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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决完孙梅碰瓷儿的事情后，秦桑乘坐三叔的驴车马不停蹄的去了镇上。她先是将鱼送到了福来居，顺便跟福来居的掌柜谈了谈新菜式的问题。
“这红烧鱼我倒是知道，可这豆芽红烧鱼跟豆芽酸菜鱼又是什么？”
“这个啊是我自创的菜式，需要用到一种特殊的食材黄豆芽跟绿豆芽，至于怎么做，过几天掌柜的就知道了。跟之前一样，菜品做好之后，掌柜的您先试卖，要是卖得好，这鱼跟豆芽菜您得从我这里买。”
“这个没问题，可为什么要等几天，今天不行吗？”
“这豆芽菜也是需要生长时间的，这距离第一批成熟，还需要些日子。”秦桑解释着：“这豆芽菜是我与吴掌柜合伙经营的，到时候也会由吴掌柜家的伙计亲自为您配送，保质保量，且价格低廉。”
“卖豆子的吴掌柜？”福来居的老掌柜睁大了眼睛：“小娘子可真不是一般人呐，就那个吴掌柜，脾气性情都冷清的很，寻常人莫说跟他做生意，多说两句话都难。”
“掌柜的说笑了，我呀，就是个一般人。”秦桑笑问掌柜：“掌柜的还有什么顾虑，可以说出来。”
“小娘子给的这个新菜式我很看好，在我这个店里卖也不成问题。鱼呢，不用小娘子说，我也会从小娘子家里买。至于这豆芽菜嘛，我也只能在小娘子这里买，旁的地方也没有不是。我呢，只有一点。倘若吴家掌柜也卖这豆芽菜，那这街上岂不是人人都会用豆芽做菜，那我这用豆芽菜做的鱼，还有人吃吗？”
“掌柜的顾虑我都考虑到了，您放心，我给您提供的菜谱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即便有仿做的，缺少了我的独门调料，也做不出一模一样的味道来。”秦桑故意看了看左右，在刻意地制造出一些神秘感后，对掌柜的道：“掌柜的应该瞧出来了，我给掌柜提供的菜谱都是以鱼为主的，这豆芽菜顶多算是个配菜。有这个，算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妨。至于给吴掌柜的菜谱，则是以豆芽菜为主的，只要掌柜以卖鱼为主的宗旨不便，不管这镇子上有多少人去跟吴掌柜买豆芽菜，都撼动不了您这福来居的生意。”
“要的就是小娘子的这句话。”掌柜的拍桌而起：“小娘子为人坦诚，我也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我这福来居，起初也是什么饭菜都卖的，后来靠着做鱼闯出了名头，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菜给撤了。如今，我也想通了，这做买卖嘛，不能什么好处都占。我以后，就做鱼了，做各式各样的鱼。”
“不怕杂，就怕精，掌柜的是个精明人。”秦桑伸出大拇指来：“您放心，您这福来居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
在福来居掌柜这里用过午饭，秦桑晃晃悠悠去了吴掌柜的店里。早就知晓秦桑来镇子上送鱼的吴掌柜一早就候在了铺子里，连睡午觉地习惯都给改了。就因为这个，小伙计看见秦桑的时候，压根儿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你家掌柜的都没气，你个伙计气什么？”秦桑打趣着，没把伙计的那点儿脸色看进眼里。
能为主家生气的伙计，都是护主的。
预售这块儿做得并不顺利，虽有一些主顾买单，但看得都是吴掌柜的面子，对于传说中的豆芽菜没什么心思。
“那豆芽菜没什么问题吧？”吴掌柜搓着手：“怎么越到跟前儿，我这心里就越是紧张的慌。”
“吴大哥是第一次做生意吧？”秦桑问，用手托着下巴：“来的时候我刚看过，不管是黄豆芽，还是绿豆芽，都发得特别好。豆芽菜不能捂，如何运输是个难题。上次来时，我见吴大哥这里有马车，如果可以的话，我先用马车运来一部分。”
“马车好说，店里的不够，我再去借，借不来，咱就去车行租。”
“我会跟豆芽菜一起来。”秦桑站起，对着吴掌柜行礼：“到时候还得麻烦吴大哥你领着我一起去见那些主顾。”
“你想去？”
“不是我想去，是我必须去，但不是以合伙人的身份，而是以厨娘的身份。我也不必亲自去见那些主顾，只要能借用对方的厨房就行。这豆芽菜，得现炒现做的才好吃，这第一道，必须要拿下对方的胃。”
“太好了，我先前还担心你不愿意去。”吴掌柜击掌：“这饭店跟餐馆我也谈好了几个，试吃的客人，由他们那边安排，都是镇子上出了名的饕客。他们一张嘴，顶的过咱们十张嘴。”
“吴大哥这预售工作做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我只是动动嘴皮子。”吴掌柜看了秦桑几眼，“这掌勺是个力气活，尤其第一天，差不多要连轴转，秦桑你应付得来吗？”
“吴大哥放心，我有准备。”秦桑笑道：“这做买卖哪有容易的，尤其是这前期的开拓市场，不累脱两层皮，那是不可能的。”
“那就辛苦妹子了。”吴掌柜起身，对着秦桑行礼，这也是他第一次管秦桑叫妹子。
从吴家出来时，正好碰上飘香园的韩掌柜。
四目相对，韩掌柜叫住了秦桑：“是秦姑娘吧？”
“韩掌柜。”
“秦姑娘是来买豆子的？”
“嗯，是来买豆子的。”秦桑眯着眼笑，一副没什么心机的样子。
“既是来买豆子的，姑娘为何两手空空？莫不是这豆子买的太多，不好拿，需要吴掌柜的帮着送去？”
“韩掌柜真会开玩笑，您瞧我这样子，像是能买得起很多豆子的人吗？”秦桑晃了晃自己的银袋子：“喏，总共就这么点儿钱，刚问了价格，只能买一斤的黄豆。”
“吴掌柜家的豆子是贵了些，但贵有贵的道理。”韩掌柜欠着身：“我们家的酱骨头可全靠着吴掌柜家的豆子才能出味儿，尤其那个黄豆酱。听闻姑娘也会做酱，不知做的什么酱？”
“韩掌柜这是听谁说的？我要是会做酱，还用得着四处捕鱼卖吗？谁不知道这酱比鱼贵。说到贵，韩掌柜家的酱骨头那才是真贵，但凡再便宜那么一半儿，我也能装着胆子去尝尝鲜。”
秦桑故意不去接韩掌柜的话：“韩掌柜莫笑，我这就是穷人的想法，至于掌柜家的那个酱骨头嘛，贵有贵的道理，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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