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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云窈杳想捂住耳朵，半道上被男人截住，拉下去十指紧扣。
男人怀抱宽阔，相比之下她实在过于娇小。
云窈杳感受到他强烈波动的情感，整个人化成一汪水，“夫，夫君……”
沈卓翊一怔，欣喜若狂，“窈窈乖，再叫我一声。”
“夫君。”小姑娘面红耳赤，声音细若蚊蝇。
仅仅是个称呼，沈卓翊却激动地情不自禁收紧胳膊，像是要将心爱的姑娘嵌进自己胸膛，“窈窈好乖，你是我的宝贝，我的心肝。”
云窈杳知道男人对她收敛着情绪，然而今天她看了信，叫了他一声夫君，他便很有些控制不住。
小姑娘眼泪都被撞碎了，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滚一烫的掌心包裹。
那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上移，扣住她白皙的柔弱无骨的小手。
沈卓翊揽起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姑娘，指尖描摹她失神迟钝的脸蛋，时不时贴贴她的额头。
好半晌，云窈杳大概平复了呼吸，动了动小脑袋。
“乖。”沈卓翊拍拍她后背，“还好吗？”
云窈杳羞得不想出声。
沈卓翊捏捏她微软的腮帮，“今天母亲来过？”
她被转移了注意力，“还有眠眠。”她看到沈渝眠的脸，却没敢看孙瑾仪的，“眠眠眉眼间有些像你。”
“确实，我们兄妹在样貌上有相似之处。”沈卓翊理着姑娘汗湿的头发，“眠眠应该对你很好，嗯？”
两人气息交缠，云窈杳手臂柔弱地搭在他肩上，因他说话喷出的热气缩了下脖子，“是，眠眠很好。”
但她也没能和沈渝眠说几句话。
“母亲呢？母亲说了什么，可以告诉为夫么？”鼻尖蹭蹭她的。
云窈杳眼神滞了滞，脸蛋更深地往他胸膛埋去，片刻后抬起头望着男人的眸子。
“……她让我，劝你搬回侯府，我没答应。”
自己如果真的劝了他，岂不显得他搬出来的举动属于自作多情。
沈卓翊意外地眸光一闪，“窈窈当真直接拒绝了母亲？”
“嗯。”云窈杳语气弱弱地道，“我那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没有。”沈卓翊眸中沁出喜悦的浅笑，“我们窈窈太棒了，拒绝的甚合我意。”
过去窈窈记着母亲的好，又为他考虑，没法开口说“不”。
母亲起初确实和善，对窈窈好的人太少了，她记着这份好。
失忆之后，她反而能更加遵从本心。
沈卓翊爱惜地亲亲她，“你要做什么便尽管做，有为夫给你撑腰。”
云窈杳心中微动，胳膊落下来，变成环住他的腰，“母亲还说，要我给你找两个通房……我不想。”
她只有他一个，懵懵懂懂的时候生命被他霸道地占据了，她希望他也只有她。
这是云窈杳酝酿了好久才敢说出的话。
虽然通过这些时日，通过书信和苏嬷嬷的话语，知道了他很喜爱她，她应该更有底气。
沈卓翊高兴地简直要笑出声，“窈窈是想独占我吗？”
云窈杳默了默，小幅度点点头。
“哈哈哈！”沈卓翊得意欣喜地亲了她一下，“好得很，便听窈窈的，我只属于你，没有什么妾室通房。”
他手掌摩挲小姑娘腰侧细腻的肌肤，嗓音低醇，“为夫只养你这么一个娇娇。”
有她，足矣。
云窈杳脸上的红晕慢慢爬到耳朵，又是害羞又是觉得欢喜，漂亮的眼里氤氲着水光。
沈卓翊喉结上下一滚，“让人送热水来清洗？”
现在还是白天，云窈杳直摇头，“不行，她们会知道……”以后她哪好意思面对苏嬷嬷！
“不洗不难受么。”小脸上有汗也有眼泪，“为夫悄悄去一趟厨房，不让他们瞧见，这样可好？”
事实上，在外伺候的下人们早已听见将军夫人的细弱哭腔。
还是林末机灵地带着大伙站远了点。
换句话说，但凡沈卓翊出门，肯定会撞见他们。
云窈杳却不知道，她歪过脑袋思索片刻，糯糯地说道：“那你小心点，别被其他人看到哦。”
“好。”
沈卓翊将小姑娘放在被窝裹好，随手套上里衣下床，回头看了看。
原本聚精会神瞧着他的云窈杳见状，一下缩起来，躲在被子里当缩头乌龟。
真是太招人了。
小姑娘怎么能那么乖、那么可口。
沈卓翊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忍了片刻，最终还是回来把窈窈摁进了褥子。
呜——
……
夜色朦胧，清冷的月光笼罩大地。
云窈杳有意识的时候，感觉眼睛上盖着什么，凉凉的。
她打算起身，忽听得身边有人阻止：“窈窈别动。”
沈卓翊坐过来，拿掉小姑娘眼上的帕子，顺势亲了亲她的脸蛋，“眼睛疼不疼？”
“不……”刚一开口，云窈杳意识到这次她嗓子都哑透了。
思及原因，小姑娘恨不能原地挖个洞将自己藏起来。
某人委实凶残至极。
沈卓翊把羞赧的小兔子挖出来，抱坐到腿上，心疼地亲亲她的眼睑，“怪我，接下来几天我都会老实点，好不好？”
云窈杳扭过头。
她不信。
这人……哪天晚上没有贴贴。
程度分轻重罢了。
沈卓翊被乖兔子一点不凶的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了，摸摸头，“这下天黑了，他们绝对看不见。”
云窈杳喝了几口男人喂到嘴边的水，埋着脑袋不说话。
她偷偷摸摸抬起视线往上看，男人凸起的喉结格外明显，坚硬利落的下颌线，也不做声，哄崽崽一样拍着她的后背。
小姑娘的心忽然就软了，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我叫厨房送晚膳来。”沈卓翊低声道，“饭送来前，先给窈窈看个东西。”
云窈杳好奇地微微睁大眼睛。
沈卓翊单手抱起她走到桌子边，点燃另一只蜡烛，视野明亮了些。
“为夫今日也找到了宝物。”他按着桌上的画纸，“窈窈你看，这是你画的我们。”
铺在桌面的四寸宣纸被分为六个部分，每个部分主要有两个简单的小人。
类似简笔画。
尽管没有她在现实世界画得精致，但也准确记录了日常的互动。
她本人不记得的，纸笔替她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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