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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需要搞清楚一件事，一件关乎到自身的事。
“嗯...其它的咱先不谈，你说过这个现象只发生在被虚空选中的人身上，是吗？”
“对，可你问这个干嘛？”
哆来咪想也不想的立马回道。
“那你看我像是被虚空盯上的人吗？”
双手抱胸的王晔斜过眼。
“不像啊，你又没给虚空签卖身契...如果你是要问欧若拉失控时为什么会攻击你，那这是很正常的情况。因为墙中人对任何非虚空的存在都抱有敌意。”
言讫，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直到哆来咪见到王晔凝固多时的表情，这个幽灵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类指的是什么。
“等等，你是说墙中人也在纠缠你？那个折磨人的虚空镜像？”
他不敢相信的试问道，就连浓厚的雾气都如炸毛了一般变幻出了许多尖锐的刺。
“怎么说呢...墙中人用欧若拉的身体和我交谈过不下一次，除了单纯的敌意，?似乎还想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并且在刚才，我在自己的手上也看见了一道血印。具体长什么样我根本记不住，这玩意似乎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还让我不由自主的说出过一段话。”
说到这，王晔拉下了脸，直到他念完才注意到这根本不是自己意志所为，而更像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本能。
可从他主观角度来看，这本能很明显不是来自于自身，而是某个存在或经历某种现象之后强加于他的。
“血印...可虚空密语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
哆来咪化为类人形态走上前，弯下腰看向王晔垂放在腰间的手，一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顺着哆来咪的视线，王晔也举起了之前出现过不明印记的手掌。
“这又是...”
他刚要再次询问，早已预见到的哆来咪抢先回答道：
“简单地说，这是一种神经印迹编码技术。听起来就不像是混沌玩意能耍的东西吧？确实如此，虚空中的大部分知识都来自于物质宇宙的智慧生命。”
“虚空密语有九个部分，每个部分都包含了无比庞大的知性数据集。类似你们生物体dna的基因片段，只不过密语是和意识相关联的。”
“当它们以某种多维序列组合时，就能起到移魂和安魂作用。你懂的，这设计的初衷肯定是用来满足个体长生不死的欲望，以及...消灭前者。”
说罢，哆来咪顺便还一语道破了密语技术的诞生原因。
对于总会经历衰老的碳基生命来说，永生何尝不是种终极目标。
“你是说虚空密语可以用来转移人的意识？可这玩意该如何去适配异族的神经结构？先不提我们人类，密语用在你们这种无形的幽灵身上还能起得了效果吗？”
就好比芬尼克斯和哆来咪两个外星来客，王晔非常清楚，宇宙中每一种生命形态在各方面的差异都不言而喻，更别说决定自我意识的高级神经结构。
不论是有形者和无形者、有机体和无机体、碳基生命和其它什么基的有机生命。
就单单论人类，其族群中每一个体的思维、记忆、人格、情感、认知、意志都不尽相同。
智慧生命又不是死板的机器，自我意识也不是简单的自动指令，虚空密语怎么可能做得到编码这一切？
“根据对现有密语的解析，我们认为这项技术适配异族的主要原因在于虚空对其的数据集拓展，即第九密语——万变之主，因为它提供了最为庞大且带有不确定性的神经结构数据。”
“相比起来，其它密语更像是采集于宇宙绝大多数智慧生命的通用数据集合。比如我们已知的第一密语——无睑之眼；第二密语——全视之眼；第八密语——维特鲁威。”
幽歌族里不负责这块的哆来咪或许不知道密语研究过程的详细数据，但作为曾经与集体意识有过紧密连接的领袖回声，他起码知道自家有这么个项目，及其得出的大致结论。
“等等...你们这取名？？？”
听到维特鲁威的王晔连忙打住，同时也不禁在心底嘀咕着虚空的马甲之多。
“没错，都来自虚空之神的化身，所以我猜测维特鲁威要的那样东西...就是不知道怎么跑到你身上的第八密语。”
哆来咪轻描淡写的答道。
“我怎么感觉有些不靠谱？”
王晔的语气中满满的不信任。
就因为找上自己的疑似是维特鲁威，第八密语又叫维特鲁威，所以自己身上的血印就是幽歌族所谓的第八密语。
这也太随便了...
“放宽心，经过幽歌族这几个迭代的研究与对比，这里面其实还是有些关联的，包括九大密语的顺序及其代号何为都有一定的道理。”
哆来咪安慰道，虽然他不知道其他回声针对虚空密语研究的具体细节，但总体来看，这个结论多半是可靠的。
“算了，是什么密语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虚空密语究竟是怎么跑到我身上的。”
王晔摇了摇头，把这是第几密语给抛到了脑后。
当务之急是把身上这晦气东西甩掉，别英雄救美于大反派虚空，最后倒把自己搭上去就好玩了。
【我或许知道你身上的虚空密语从何而来，晔，你应该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在欧若拉的精神世界经历了什么】
浮在空中的发光蓝球发话了，作为投影，芬尼克斯一直在倾听收集关于虚空的数据。
同时他还在另一边忙于基地外部主网的修复和适配工作。
“要说那时候的经历...我知道了！是那场交易，原来如此！”
王晔陷入沉思，随后恍然大悟。
当时自己看到欧若拉和一个诡异镜像握上了手。
而为了阻止对方一看就很邪恶的契约仪式，他头脑一热就冲了上去。
这估计是打断了某种转换过程，导致虚空密语在给欧若拉的意识编码时，最后一段不小心给编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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