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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则蹲在二宝与淼淼跟前，????碌刂龈雷牛骸安灰?茉叮?灰??琶妹萌ノＯ盏牡胤剑?⑾植欢跃ⅲ??笊?敖校?灰?⑹宰抛约航饩觥Ｄ忝腔故切『⒆樱?ε潞苷?＃?抟豢抟裁皇裁炊?说摹！
“可爹说男孩子不能哭。”
“不是不能哭，是不能遇到什么事情都哭。”秦桑刮了下二宝的鼻子：“比如说二宝穿不上鞋。这个时候哭鼻子，就是很丢人的。”
“二宝能穿上鞋子！”二宝伸出脚：“二宝都快五岁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好啦，小婶婶只是打个比方。”
“比方是什么？”二宝眨着眼睛问。
“笨蛋，毕方是只鸟，奶奶的故事里讲过的。”大宝盯住一条鱼，一个猛子扎下去，周边的鱼儿全给吓跑了。
“别被你大哥误导，比方是打比喻的意思，而毕方的确是只鸟，两个词读音不一样，写法也不一样。回头让你小叔叔教你。”秦桑捏了下二宝的小鼻子：“带妹妹玩去吧。”
柳韩山站在一旁看着秦桑，待目光碰触，才抿嘴一笑问道：“谁教你认得字？”
“小时候爹娘教的。”秦桑挽起裤腿下水：“忘了村长说的，我爹娘都是大夫。这大夫嘛，自然是认得字的。”
“真的只是小时候学过？”
“相公不信我也没办法，谁叫我天资聪颖，学得这么好呢。”秦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几条大笨鱼。瞅准时机，举起木叉，对准大肥鱼的脊背猛地一扎，正好从脊背穿透了肚皮，头尾摆了摆，就彻底不动了。
“这鱼捉得也太容易了些。”秦桑开心地将鱼抛到岸上。
“笨女人，这样捉的都是死鱼。天气这么热，带回去都成臭鱼了。”大宝嫌弃得瞪了他一眼：“鱼要捉活的，吃不完还能养起来。你这个女人，究竟会不会过日子。”
秦桑扭身，看着大宝问道：“要不要比一比？”
“比什么？”
“当然是比捉鱼了，难不成要跟你比过日子嘛。”秦桑拨了下水。
“比就比，你一个女的，能比我更擅长捉鱼。”大宝搓搓手，突然来了胜负欲：“你在那边，我在这边，谁先捉到十条鱼，就算谁赢。”
“有输就有赢，输的人要负责打扫卫生，刷锅刷碗，洗衣服，一共十天。”秦桑比了个十字：“你可以让你小叔叔帮你，免得说我欺负你。”
“算了，我小叔叔就是个累赘，让他下水，我还得在捉鱼的空档照顾他。”大宝瞄准一条鱼：“你这个女人，少给我下套，谁不知道你们是两口子，且我小叔叔怕你。”
“他怕我？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怕我的？”秦桑逗着潭里的鱼：“说得我跟个悍妇似的。”
“不是悍妇是什么？你看看咱们村子里的小媳妇儿，哪个像你一样，这么喜欢抛头露面的。还有，你总喊我小叔叔的名字，还动不动凶他，吓得我小叔叔只能一味讨好你。若我将来长大了，绝不找你这样的媳妇儿。”
“小孩子说话不要太满，万一将来被打脸，那可是啪啪疼。”
“打脸？谁敢打我脸？”大宝站起身来，盯着秦桑：“我告诉你，不准再碰我的脸。要不是看在我小叔叔的份上，我——”
“你什么？”
“你知道。”大宝白了她一眼，闷头捉鱼，竟捉了条大的出来。
瞧着他洋洋得意的小模样，秦桑挑眉，暗戳戳地给他使坏。趁着他准备抛鱼上岸的时候，弯腰，捧水，洒了过去。
水花落到身上，大鱼开始挣扎，大宝脚下一滑，连人带鱼栽进潭里。
等他再露出头时，嘴里竟还咬了条小鱼。
“两条了！”
“知道什么叫后来者居上吗？”秦桑站在原地瞅了瞅，拿起竹筐，走到一处夹角，将竹筐放了进去。
“一、二、三、四、五……成了！”秦桑将竹筐端起，那竹筐里竟有七八条鱼，除了出水时跑掉的那一条外，还剩下六条。
“这……这怎么可能！你这女人使了什么阴谋？”
“这叫智慧，不叫阴谋，但凡你上两天学，读两天书，都说不出这么没水准的话来。”秦桑指着寒潭里的鱼：“你没发现你刚刚落水的时候，这潭里的鱼四散之后，都朝着下游奔来，这是鱼的天性。”
“这是潭水又不是河水，哪里来的下游？”
“这潭水是活的，不是死的。既是活的，便有进水口和出水口。这山势东高西低，东边的是入水口，西边的是出水口。这出水口便是寒潭的下游，是鱼儿遇到危险后，想要撤离的地方。这寒潭里的鱼本来就多，我只要找个顺手的工具，站在两个石头的夹角处，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围堵，并且拿下这里的鱼。”
“哼！”大宝开始下意识地去找夹角。
“孺子可教，但行动晚了。”秦桑晃了晃手里的竹筐：“喏，十条鱼，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小叔叔，你以后可得防着她点儿。”大宝恨恨地咬着唇，看了看手里刚捉的那尾小鱼，扔也不是，抛也不是，只能在嘴上讨讨面子：“这女人心眼儿太多了。”
“是心眼儿多，所以——”柳韩山双手背后，看着气呼呼的大宝：“中午这鱼，你就别吃了。”
“不吃就不吃，说得好像谁稀罕似的。”
“元宝，淼淼，咱们中午吃水煮鱼好不好？再配上一碗香喷喷的大米饭。”
淼淼听见了，不舍得看了眼已经飞走的蝴蝶，拽着元宝的手回到寒潭边儿砸吧砸吧小嘴巴，说了句：“烤鱼，淼淼，烤鱼。”
“妹妹的意思是，她不吃水煮的鱼，要吃烤鱼。”大宝将小鱼扔进寒潭里，重新捉了尾大的放到木桶里：“淼淼乖，她不给你烤，哥哥给你烤。”
“哥哥的鱼臭，淼淼吃香香的。”想到那条烤鱼的滋味儿，淼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水煮鱼的精华是豆芽菜，没有豆芽菜的水煮鱼是不完美的。”秦桑念叨着：“算了，中午先吃红烧的吧。要不，糖醋的也行，小孩子都爱吃又甜又酸的。”
“淼淼吃。”淼淼舔着嘴角，两只骨碌碌的大眼睛异常灼灼，小手往桶里一指，“吃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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