员工们也只要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可以准时下班。
这样的好老板竟然还被网上骂，他们去帮忙说话都被喷回来了，老板太惨了。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员工同情的楚奈和小陈一起打出租车就回去了。
此时的楚家。
休息的楚希也注意到了网上消息，她轻笑，在竞标中失利的挫败感终于消散了大半。
毕竟是单于全，那可是单于家的掌权人，输给他也正常，倒是这个楚奈，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当初她假装拿出自己从小佩戴的玉环，拜托楚奈帮她保存，这傻傻的楚奈竟然没有多心就保存了，还放到楚奈自己的房间保险柜，到后来，她诬陷楚奈偷拿她随身的玉环，楚奈无论怎么解释楚家父母都不听，因为她挑了一个好时机，刚好在楚奈打开保险柜时带着楚父母闯进去，当场抓个正着，人赃并获，而且楚奈更傻的是，最后也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再多言。
否认就是肯定，沉默就是默认。
她一通不怪楚奈，都怪自己不小心，希望父母不要再责备楚奈的大度话说下来，楚父母更气了，狠狠责罚了楚奈。
楚奈，不过是她的一个踏脚石，一个彻底的手下败将而已，一直都是。
而楚奈还有许多愚蠢到可笑的行为，最后去吸d，沦落为乞丐也是她自己蠢，不过楚奈去当乞丐后就不值得她关注了，但是看这视频上楚奈的状态竟然还可以，还能在烈日下发传单，看来日子过得也挺滋润的。
楚希想了想，于是拨通秘书的电话：“小李，去帮我办件事。”
既然她在单于全身上讨不了好，那她就要从楚奈身上找回来，反正谁叫自己心情不好，就当是释放一下压力吧，楚奈如今对她而言也只有这点用处了。
很快，“神通广大”的网民就扒到了楚奈的大号和小号，开始在账号下面和私信楚奈骂起来，这一切，自然少不了楚希的推波助澜。
这次楚奈知道消息倒是很快，079提醒后，她回到公司就做了一个小程序，主要检测网上风向的，将“楚奈”作为关键词筛选，拉数据图，看关键词会在不同时间段的提及次数和提及平台。
同时花钱降热搜，很多词条删除了，但是有一些词条被高价买了挂在热搜上，掉不下来，无法得知买热搜的人，楚奈只能等。
当关键词数据涨幅异常时，楚奈就知道有人又出手了。
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追踪异常，从众多僵尸号水军中找到关键的账号，入侵并记录，将有用信息存储下来，找到这些人的真实身份，然后删去入侵痕迹，一把将僵尸号水军和营销号举报，直接将名单发给相关负责人，要求负责人必须按照规定处理，不然就让别人来处理，工作人员只能照做。
除去引导风向的和水军僵尸号，剩下的就是被挑起情绪愤怒的网民，在无形的指引下，冲到楚奈账号下各种辱骂，楚奈不多言，又使用一个小程序将所有评论都保留下来，楚奈笑，这将是她为第二个游戏收集到的第一份数据。
网上骂得极嗨的网民还不知道自己的话早已被楚奈记录下来，作为一份数据使用。他们真实愤怒着，发泄着他们对生活、对他人的不满。
楚奈不在乎，反正他们的话，最终会化成一串串数据，为她所用，她都要开心极了，怎么会生气呢。
回到家，楚奈收拾就上床睡觉了，她很少做梦，基本醒来就是天明，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没有做梦，还是做的梦醒来都忘了。
但今晚，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做梦了，因为当她意识清明时，她还在梦中。
还是动弹不得，只能像看客一样看着一切都发生。
依旧是黑压压的天空，依旧是硝烟，依旧是不停轰鸣的枪声和炮声。
可这些都像是从远处传来，楚奈自己身处的是一个足够安静的空间。
这里有书，很多很多的书。
整齐紧密的一层层排满了整个圆形空间，仰头望去，头顶是透明的琉璃瓦，光从上面照进来，照亮了整个空间，如果撤去这些书籍，那这个空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枯井。
楚奈就像是坐在井下的青蛙，只能枯望着头顶的光明，井口的大小决定了视野的大小。
小小的楚奈正低头翻着手中的书，一页又一页，外面的战斗声响闷闷的，隔着厚厚的墙壁传来，小楚奈似乎习惯了，没对外界有任何反应。
她口中呢喃：“数据、数据，石头是数据，花草是数据，建筑炮弹等人造物是数据，整个世界都是数据，那人呢！”
“人是数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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