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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街道上方挂满红色的灯笼，其次是各式各样的花灯，一眼望过去金碧辉煌眼花缭乱。
有顽皮的孩童提着小花灯追逐嬉闹，抱着大人的腿藏在大人身后，然后会有长辈笑着嗔怪“调皮的小猢狲”。
热热闹闹，氛围大好。
云窈杳情绪受到外界感染，不自觉弯起眉眼，侧眸看向沈卓翊，娇羞柔软的眼睛闪着细碎的星光。
“走，我们去前面瞧瞧。”沈卓翊道。
几家铺子前挂了红红的飘带，周围挤满了脸上洋溢着笑容的百姓，聚在一起猜灯谜赢花灯。
记忆里第一次在现实中接触这样的场景，云窈杳漂亮的瞳眸满是新奇，又胆怯又忍不住打量着两边的街景。
沈卓翊魁梧的身形在人群中尤为瞩目，可是看起来凶悍霸道，始终满眼柔情蜜意地关注着他身边小小一只灵动温婉的小姑娘。
云窈杳不经意间撞上他的目光，耳根发烫，被他牵在掌心的小手反握住他的手指，身体微微靠近他的肩膀。
短暂贴了一下又站回去了。
男人挑眉，小姑娘主动靠近他呢，他不得跟上。
于是沈卓翊微俯身，俊朗英挺的眉眼欺近她的脸，什么也没说，只是懒洋洋地笑着。
成功看到窈窈脸红到脖子根。
沈卓翊薄唇上扬，低低地哄道：“窈窈你看，那边猜灯谜的，有老虎形状的花灯，要不要跟为夫一起赢过来，回家送给和丰晏清？”
云窈杳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小老虎花灯，一眼就喜欢上了，但犹犹豫豫地握着他的手，“我、我怕。”
前面人好多，要是猜灯谜，会有很多人一起看过来，那样她特容易结巴。
而且她笨笨的，多半猜不中。
“不妨事，你在下面看着为夫，为夫上去猜，赢了你给为夫一个奖励，好不好？”
分明说赢了花灯送孩子，跟她给不给奖励有什么关系。
然而软乎乎的小姑娘实在太好哄了，稍微一顿，便乖乖点头，“好啊。”
可爱的表情令沈卓翊恨不能将她揉进怀里。
沈卓翊护着窈窈走过人群，安排她站在他一眼能看到的位置，接着他上高台和另外四个人共同猜灯谜。
规则是答得正确并且又快又多的人获胜。
云窈杳小脸红红的，虽然身边人很多，她一直看着沈卓翊，几乎没有惧怕。
男人神色坚定，有条不紊地针对灯谜给出答案，偶尔回头看一眼满眼是他的小姑娘。
随着人越聚越多，现场越发拥挤，云窈杳难免会被人不小心碰到。
她紧张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两手紧紧攥着，脸色憋得通红。
沈卓翊注意到小姑娘的状态了，加紧速度猜灯谜，最后果然独占鳌头。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沈卓翊拿上老虎花灯，下来一把搂住小姑娘。
云窈杳心情澎湃，忘了置身何地，眼眸亮晶晶地望着男人，娇软的嗓音沁着崇拜，“你好厉害。”
周边有人注意到这小两口，“哇哦”一声表达感慨，高大的男人和娇小的女人，竟是出奇的和谐。
更何况这男人赢了花灯，小女人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夸他厉害。
换做他们，能有如此娇妻真是做梦也会笑醒。
看到这一幕的女人内心不约而同地飘过：小夫妻真恩爱。
沈卓翊带着小姑娘到人相对较少的地方才停下来，话语里透着邀功的意思，“只是厉害吗？没有别的奖励？”
云窈杳郑重地拍拍他的手背，“有呀，回家再给你看。”
哦？还真有惊喜？
“好。”沈卓翊俊脸上笑意蔓延，“为夫很期待。”
不过老虎花灯才一个，他们有两只崽崽。
云窈杳看到没两步又有一处猜灯谜的小摊，那里的老虎灯也好看。
她扯着男人的衣袖晃了晃，“夫君，再猜一次灯谜好不好？和丰晏清一人一只花灯呀。”
可以啊，小姑娘最近头一遭跟他撒娇，却是为了家里那两只小崽子。
醋了醋了。
沈将军语调慵懒不紧不慢地，“窈窈许为夫什么好处呢？”
“我给你做甜汤呀。”云窈杳乖软得要命，“夫君，你最厉害啦，肯定能赢来小老虎的。”
要什么甜汤，要她一句话就够了。
“成。”沈卓翊捏捏姑娘的小手，“拿好这只小老虎，为夫给你再弄一只回来。”
某人把猜灯谜当成战场，上去咔咔一通乱杀，再拎着战利品：老虎花灯气宇轩昂地走向他的小姑娘。
云窈杳好开心，主动牵着男人的手不放，弄得沈将军几乎难以自持。
“那些灯谜你都能猜中哎，我稀里糊涂的猜了一两个。”然后光顾着看他去了……
沈卓翊黑眸噙着笑，“本来厉害的可不是我，是沈渝眠。那丫头打小便喜欢猜灯谜，还会收集各种灯谜，凡是她参与的猜灯谜，基本没人比得过她。”
男人低下头，眉目缱绻地看向小姑娘。
“之后我娶了个心肝儿，元宵节想带她出门玩，又怕灯谜猜不中丢脸，特地找沈渝眠指点我一二。
“幸好有那丫头帮忙，那年我给我家小姑娘赢了好几只花灯，其中有个画着花草鸟蝶的宫灯，她最喜欢。
“她当时有些怕我，怯生生地抱着花灯，自以为很隐秘地看我一眼，我想亲亲她，又怕她会哭。”
云窈杳听到最后鼻子酸酸的，小手牵着男人的大手，“她现在……不会哭了。”
你想亲就亲，我不会怕，也不会哭。
沈卓翊眼里揉碎了温柔与深情，拇指摩挲了下小姑娘的脸，“回家再说。”
到时候即使你哭，为夫也不停啊。
云窈杳习惯性想埋进他怀里，随即反应这是在外面，只是羞涩地垂下脑袋。
“好了，往前面一点便是护城河支流，每年这时都会有许多人在那里放河灯。”沈卓翊想起过去细碎的美好，“窈窈，我们也去放河灯吧。”
“啊？”云窈杳懵了，“我们好像没有河灯……”
“为夫准备了。”男人胸有成竹，“我让林末在那边等着呢。”
云窈杳再次崇拜地看着夫君，眼神透着明显的孺慕依赖。
沈卓翊非常受用，他故意做这些事情，便是想给小姑娘惊喜。
借着重新经历一次，或许能激发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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