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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一看,这家伙玩真的?忙喊了一声:“点到为止!”
将官好像没有听到,宝剑带着风,劈向子婴的头顶。
子婴说着“这是第三招,我要反击啦”,往旁边一跳,挥剑点向将官的右肋。
此时的将官还在空中,脚无支点,根本无法变换身形。
子婴的剑瞬间就到了,看上去纤细的剑身,竟然爆发出极大的力道。
只一下,将官在空中晃了一晃,被击出好远,“咕咚”落在地上,晃了一晃,险些跌倒,只好以剑拄地,气喘吁吁地站定,无比惊讶地望着子婴。
众人看明白了,如果剑尖上不是缠了布,将官的右肋肯定会留下一个伤口。
将官原想找回面子,继续比试,被章邯及时叫停。
从刚才的子婴的躲闪和击剑技巧来看,再比下去,将官也只有挨打的份。
也许是子婴玩高兴了,或者他想一下让章邯服气,顺利答应自己在咸阳城建剑馆,子婴指着一丈开外的一个假山,对章邯说:“这么远,雍王有办法让假山崩裂吗?”
“难道秦王有此神力?”
子婴不再笑,凝神闭气,随后挥剑向假山。
子婴手里的剑身剧烈抖动了一下,剑尖上的布团快速飞出,在触到假山的一瞬,一声巨响,假山成为一堆碎石。
“我的天,你是怎么做到的?”将官跑到假山前看了下,浑身颤抖。
忽然,他返身跑向子婴。
就在人们以为他还是找回面子的时候,将官“扑通”跪在子婴前面,高声喊道:“请师父收留!杨二虎愿做剑馆的第一个弟子。”
章邯脸青一块紫一块,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拉着子婴,回了屋。
两人坐定,子婴微笑不语。
“我有个疑问。”
“请讲。”
“秦王现在和我了解的曾经那个秦王相差甚远,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有一些事我可以告诉你,有一些事不能让你知道,还请见谅。”
“那能告诉我的可以说一些吗?”
子婴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有一个词你知道吧?脱胎换骨,用在我身上正合适。”
“换言之,现在你看到的我,的确不是曾经的我。当然,看皮囊还是,内核却已变化。”
“可以这么说,如果还是那个我,我的结局是死。”
“投降刘邦的前一晚,我已经决定要自杀谢罪了,我不想留下这样的名声。”
“不知这样说你能否明白,那个曾经的子婴已经死了,现在坐在你面的,是脱胎换骨的子婴,一副子婴的皮囊下,躁动的是另一个人的心。”
“这也是那晚我决定找个替身替我出城投降,我远走太白山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起兵匡扶秦室的原因。”
“目前,我在咸阳城建立了丐帮,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招兵买马;此后,我将要开设的剑馆,其实也是这个目的。”
“大秦能统一全国,现在又分崩离析,作为赢姓后人,我不能苟且偷生。”
章邯点点头,又摇摇头。
“秦王,我了解了。但我还是有疑虑,即使项羽和刘邦分庭抗争,也都是不可小觑的力量,你怎么才能才能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面前,抽刀断水呢?”
“雍王,你刚打败的陈胜是什么出身?不过一个戍卒,这样的人都能揭竿而起,我作为嬴姓后人,我为什么不能?”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始皇帝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能不能统一全国呢?”
“好吧,你说服我了。”
章邯决定,为了确保剑馆不被其他二王觊觎破坏,他给剑馆一个半官方身份。即,素扶剑馆是他和子婴一起建立的。这样,其他二王想干预的话,他可以出面调停。
再说,襄阳现在虽然在三不管地带,但以他和其他二王的关系,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二人商议,子婴出面,就用苏福的化名担任馆主。
既然一拍即合,剑馆的建设也就动工了。
虽然咸阳城被子婴一把火烧成废墟,但木材等易燃品烧完,砖瓦等依然还在,在原来王府的地盘上,建一个前院习武、后院住宿的大院子,还不算难事。
一月之后,素扶剑馆在锣鼓喧天中开业。
一个大院子,耸立在一片废墟之中,本身就是风景。
再加上开剑馆这一闻所未闻的事情,很多人来看热闹。
章邯代表雍王府,送来了一块大牌匾,上面是他亲自书写的“素扶剑馆”四个大字。
子婴还在门口挂了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招生条件。
因为平民多不识字,一个人站在牌子前讲解:
“本剑馆为强身健体所建,开业头一个月,免费报名;一个月后,每人需缴学费10个铜钱。”
“报名条件:年满13,不超过30岁,无疾病。”
看热闹的很多,但报名的很少。
一是人们不知道这里面是干什么的,兵荒马乱的,饭都吃不饱,练什么剑术?
二是年轻人早跑远了,留下来的多是老弱病残。
韩谈坐在报名的桌子后边,见一个时辰了,只有三个报名的,有点着急。古川倒是心平气和,瞅着看热闹的人群。
几天后,住在莫荒家的雅娟等人也都搬到剑馆里,和梦羽一起,在厨房帮忙。
这天午饭,古川端着碗来到厨房打饭,瞧见梦羽正在偷偷打量他。
“小丫头,看我干啥?一个月不见,不认识你叔叔了?”古川笑着揶揄道。
“哼,谁叫你叔叔?”梦羽撅起小嘴。
雅娟看出了猫腻,逗着梦羽说:“梦羽妹妹说的对,你一个小毛孩子,怎么能当叔叔?从今以后,你就是梦羽的大哥哥,记得要保护乖巧可爱的小妹妹哦。”
古川把眼一瞪:“我和他爹是兄弟,她叫我叔叔还亏了?我当叔叔,一样可以保护她的。”
“那你今年几岁?”
“19岁。”
“对啊,你才19岁,怎么能当14岁的小美女的叔叔?”
“这……反正我和她爹是兄弟,她就得叫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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