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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虎师分身乏术，于他是有利的。
此时对于乌涂的话，他已经信了。
“乌涂，带着五千骑兵，潜伏在草原，随时准备接应，或者趁机占领地盘！务必扩大我的封地！”
乌涂艰难起身：“只要父罕需要，万死不辞！”
他抓过布，用力的缠在身上的伤口上，包裹好，穿好盔甲，顶着一张惨白的脸问南可汗：“就呼将军麾下把，最强劲的留给父罕，父罕这里更危险。”
南可汗点头，的确虎将军麾下是最弱的一支。
就让他们随着乌涂走，成是收获，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
无非是死了一些废物！
乌涂没有说话，转身出了帐篷，翻身上马，去找呼将军。
他们沿着青河岸边悄无声息的北上。
脱离了南可汗的视线，乌涂和呼将军对视一眼，都笑了！
他们的笑，带着志得意满，带着意味深长。
然后，那呼将军对着乌涂点点头，带着一队骑兵，却是分道而去。
而乌涂驻马河边，回望山河相交之处的营帐，森森一笑，转身下马，走上马车，这刀口，虽不致命，但是真疼！
马车和骑兵晃晃悠悠的往北渊而去。
青连山下的一处山坳里，人马静默。
谢十州在红影雪松和风流等人面前展开一张纸，拿着笔，凭着脑海里的记忆画下看过的北渊秋冬季的舆图。
那些聚居的地方，标示的很是清楚。
然后拿起朱砂笔，画了两道路线。
“风流，去和风月风骨汇合，走东路。其余人和我走西路！降者安抚，抗者动刀！”
她的话语里透着森然的冷意，不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不血腥不杀戮，他们永远以为大安好欺负。
他们对大安妇孺没有怜悯之心，却要求大安怜恤他们的百姓！
脸怎么那么大呢！
谁惯的臭毛病，单凭断石崖几千尸骨，不提来北渊可汗的头来祭奠，就没有完。
“你想清楚了，他们东路路线虽短，但是也要深入北渊上千里。而你，绕过青连山，从占领羌地的北渊和羌人后面绕过去，若是直插北渊王都，就要暂时避开西部的部落也军队。”
陆之卿指着舆图上的几个部落：“这样你就要往西走，那就要走沙漠。至少要奔袭两三千里，这人马是不是撑得住，粮草怎么供给，到了跟前还有没有战斗力，你想到了吗？”
在他看来，谢十州此举，无疑是去送死！
毕竟，他们对北渊，对草原也没有那么熟悉。
谢十州微微勾唇：“既然是突袭，自然不能带辎重，那些东西只会拖后腿。你难道没有听过以战养战，北渊牛羊多，马儿壮，何处没有供给！”
一边转头看着红影和雪松：“身子弱的，有伤的，年纪小于十五的留下袭扰敌人，等待我们回来里应外合，若是能打入敌人内部就更好了。”
“只是，一定要注意安全！以往交给你们的，灵活的用，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
“明白！”
红影和雪松自然出去安排。
“长途奔袭，你要去吗，很危险！”谢十州挑眉看着陆之卿。
谢扒皮冷哼一声：“反正我是去的，想想就刺激！”
陆之卿咬牙切齿，他不去，回头程念安会剥了他的皮！
长途跋涉，有个什么问题的，他这个大夫不去，谁去！
陆之卿第一次看到谢十州的人马，高头大马上，都是黑红相间劲装的人，他们的头发都是高高束在头顶，围着黑色的布巾，只露出一双双冰寒的眼睛。
他们的马背一侧有羽箭和小巧的弓弩。
而腰侧有长刀，靴子旁有匕首。
至于火铳，那是秘密武器，基本是不外露的。
谢十州扔给陆之卿一身衣服：“换上，骑马，跟不上就扔了你！”
陆之卿正疑惑他们都不穿铠甲，万一遇到北渊骑兵的弯刀，要如何抵抗，就感觉递过来的衣服里有一件穿在里面的坎肩略略有些沉。
仔细摸摸，这外面是棉花和布料，里面却是网状的东西。
轻便穿着也暖和。
他看着谢十州的目光再次充满了深意，这个谢十州，究竟有多少是被人不知道的才能。
穿上之后，就是穿了一件暖和的衣服。
翻身上马，发下马鞍也是很有讲究的，软软的，很舒服。
一行人出了山坳，沿着青连山下的高原西去。
夜行昼宿。
一夜百里，明明谢十州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路，只是看过舆图，一边走一边对照舆图走了一夜之后，她就笑了。
然后，陆之卿没有看她再次看过舆图，反而在白日，她能在舆图上标出很多的特殊地点。
绕过青连山，绕过羌西部的关卡，一路往西北方向而去。
而此时的月燕走廊，已经隐隐有风暴来临的感觉了。
月燕走廊北部山下的驻军，东可汗的驻军遭到了夜袭。
那些人穿着羌的骑兵衣服，悄无声息的杀了山脊上的暗哨，夜里从半山腰冲下来。
倒是没有怎么样大规模的杀人，就袭击了几个营帐，然后迅速消失在山野里。
紧接着，西可汗的营地也遭到袭击，接着是相距几百里的西边关口也遭到了袭击。
除了南可汗之外，其余三个都被袭击。
北可汗奋力追击，终于抓获几人。
“说吧，你们是谁？”
他们的装扮不伦不类，怎么看着也不是羌人！
但是这面孔，又不是大安的面孔，那么，究竟是谁的人？
他们四个小可汗之间，磨磨擦擦争夺领地水源也是常有的事情，难道这月燕走廊，有人想要独占？
还是有人已经叛变？
但是被抓获的几个人，除了弯刀和面孔，没有什么和他们相近的地方。
“一个一个严刑逼供，若是不说，就折磨致死！”北可汗微微眯着眼睛，杀气腾腾。
一番冲击，死伤上百人，才抓回来这三个！
烙铁刀剑齐上阵，惨叫声在夜色里传的很远，但是就是咬死了不松口。
其中一个被绳子拴着手脚绑在马匹上：“说不说，不说就五马分尸！”
那人骤然哈哈大笑起来：“死到临头犹不自知，我们后面有强大的力量，你们都将埋骨月燕走廊，成为这里的肥料。爷一人换百人性命，值得！”
话音落，竟然咬舌而死！
等再回头，另外两个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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