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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老林的问题，陆玉年沉默了。
老林的意思很明白，在华国境内，立礁者只有几种选择。
要么，加入摆渡人组织。
要么，老老实实待着，过正常人的日子，别想着搞东搞西。
如果想仗着非凡力量，就想杀人放火，赚取不义之财的话，杀！
如果不加入摆渡人，反而帮助极恶客对付人类的话，更要杀！
实在不行，就去国外混，总之，华夏的王道只有一个，那就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正思考的时候，烧烤摊老板将肉串给拿了上来，还额外送了两串猪鞭。
“尽管吃，不够再点，我请客！”
老林没有催促的意思，招呼了一声之后，拿起肉串就吃。
陆玉年也随手拿起一根鞭，用了闪电五连鞭的手法，一口撸光。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什么了。
“我与极恶客不共戴天！”
首先，他定下了基调。
“但我又闲云野鹤惯了，受不了太多的管束，如果说水面之上，白玉柱是一艘万吨航母，我虽然不加入其中，但也想当一艘护卫舰，和白玉柱一起乘风破浪！”
“就是不知道，白玉柱愿不愿意身边多出一艘小船来”
这就是陆玉年的回答。
他倒是对白玉柱颇感兴趣，奈何本体才三岁，一个吉尔不硬的小鬼，怎么加入白玉柱？
而分身又不可能时时存在，随叫随到，也不可能加入白玉柱。
他又不可能为非作歹，为虎作伥，思来想去，唯一的道路就是，跟白玉柱合作。
“也就是说，你也想对付极恶客，但不想加入白玉柱，双方算是朋友？”
对于陆玉年的回答，老林有些意外。
“是的，一起杀敌的朋友”
“之前我说了，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白玉柱也喜欢交朋友，只要这个朋友志同道合，遵纪守法，那自然就是和和气气，皆大欢喜！”
“明白，我希望能成为白玉柱的朋友”
“哈哈，真的想成为朋友，而不是自己人？或许，我没有说清楚白玉柱的实力和待遇”
说到这，老林也不掩饰自己的招揽之意了。
“这么说吧，当世摆渡人各个组织，论底蕴之深，实力之强，华国白玉柱当仁不让敢称第一！”
“要知道，六千年入侵的异界生物，一共有二十三尊首领，它们自称为天魔，那可真的是法力滔天，近乎不死不灭，但就是这样的二十三天魔，你知道现如今剩下多少尊么？”
“十二尊！”
“也就是说，有十一尊天魔被人族灭杀掉了，这其中，华夏灭杀了九尊！”
陆玉年闻言一愣，十一分之九，华夏要不要这么猛？！
谈及华夏先贤的丰功伟绩，沉稳如老林，言语之中也不免携带一丝丝与有荣焉的自豪以及澎拜：
“正所谓，天魔二十三，华夏灭其九！”
“伏羲杀其一！”
“大禹杀其一！”
“劳子杀其一！”
“龚子杀其一！”
“嬴皇杀其一！”
“彻皇杀其一！”
“冉王杀其一！”
“李太衷杀其一！”
“越非杀其一！”
这一字一顿，一个名字，就代表了一个时代的荣耀，受老林语气感染，陆玉年也仿佛越过时间长河，目睹了华夏先贤的绝世风采。
淦啊！
我泱泱华夏，壮哉！
“先贤雄风，恨不能亲眼所见，得附骥尾！”
陆玉年感叹了一句，又问道：“也就是说，除了华夏之外，其他国家一共灭杀了两尊天魔？”
“大概算是吧”
哪知，老林的语气却有些诡异。
“其余的两尊天魔，其中一尊，是被西方先圣，耶和华杀死的；另外一尊，却牵扯到一桩历史公案，姑且算是被霓虹国杀死的吧”
公案？姑且？
陆玉年是越来越好奇，便用眼神催促老林继续往下讲。
只见老林不急不缓地撸了两根肉串，这才悠悠说道：“灭杀那尊天魔的人名曰徐扶！”
“据白玉柱古籍记载，徐扶乃是嬴皇的师弟，两人同为那个时代惊才绝艳的人中之龙，在嬴皇灭杀一尊天魔之后，自认不输于嬴皇的徐扶，也带领麾下三千弟子，找到并合围了一尊天魔”
“徐扶和天魔边打边追，一路追出华夏，追到了古代霓虹岛上，最终，在付出极大的代价之后，徐扶也成功击杀了天魔！”
“结果，徐扶受伤甚重，又怕回到华夏之后，嬴皇对他不利，于是干脆自封‘日出之主’，在霓虹岛上当土皇帝去了”
“就这样，霓虹国文明开始出现，而徐扶，也被霓虹人称之为祖，给他上了很多尊号，什么天照大神、高天原之主之类乱七八糟的”
陆玉年一听乐了，不管到了哪里，华夏人都是霓虹人的祖宗啊！
“另外，还有一件事”
或许是谈兴上来了，老林没有停嘴，继续说道：“据西方人的说法，死在他们手里的天魔，不是一尊，而是两尊，所以，现在剩下的应该是十一尊天魔，而不是十二尊”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大概一百五十年前的世界大战，欧罗巴调集十万大军，动用无数坦克炮火，围剿一尊天魔，那是人类第一次运用现代科技的力量对付天魔”
“那一战的结果，没有完全弄清楚，据说那尊天魔的所有化身全部湮灭，被打得重伤濒死，但最终还是逃出去了，而以天魔那变态到极致的生命力，我们有理由相信，那尊天魔并没有死！”
“所以，全球摆渡人给出的公论是：西方消灭了一点五尊天魔”
“正因为如此，这些年……你好，有什么事么？”
正说着，老林忽然一顿，因为邻桌的一个光膀子大汉忽然站到了他们跟前。
不是想耍酒疯吧？
“呃！”
这肚皮鼓鼓如怀孕的汉子一开口，先是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然后将一个打火机丢到桌子上，笑道：
“两位哥们，你们两个人叼了这么久的烟都不点，是没有打火机吧，嘿嘿，四海皆兄弟也，我给你们一个”
“不用谢哦！”
顿时，陆玉年和老林对视一眼，有些懵了，还有些哭笑不得。
能说什么呢，只能对这汉子说谢谢了。
不过，两人依旧没有谁点烟，依旧嘴里就那么叼着。
被这么一打断，老林没有继续刚才的话头，而是感慨道：
“说实话，白玉柱的工作相当危险，我们对它们不死不休，它们又何尝不是恨我们入骨呢？所以，但凡有机会，极恶客恨不得杀我们全家！”
“只是，有些事，总归要有人去做……我为什么喜欢来这里，因为我总是在心里自豪地跟自己说，正是因为我的存在和努力，才能让烧烤摊老板安心的工作，才能让男人们安心的猜拳，才能让年轻情侣们安心地亲嘴……”
“好了，老林，你先不用煽情，因为……你说反了”
陆玉年忽然打断他，脸色怪异的朝两边张望。
老林跟着一看，顿时眼角一抽。
因为左边那桌原本正在喝酒猜拳的大汉们，不知道是喝嗨了还是玩游戏，两个男的竟然搂在一起亲嘴了；而右边那桌原本正在亲嘴的年轻情侣，此时正面红耳赤的猜拳。
我他么！
一时间，老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耳麦忽然一响，算是解除了他的尴尬
“哈哈，都一样……这个，那边解决了，阿漆兄弟，想跟我去看一下夜叉的尸体么？”
“好”
陆玉年眼神一动，立即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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