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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的膝盖通红，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格外狰狞，男人眼里划过疼惜，想到汤池边还是太硌人。
哪怕垫着衣服，小姑娘膝盖也伤了。
沈卓翊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当窈窈因为疼而一小哆嗦，他便停下动作，安抚地轻啄她白生生的小腿。
云窈杳梦见男人强势着禁锢着她的腰身，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翻过身想把自己缩起来。
但这样不方便抹药了，沈卓翊只能哄着小姑娘恢复平躺睡。
然后继续上药，等晾得差不多了，一点点放下裤腿，温热的大手划过小腿肚，最终停在脚踝上。
小姑娘脚踝也生得精致，往下是她巴掌大的脚掌，小巧的脚趾头圆润可爱。
沈卓翊喉结滚了滚，眸色深深地低下头，薄唇贴贴她的脚背。
他想到了之前别人送给他的，被他放到某个地方的串着铃铛的脚链。
给窈窈戴上，定然很合适。
……
沈卓翊收拾好自己，回床榻搂着小姑娘睡下。
翌日，男人去上早朝前，又细致地为窈窈抹了遍药，昨晚的红肿退得七七八八，应该不会疼了。
云窈杳清晨再次梦见汤池的场景，颤抖着从睡梦中醒来，看身边位置空了，“恶向胆边生”地拍了下男人的枕头。
可惜枕头硬邦邦的，没能泄愤，倒是给她手拍得生疼。
她拉过被子盖住脑袋，独自闷了一会，想着今晚她跟宝宝睡。
今天一整天，云窈杳既没去书房练字也没画画，干脆粘着崽崽不放。
这可把两只崽崽乐坏了，要不是还不会走路，弟弟真想站起来跳个舞。
当晚，沈卓翊没在卧房看到小娇妻，意外地一挑眉，得知窈窈在孩子们那。
行，睡在那边就睡在那边吧。
第二天，云窈杳练了会字，看见男人进书房立马溜走。
沈卓翊惊讶地看着小姑娘宛如逃窜的背影，纳闷地看向林末。
林末摊手，小的也不知道将军您干了啥不是人干的事儿，给将军夫人吓成了那样啊。
晚上，小姑娘依然睡在宝宝那边。
男人半夜悄悄过去上药，注视着窈窈抱着崽崽们两只小脑斧睡得很熟的模样，陡然间醍醐灌顶。
兴许是不敢生气，所以用这种方式躲避他。
沈卓翊又心疼，又想好好疼疼这个乖乖，没吵醒她，蹑手蹑脚出了门。
再到白天，云窈杳午间小憩醒来，发现男人跪在床边。
她吓了一跳，“你，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为夫惹夫人不高兴，向夫人赔罪。”沈卓翊低头拱手，“夫人莫怕，为夫知错了。”
“……”
云窈杳缩到床里，抱着膝盖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快起来。”
“不行，为夫此番做错事，必须受到惩罚。”
男人老实认错，勾起云窈杳藏在内心那股的愤懑，她咬了咬唇，毫无威慑力地气鼓鼓地说：“那、你就跪着吧！”
沈卓翊抬起黑眸看向小姑娘，“窈窈，为夫知错了，为夫改，你不要远离我，好不好？”
云窈杳被他眼里炽热的情绪弄得一激灵，莫名很怕地用被子裹住自己，仿佛这么挡着能增添安全感。
“我又没离开你……”
“这两晚，窈窈都和孩子们睡，为夫独守空床，感觉冷了许多。”
在外面对刀枪不眨眼的沈大将军，回到屋里面对小娇妻，可怜又无助地诉苦，“窈窈，为夫一人睡着，实在冷清。”
云窈杳心中隐隐挣扎。
转念想想那晚男人有多过分，她捏了捏粉拳，不行，不可以轻易心软。
他跪……就跪着吧，又不是她要求跪的，老天爷责怪也责怪不到她头上。
过了片刻，云窈杳受不住地拉起被子，遮住视线看不见，就能当做无事发生了！
沈卓翊被小姑娘的举动逗笑了，他家窈窈怎么那么可爱啊。
云窈杳整个窝成一小团，在被子后面躲了半天，犹犹豫豫地拉下一角。
瞬间对上男人黑亮的如同撒娇大狗勾的眼神。
她一惊，重新躲回去，心脏“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
沈卓翊柔声道：“窈窈别躲着为夫了，嗯？你不高兴打为夫也成，不要留为夫一个人，好不好？孤枕难眠，窈窈，我很想你。”
云窈杳吞了吞口水，坚守的信念已然摇摇欲坠。
“小乖乖？心肝？你看为夫一眼，为夫真的知错了。”
他怎么那样称呼她啊……云窈杳耳朵发烫，软成一滩水地倒在被窝里。
沈卓翊一贯擅长抓住时机，上去搂住娇娇小姑娘，温柔至极地哄她。
……
云窈杳眼尾沁着淡淡的绯色，眸中似锁了水。
她身形单薄地窝在一贯整齐的男人怀里，脑袋嗡嗡的，久久没有回过神。
沈卓翊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她，俯首下巴蹭了蹭她温软的脸蛋，“窈窈好乖。”
“……”云窈杳迟钝地默默捂住脸。
男人轻笑，拿开小姑娘的手，“怎么了窈窈？你这么好看，给为夫多看几眼可不可以？”
他隐忍克制着，只是伺候了小姑娘一通，见她眼神娇得能滴出水来。
云窈杳抽噎了两下，赌气似的低头坚决不看男人。
沈卓翊拇指摩挲她的脸颊，“窈窈，为夫准备了藤条，日后我再惹你生气，你用藤条揍为夫好了，你的手也不会太疼。”
都要被打了还考虑她手疼不疼……
“我才不打人。”小姑娘低声咕哝着。
“嗯？窈窈说什么？”沈卓翊耳朵凑过来，“为夫没听清，再说一遍好不好？”
云窈杳莫名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滚落，“你……你明明说附近有人，可你还是……你欺负、欺负我……”
沈卓翊听明白了，小姑娘气恼的并非他下手重了，而是以为那晚汤池有其他人，他却不管不顾。
男人一下子心软得稀巴烂，抱起窈窈贴了贴她的唇，“莫哭，当时没人的，为夫怎么舍得让我的娇娇被别人看去呢？肯定是确定没有外人才那样的。”
“真，真的嘛？”她哭腔糯糯地问。
“千真万确，窈窈是我的宝贝，我自然要好好护着你。不过确实怪为夫不好，没跟窈窈说清楚，导致我们窈窈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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