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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贵门夫人叫不了血色被吓得哆哆嗦嗦。
绮罗转头看向夏之，自己顿时也被吓了一跳。
只见夏之的整张脸面目全非，通红一片。
原本被夏之挠的地方血肉模糊，密密麻麻的红疹子遍布全脸。
甚至都能依稀看到夏之指甲里面的血肉，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天啊，这个小婢女是怎么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吓人恐怖的脸庞。”
“相府今日这是闹得哪出戏啊。”
“今日不是相府大小姐及笄的日子吗？叫上来一位这样的婢女是为何？”
“……”
人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满是对夏之的鄙夷，甚至有人呕吐起来。
夏之只觉得脸像烧灼一般疼痛，疼入骨髓一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
本想着今日能被哪个富贵人家看上，纳为妾室也总比在这当奴婢强。
没想到今日竟出了这样的事，夏之看到众人一副嫌恶的表情，瞬间绷不住，眼泪直流。
原本就伤口裂开的脸庞现如今泪水渗了进去，夏之变得更加疼痛难耐，顿时接受不了，大声喊叫起来。
“啊啊啊！我的脸！”夏之不敢再用双手触碰，手做捧状置于胸前剧烈颤抖。
岳谭和谢榕一看事情不妙，连忙叫侍卫把夏之拖了下去。
绮罗原本及笄的好心情被搅得一团糟，秋兰看到绮罗绷着脸，连忙上前安慰。
“不知相爷在大小姐及笄之时叫来这个婢女是何用意啊？”
“是什么特殊的表演吗？”只见那人高声嗤笑道。
这个男人是苏墨党羽下的官员顺天府府尹赵赐，管理京师附近的州县，为正三品官员，与相爷在朝堂上极为不合，如今抓住了这样的机会，连忙上前嘲讽道。
绮罗想起上一世在自己一家人扶持苏墨即位之后，赵赐极力促使苏墨将相府和镇国将军府灭门，也是阴险奸诈的小人。
“赵府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怎么办宴席还要跟你报备请教吗？”岳谭盯着赵赐不悦的说道，周身的气焰散发出来，强大到难以忽视。
赵赐悻悻的闭上了嘴不再逞口舌之快。
岳谭看他一声不吭，转身对众宾客说道：“刚刚那个婢女是我们府里的打杂丫鬟，因头脑不好流落街头，看她可怜这才让她在相府做做普通的活。”
“昨日被热水烫到了脸，没想到今日竟误打误撞来到了前厅。”
“这才发生了刚刚这一幕。”
岳谭怕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会影响到绮罗及笄，连忙解释道。
“是啊，大家继续继续。”谢榕连忙起身笑脸盈盈的说道，心中满是埋怨夏之之举。
谢皓和郑染坐在席上，心里是干着急却什么用也帮不上，毕竟今日是相府做东，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众人听到岳谭说的话后，纷纷夸赞岳谭和谢皓。
“早就听说了相爷和他夫人是菩萨心肠的好人。”
“是啊是啊，没想到为了给头脑不好用的姑娘一住所，竟让她来了相府做杂活。”
“这贵门收婢女的基本条件就是身体没有残缺，样貌姣好。”
“……”
原本纷纷议论夏之的人群瞬间转头夸像了他们俩。
绮罗内心烦躁不已，她不知道自己仅仅只是从汀兰水榭走到前厅的功夫，夏之怎么脸就成这样了，还跑到了前厅添乱。
“及笄礼开始！”有司托着托盘。
“开礼！”
岳谭起身对着台下众人说道：”今天，小女岳绮罗行成人及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
今日及笄的赞者是绮罗的母亲谢榕，谢榕起身以盥洗手，于西席就坐。
绮罗走到前厅正中间，面向南面向观众宾客行礼，然后跪坐在笄桌席上。
谢榕温柔的看着绮罗，待她行完礼来给她梳头。
“女儿，从今以后你就是大姑娘了。”谢榕悄声说道，内心是既开心又不舍。
“母亲，绮罗会一直陪着您的。”绮罗看着谢榕微笑道。
有司见梳头完毕，奉上罗帕和发笄。谢榕回到正位上。
绮罗起身对岳谭和谢榕行正规拜礼，以此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
绮罗跪拜完并未起身，而是继续跪在地上听他们俩的聆训，是由父母对女儿的教诲。
听完绮罗和岳谭他们一同起身，岳谭郑重宣布：“小女岳绮罗及笄已成。”
众人响起热烈的鼓掌声。
他们看到绮罗如此倾城样貌和步态仪姿之间透漏出大家闺秀的风范完全是被教养的极好。
再加上相府嫡女的身份，大家都幻想着可以让她做自己家的儿媳。
绮罗被及笄礼折腾的也够呛，再加上头上戴的发冠很重。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马上就要压断了。
偷偷问谢榕道：“母亲，我现在可以下去休息一下吗？”
谢榕想了想，及笄礼已经成了也没有必要再让她留在这挨累了，宠爱的说道：“下去歇着吧，这儿有我和你父亲。”
绮罗听罢高兴的从屏风后退了出去。
郑染坐在宾客席上看着绮罗和谢榕，满眼的宠溺爱惜。
“谢老夫人，我们家夫人说宴席过后请您到茗香苑一聚，不知您是否方便？”初珍走到郑染面前问道。
“有有。”郑染知道现在谢榕不方便过来问她，急忙回应道。
而一旁的绮罗回到汀兰水榭就满脸怒意。
“秋兰，把夏之给我找过来。”
“我倒要问问，她今日这是闹得哪一出？”
秋兰看绮罗这么生气，连忙出去寻夏之。
“小姐……”
“呜呜呜，小姐，求您救救奴婢的脸。”夏之跪在地上连连向绮罗磕头，原本可怖的面容早已经被面纱遮住，但是仍然能隐隐看出来满脸血迹。
“我救你？”
“不如你先告诉告诉我，今日怎得一会功夫未见，就成了这个样子？”
“本小姐好好的及笄礼都被你打乱了！”绮罗鲜少如此愤怒，把手中的茶盏砸向夏之。
夏之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干。
等等。
夏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张大嘴呼出声来。
“怎么了？可是想到什么了？”绮罗不耐烦的问道。
“回小姐……奴婢……”夏之犹豫要不要告诉绮罗，偷用小姐的东西，这可是不轻的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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