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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领路的小太监也松了口气,要不然这中途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二位都是皇子,遭殃的只有他们这些下人。
很快就到了皇上所在的仁和殿,殿外的宫人自然也看见了太子的身影。
立马就有人前去通传,不一会儿,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李高便出来了。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将人迎了进去,能在皇帝身边待得长久的人自然是有眼力见的,不会给旁人落下把柄。
殿内奢华无比,奇珍异宝摆在殿上,透过纱帐能看见上方坐着一个人影。
李高上前撩起纱帐,恭敬道,“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没了纱帐的遮挡,这才看清这位帝王的模样。
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皱纹,头上带着金冠,鬓边的白发占了大半,看起来就像是五十多的人了。
唯有仔细看,才能看出他的容貌在年轻时必然是极为出色的,若不然也不会叫沈皇后倾心了。
他的脸上带着长久缠绵病榻的苍白,但是眼中仍然带着身处高位的凌厉和谨慎。
从七年前开始,元帝的身体就不大好了,甚至差点没能熬得过来,不过有清风道人替元帝炼药,这些年倒也挺了过来,只是病痛也将他折磨成这副模样。
“咳咳”元帝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似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阿尘······咳咳来了。”元帝忍住喉咙的痒意,看向面前身量挺拔的青年,他的长子。
“父皇要保重身体。”萧尘看见元帝的模样,知道他是想要来个父慈子孝的戏码。
萧尘对于面前只见过几面的父亲并没有多少感情,更何况再加上沈家几百口人的性命,他不会相信面前的男人会有表现出来的这么仁慈,即使他现在已经年老。
元帝看着萧尘疏离地样子,面上苦笑道,“阿尘,咳咳,父皇知道你现在与我不亲近,但是我们总归是父子啊!”说罢,捂着胸口又咳了起来。
萧尘微微垂眸,遮掩住了眼底的讽刺,也不曾答话。
一时之间,殿内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殿中清晰可闻。
或许是察觉到萧尘对于此事的抗拒,也或许是萧尘的不配合让他没有面子,最后还是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听说你昨日出宫了?还惩戒了几个纨绔?”宫内甚至是京城内到处都是眼线,因此萧尘对于元帝今日知道这些事并不感到惊讶。
“是,他们仗着家世做了许多有违国法的事,臣将他们关押在天牢,后面会将证据一一呈上,最后再做定夺。”想到那几个纨绔,萧尘声音也冷了下来。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就是如今权贵的行为,正是因为高高在上的地位,所以并不在意普通人的性命。
元帝看着他的模样,眼神晦涩,满含深意提醒他道,“那些人背后的家世你还是要注意些,现在你虽身为太子,但是根基尚浅,不可树敌。”
萧尘低头,声音却笃定,“臣自有方法定夺。”
元帝凌厉地目光在他身上打量,方才道,“你心中有数便好。”
落在萧尘身上的目光,却久久没有离开。
接着,元帝又问道,“听闻你昨夜带了一女子回别院?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成家了,若是喜欢可以收进东宫。”
听元帝提起,萧尘微微一愣,沈瑶现在还在他的宫中,不知道她如何了。
对于元帝所说的话,萧尘没有附和,在寺中时他不会想娶妻之事,如今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更不会耽误别家女儿了。
然而萧尘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心中忽而闪过沈瑶的身影时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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