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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天从呆滞中反应过来,伸手在旁边的枯树中一抓,手掌洞穿树干,他摸到了一把冰凉的武器。
真的是一把冲锋枪,俄mpa37,同样以暴力著称的枪支。
栾天有点怀疑这个教官是不是有俄罗斯的血统,怎么这么喜欢玩这些个暴力机械呢?而且她端着狙击枪的样子,像极了喝着伏特加喊着乌拉的俄罗斯大汉!
栾天端起冲锋枪加入了战斗,猛烈的火焰从枪口喷出,密集的子弹组成死亡的打击网,笼罩在虎头蜂身上。
“真他妈爽!”栾天大吼,虽然他勉强压得住,但是这感觉真的酣畅淋漓!
在两股火力的压制下,虎头蜂再也支撑不住,巨大的身体在硝烟中缓缓倒下。栾天特意对准那颗虎头射击,他觉得那毕竟是老虎的脑袋,也是要害,可令他惊讶的是,那颗虎头竟然生生扛下了一梭子的子弹。
“停!”“白无常”大喝,随后猛地从地上跳起。
栾天看见她的手中多了一把长刀,应该也是藏在这里的武器,她利用自己的异能把环境移动了。
“白无常”双手握刀,冲刺到虎头蜂面前,手起刀落。栾天只感觉眼前闪过三道白光,下一秒,那只虎头蜂就连同钢丝网,被分解成了三段。
做完这一简单的连贯动作,“白无常”疲惫地跪倒,她早就筋疲力尽了,按理说这个怪物不是他们两个能对付的,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她的秘密武器库,他们即使精力充沛也必死无疑。
栾天扔掉冲锋枪,跑到“白无常”身边,他的目光落到那把刀上。
那是把优雅的武器,刀身修长,刀尖微微上钩,弧度自然流利,繁复的银色枝状花纹从刀柄延伸至刀头一掌处。
“雁翎刀。”栾天看痴了,眼前这把雁翎刀完全不是基地仓库中的武器能比的,只是隔着观察,他都能感受到清冷的寒意。
“是雁翎刀,刀名‘千雪’。”“白无常”轻声说。
“这是一把炼金武器吧。”栾天又说,“普通武器没法对它造成伤害,只有炼金武器可以。”
所谓炼金武器,就是通过炼金术将物质理解、分解、再度构造。
这种术必须按照“等价交换”法则,用某种同等代价的东西交换,可以是身体的一部分、记忆、灵魂甚至生命,也可以是价值更大的外物,黄金或者稀有矿石。
炼金武器越强大,所需要的交换物价值也必须更大,最顶级的炼金武器必须以生命作为献祭。
在重视生命的华夏,这样的炼金术向来被禁止,但是在古代这一禁术横行一时。干将莫邪,就是最著名的两把炼金刀剑之一。
“白无常”手中的刀,只能算最低级的。最高级的炼金武器可以对二代神造成巨大的伤害,尤其是在他们没有恢复力量的时候。
栾天伸手,想摸一下刀身,却被“白无常”打了回去。
“别碰!”“白无常”瞪了一眼,将刀收回鞘中,“你还没到用这个的时候......你还敢瞪我?”
不等她反应,栾天忽然抓住她的衣领,力量之大,竟然将她整个人提起,甩到后面。
“白无常”重重地摔到地上,怒上心头,起身就要赏栾天一个耳光。
她忽然间睁大了眼睛,下一秒,惊慌和恐惧电流般通遍她的全身。
栾天站在她刚才的位置,腹部被一根长刺洞穿,那是虎头蜂的尾刺。
和多数节肢动物一般,它的身体保持着单独的神经,即使断裂也能活动。“白无常”正是忽略了这一点。
雁翎刀带起一片寒光,那根小臂长的尾刺咔嚓折断。“白无常”将心底的愤怒全部发泄到了虎头蜂的肢体上,将它的虎头以及胸腹,连同钢丝网一起粉碎,直到它变成一坨烂泥才停下。
“你怎么样?”“白无常”托住栾天的身体,那根刺扎在他的腹部,还在一点一点向里面蠕动。
她不敢拔出这根刺,一旦拔出伤口就会大量出血,只会加速栾天的死亡。
“没关系,不疼。”栾天轻声说。
他的确没有感到疼痛,那根刺上带着剧毒,此刻已经开始蔓延,不出一刻钟他就会脑死亡。
“我带你回去,撑住!”“白无常”吃力地扶起栾天,还没走两步就倒在地上。
她也没有多少力气了,身体重得像是背了十几个铅块,她又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
“来人!救命!”
“白无常”倒在地上,凝聚全身仅剩的力量,高喊。
“别喊了,真的很吵。”栾天轻轻拉动“白无常”的衣角,“趁着还有一口气,陪我聊聊天吧。”
“你要聊什么?”“白无常”撑着坐起来。
“就聊我们没有聊完的话题吧......你说,要是鱼恋溪知道我死了,她会为我伤心不?”
“白无常”迟疑了一下,这个问题任何一个局外人都能回答,鱼恋溪为什么要伤心呢?你们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交流,即使在一起上过学,也仅仅只是学术交流。
你没有为她做什么,她也没有为你做什么,抛开那层可笑的同学关系,你们就是路人啊。那么鱼恋溪凭什么为你伤心呢?
躺在这的是鹿爱林,她才会哭得天花乱坠吧。
“她大概会伤心吧。”最后“白无常”还是这样说,
“毕竟你们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要是身边忽然少了一个和自己有关的人,多少都会不舒服。”
这倒是实在话,人活着就是因为身边有人,才不会感到寂寞和孤独。即使他们只是匆匆的路人,朝九晚五的邻居,被城管赶来赶去的小贩。
因为有他们,生命才会充实,内心那块窄小的世界才会满足。
可是要是有一天他们不在了,你下班回家看不见邻居疲惫的身影,出门看不见马路上的摊位,你站在路口,聆听着从远方吹来的风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远去。
他们就是你世界的一部分,尽管对你并不重要,他们不见了,你的世界也坍塌了一小块。
这个时候总会多出一丝缅怀,甚至生出一点伤感。
“能在她心里留下一点影子,也满足了。”栾天微笑,皮肤在剧毒的作用下开始溃烂。
“这毒......已经侵入脏腑了。”“白无常”内心已然焦急万分,却只恨自己的异能没有治疗效果,更恨自己没有在这里准备急救药物。
“教官......你叫什么名字?几几年的?”栾天声音微弱,狰狞的紫黑色从小腹爬上胸前,并继续向着大脑蔓延。
“白无常”犹豫了一下,附在栾天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真是个好名字......可惜比我大了六岁。”
听到这话,“白无常”眼皮微微跳动:“你说什么?”
“没什么......月儿,现在,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月儿......这臭小子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念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白无常”忍了。
“我是教官,不是刽子手。”她决绝地摇头。
栾天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大滩黑血溅在胸前,他的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皮肤开始皲裂,鲜血溢出后迅速变黑。
“动手啊!”他表情狰狞,拼着最后一口气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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