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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泽然不喜欢这样的站位，但他在宋雪面前，向来是没什么尊严的。
倒是宋初柔，因为她的态度，心中的恨又增加了一分。
“小柔，你能到里面去等我么？我有点事情，想要单独跟雪雪说。”
宋初柔的脚跟灌了铅似的，不能动，也不想动。
她根本就不想给这两个人留私人空间，可她一开始说过，自己不会妨碍他们，所以不得不走。
“好，我在里面等你。”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垫脚宣誓所有权一般的在柳泽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离开。
宋雪的秀眉轻皱着，柳泽然瞧见了，一直以来都很失落的心情似乎有了一些好转。
“雪雪，你最近过的好么？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吃饭？”
宋雪好像不是很想跟他聊的样子，显然有些不耐烦。
可她的不耐烦，看在柳泽然的眼中就变了味道。
“雪雪，你跟阿寒的契约还有半个月就到期了，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半个月……
这些日子，苏寒一直都没有因为契约的事情而来烦她，反倒是给足了她个人空间，她都快要忘记自己跟苏寒有过这么一个契约了。
现在他们只是偶尔见到一面而已，她甚至除了苏寒出现的时候，都会忘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然后呢？”
“雪雪，你……是喜欢上了阿寒么？”
柳泽然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等了宋雪很多年，虽然这丫头一直以来都当自己是兄弟，可他总希望他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
就算他们不能更进一步，他也绝对不会希望这丫头会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
若不是苏寒是他的好友，又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是契约，柳泽然根本做不到这么理智。
“我喜不喜欢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
柳泽然从宋雪出生那天一步一步看着她长大，自然是了解她的性格的。
她没有第一时间否认，就说明，她对苏寒，最起码也是有点好感的。
她在外其实性格很好，可以和很多人打成一片，可真正能入她眼的人很少。
“你喜欢他？”
如果宋雪真的喜欢苏寒……
这是柳泽然曾经想过无数次的问题，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结果。
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他从小就发誓要保护好的女人，如果他们两个能在一起，大概……会真的很幸福吧。
“雪雪，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他的语气甚至有些悲哀的祈求。
宋雪直视着他的眼睛，真诚的回道：“泽然，从小你应该就知道，咱们两个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一次，你妹妹是因为我而入狱，你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合适么。”
不合适！至少在柳家父母那里，是不合适的。
“我不在乎那些，你知道的。为了你……”
“泽然，我知道你为了我牺牲了很多。但我们之间，除了朋友之谊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从前不可能，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柳泽然十分伤心，他神色哀戚，那张妖孽的脸上充满了悲痛。
“我知道了……”
他伤心，伤心到心在绞痛。
宋雪不太见得他这个样子，因为柳泽然就适合趾高气昂的活着。
“泽然，你还是离开我活的要潇洒自在些。你是柳家长子，现在整个柳氏都在你的手中。你没有必要因为我而卑躬屈膝、委屈自己。当你活出你自己的时候，那个柳泽然，才是最耀眼的存在。”
柳泽然对她的好，确实足以让她记住一辈子，这也是为什么明知道柳家正在全力救柳若嫣出来，她也没有阻止的原因。
苏寒到底还是赌对了，她确实不能完全狠下心。
柳若嫣是该死，但她有一个好哥哥，为她挡了这一劫。
但这之后，如果柳若嫣出狱还不老实，她绝不会再留情面。
“可是柳泽然只想成为宋雪的柳泽然……”
……
宋雪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可是泽然，如果人这一生，失去了自我之后，真的还有活着的意义么。你不也是，在开始接受宋初柔了么，不然以你的性格，不会给她希望。”
在门缝里一直悄悄听着他们谈话的宋初柔，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真的么？泽然哥哥打算要接受她了？
“我只是……”柳泽然欲言又止，想起宋初柔可怜又胆小的样子，于心不忍。“我只是想要借用她来试探你对我的感情，可……”可宋雪，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
“我知道这样很不地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已经坚持了十几年的喜欢，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宋初柔的心猛地震了一下，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从身体里抽离一般，她无力的靠在旁边，消化着柳泽然的话。
利用……
所以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改变就只是利用？
明明宋雪害柳若嫣入狱，让柳家差点垮台，让柳泽然成为了柳家的罪人，可他居然还爱着她……还为了她拿自己当枪……
她宋初柔是比宋雪差到哪里去，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这样对宋初柔公平么？我们之间不可能，我尚且可以坦率告知，可你，居然利用一个女孩对你的感情。我跟他们是有仇，但如果你真的跟宋初柔在一起了，我也不会阻拦，当然也不会祝福。可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也不要玩弄别人的感情。”
她虽然不太懂感情，但她不喜欢玩弄感情的人。
柳泽然曾经是一个对感情非常负责任的人，然而五年的时间，改变了他太多。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的未来，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干扰。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你的未来里，不会有我。”
说完，宋雪绕过他推门走了进去。
她看到一旁倚在门边的宋初柔，脸色苍白，多半是听到了。
可她不会同情，因为宋初柔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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