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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
许舟脑中无数疑问冒出，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到中年夫妻满脸激动地看着自己。
是谁？
好熟悉……
许舟认出来，发出的声音沙哑，“爸……妈……”
“阿舟你醒了，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吕燕芳哭得很激动。
许庆林眼睛通红，“奇迹啊，是奇迹啊！”
“你们……怎么变老了……”
许舟记忆里的父母人到中年，但精神好，年轻一些，别人觉得他们四十多。
看眼前的他们，老了很多。
许舟一脸茫然，总感觉脑里好多事想不起来了，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记起来，想要记起来却记不起来。
好像做梦，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
在梦里做了什么？
想不起来。
但那个声音……很好听。
是梦啊。
许舟内心一阵失落，缓慢地坐起来。
“阿舟，你记得自己是怎么出事的吗？”吕燕芳问道。
“我有点印象……”许舟皱着眉，“去爬山，然后摔了下来，我昏迷了多久？”
“你昏迷了四年。”
“四年？”
“对，不是四天，是四年。”吕燕芳说，“医生说你摔下来大脑受到损伤，变成植物人，昏迷了四年。”
许舟神色茫然，看着家里熟悉的环境，看着为他醒来而喜泣的父母。
他有啥想法？
脑袋空空的，充满了茫然。
有一种缺失了啥就不是完整的感觉。
“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许舟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必须想起来，我必须想起来。”
“你怎么了，啥想不起来了？”吕燕芳问道。
“不知道……”许舟说，“我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是谁，她是谁？”
“女孩子？”吕燕芳问道，“是不是邻居家的？”
“不是……不是……”
许舟努力回忆，就感到头疼，很疼。
许舟看到窗外下起了一场雨，雨越来越大，天越来越暗。
大雨？
许舟瞳孔一缩，脑中闪过了一个画面：雨夜下，有一个怪物找上门，拖着蛇尾，浑身湿透地站在家门口，自称是他的妻子。
这是什么？
头越来越疼了。
许舟还感觉无法呼吸，感觉很快窒息了。
好像上天不让他恢复记忆。
必须恢复记忆，不恢复的话，又重蹈悲剧。
重蹈悲剧？
什么悲剧？
许舟急着想起来，却更加头疼，疼得抓着脑袋。
吕燕芳看到这情况，立刻道，“我去请村医过来。”
“不要！”许舟突然大声说，“我没事，很快好的。”
“但你头疼……”吕燕芳一脸担心。
许舟立刻下床，往门口走去。
这一幕让吕燕芳和许庆林看呆了。
吕燕芳道，“阿舟，你这么快能走了？”
“呃？”许舟投去疑惑眼神。
许庆林道，“我听说植物人醒来后没什么力气直接起来。”
许舟感觉自己真的没啥力气，手臂肌肉没萎缩，很正常。
以为是父母照顾得很好，但从正常逻辑来想，这很不正常。
他感觉不是睡了四年，是睡了一天。
他走路的感觉，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原来不是用双脚走路，是用尾巴走路。
许舟一下子不适应了，坐在床上。
吕燕芳看在眼里很激动，他能正常了，就省了复健费用。
“阿舟你去哪儿了？”看到许舟往门口那边走，吕燕芳问道。
许舟打开了门，看到院子没人，雨还在下着，灌进来的风很冷。
许舟被冷意弄得脑袋清醒了很多，缓解了头疼情况。
他一脸茫然。
看着这一幕的吕燕芳一脸担心，“阿舟……”
“妈，我想不起来……”许舟抓着凌乱的头发，神色烦躁起来，“我必须想起来，要怎么做才能想起来……”
“阿舟你冷静点，冷静点！”吕燕芳赶紧说。
儿子醒来后情况不对劲，必须请医生过来看。
但他不愿意让医生看。
吕燕芳转移话题问道，“你饿不饿，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
许舟没心思想着吃东西，迫切要想起来，要现在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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