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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什么张若琳压根不在意,他点什么她就吃什么,只觉得周围投来的视线都快把她射穿了。
“你一直这么被别人盯着,不会觉得不舒坦吗?”她忍不住低声问。
陈逸才察觉一般,看了看周围,“平时没那么多,他们是在看你。”
“才没有,他们是在看是什么仙女能和陈逸单独吃宵夜!”
陈逸笑了笑,满不在意道:“人类天性就有窥探欲,但没有人会真正关心别人的生活,如果在意这些无关的视线,岂不是活在监视器里,自讨不快。”
张若琳静静看着对面的男人,忽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并不是鸡汤,是一类人设。
“是不是这个道理,仙女?”他的手横过餐桌,碰了碰她的鼻尖。
“……”
话是听进去了,离开时他上来牵她的手,她还是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假装不经意把手揣兜里
她还是没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亲密。
陈逸手一顿,目光怔了怔,把手缓缓收回,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店门。
走在校道上,树影映在脸上时明时灭,张若琳仰着头看,干枯的枝干已经探出点点新芽,点缀在夜幕下泛着白绿的光。
枯木又逢春啊,新生总是要花点时间,即便不容易,也要试着探一探冷暖不是吗?
她扭头,想和陈逸说些什么,身边却已经不见人。
在她仰头的短暂时间里,步伐慢了些,他已经走到前边去了。
好像刚在一起就冷场了呢。
自己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
可谁和他在一起压力不大?他不知道他有多受关注么?
如果是一段稳稳当当的感情倒还能给她一点底气,可她那么担心这不过是黄粱一梦,梦醒后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收拾。
怎么办,她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如果不是那一场辩论赛,如果不是那一朵玫瑰花的刺激,现在的她是不是稳稳当当奔着“永恒”而谨小慎微防微杜渐?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牵着,她脚步不由更慢了,前面的身影还兀自走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这时候只要她主动,一切就会迎刃而解,可又没有勇气追上去。
她索性停下脚步。
出店门时陈逸胸口有一股邪火,烧得他烦躁,空落落的手令人不爽。但冷风吹了一路,情绪已经下去,他想到一些过往,想起她在天台时候说的那句“我这样的,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刺了刺,痛楚一闪而过,他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紧跟着人没了踪影。
回头看到她站在不远处,呆愣愣看着他,目光里还闪烁着一丝晶莹。
那一瞬间袭上心头的慌乱感被陈逸敏锐地捕捉到,他认命般提步往回走,越走近心揪得越紧。
她在哭。
什么邪火,什么烦躁都被瞬间浇灭,心底里像是有热水鼎沸,汹涌的蒸汽满涨了胸襟,令人透不过气。
张若琳被拥入温热的怀抱。
他的大掌轻轻揉着她的脑袋,“对不起,是我走太快了。”
她原本只是微微鼻酸,闻言眼泪就像蓄势待发一般倾斜而下,不一会儿就有了抽泣声。
为什么会委屈成这个样子,不过是走得快一点罢了。
“你怎么不叫我?”他问。
他不问她为什么哭,就好像懂了她的委屈一样,张若琳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了,收了收眼泪,微微拉开距离,抬起头,“我追不上你,你在好远好远的地方。”
“我不是在这么?”
“我不习惯,我有点自私,想让你再等等我,我会慢慢学着走得更快的。”
陈逸忽然一笑,“说真的,上一个这样和我打哑谜搞语言艺术的人我已经绝交了。”
张若琳没反应过来,有些怔冷地就这么看着他,刚哭过的眼镜泛红,眼珠子晶莹黑亮,可怜兮兮的。
陈逸没忍住亲了亲,正色说:“我等你就是,再不行我掉头过来找你。”
他懂她的意思。
“我会尽快的。”
“作为交换,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过生日?”他声音在她耳边低低问。
“家里穷,不习惯过生日,不喜欢非要挑个日子找借口花钱。”她声音闷闷的,就这么淡淡说出了一个穷字,心里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他的怀抱紧了紧,“知道了,那就,生日快乐,把我给你,不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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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自然是交代了一番,当然,省略掉了她那些弯弯绕绕的矫情桥段。
孙晓菲惊道:“刚确定关系就约法三章,还是AA、低调、学业至上这种……真令人下头啊我的宝!你知不知道跟狮子男提AA就是在他的自尊心上蹦迪啊?”仟仟??d
张若琳:“哦难怪,这点他不同意。”
路苔苔:“帅比那种人,一看就不会同意吧,你还提。”
“对啊,其实对于男生花钱这件事,很多女生确实就是把男朋友当长期饭票的,如果你介意吃饭约会这些他花了钱,那你可以平时给他买点小礼物,提AA真的是……”孙晓菲似是恨铁不成钢,想要敲醒张若琳的榆木脑袋却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汇,到最后还真的在张若琳脑门上敲了两下。
张若琳摸了摸脑壳,弱弱道:“提都提了。”
路苔苔:“低调又是什么标准?”
张若琳:“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吧……”
路苔苔:“陈逸这也能答应啊……”
张若琳:“昂。”
孙晓菲:“怎么可能,他看着像会跟你畏手畏脚躲躲藏藏的人吗?”
“只是说低调而已!”张若琳强调,“又不是地下情!”
孙晓菲:“我看你表述就是这个意思啊……我现在看陈逸怎么那么像签了不平等协议,简直就是丧权辱国。”
路苔苔:“不过说真的,我还是觉得有点恍惚诶,想想我们当时为了见他一面还跑去答题进天文社,没想到我们琳宝那么有出息真的近水楼台摘到月了!”
“可不是!”孙晓菲也想起那会儿,“傻死了,眼巴巴在那答题,结果人都没见着,真是沙比兮兮。”
路苔苔:“以后是不是想看就可以召见!”
孙晓菲:“你怕不是在做梦,是人家谈又不是你谈!”
路苔苔:“那会不会像你家老a一样给你带早餐也给我带一份啊嘻嘻嘻嘻嘻嘻……”
孙晓菲:“这个……”
两个人看向张若琳。
“没可能,”张若琳淡淡道,“他最近有比赛,下周、下下周都在天津。”
路苔苔:“什么比赛啊?”
张若琳:“好像是建筑类设计类的吧,应该是级别挺高的,他姑父带着他。”
孙晓菲:“大一就有这种比赛可以参加,而我们还在抢课!”
路苔苔:“哎,其实不怪你要低调了,他这个起点,做他女朋友压力确实大。”
张若琳显然已经调整好心态,十分乐天地说:“说不定我手拿草根逆袭剧本,生来就是来克这种天之骄子的呢?”
另二人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回敬她。
接下来的两周两人各忙的各的,张若琳三点一线,还报名了辩论队的招新辩论,一放学就开始啃视频、练习。而陈逸与项凌形影不离,按照张若琳的“低调”原则,自然是不能让项凌这种“家长”辈分的人知道了,于是也没能视个频,就微信文字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张若琳学起习来又是个专心不二的,一天下来都不会看几次手机,每天晚上入睡前,爬楼回复陈逸的消息。
陈逸每每看到她一连好几条消息过来,回复他几个小时前甚至十几个小时前发过去的内容,都觉得自己那些消息像是等待阅看的文件。
她有空了,就一一查看,签下:“朕已阅。”
就连孙晓菲都替陈逸抱不平,没见过谈恋爱那么板板正正的人,跟列行程表似的。
张若琳无辜:“我忙嘛。”
她以前也一直是这样啊,学习带手机还怎么学?
Q大这么内卷,要保持前列确实是要下功夫的。
更何况,她还要跑得更快才行啊,可不能让他掉头啊。
周末,张若琳有家教。
步潼上了初三时间安排就更紧了,张若琳也只好就着他的时间,排了晚上的课。
步女士不在家,在外地谈生意,项凌还在天津,只有步潼和保姆在家,保姆是以前照顾步潼的月嫂,舍不得这家人就一直留在步家,普通家政可不比月嫂挣得多,难为她对步潼一心一意,说是奶妈也不为过,知道张若琳来了以后步潼成绩提升飞快,对她也格外热络,做好了宵夜等着他们。
上课到半听到大门开阖的声音,步潼耳朵尖,自言自语道:“谁回来了,我妈?”
“听课!”张若琳不管那些。
“反正不可能是我爸,他那个比赛准备了两年了,”步潼今天补课补了一整天,困得很,已然不想学了,只想唠嗑,“陈逸也去了,你知道吗?”
张若琳不知道他干嘛提陈逸,大概是因为心虚,就觉得别人每句话都在探自己的口风,她有点结巴道:“不、不知道啊,我为什么会知道
步潼倒是没注意她的结巴,歪着脑袋问:“陈逸在学校很招女孩子吗?”
张若琳迟疑一会儿,“是的。”
步潼:“你应该不会那么肤浅吧?”
张若琳:“啊?”
步潼:“你会喜欢陈逸那种吗,就是帅,啥也不是。”
“小孩子少聊这些有的没的,你课还没上完呢!”
“就还一分钟了,一道题都做不完,哎你紧张什么呢,你是不是喜欢陈逸!”
张若琳急了,一掌拍在步潼肩膀上,“我才没有,谁喜欢他啊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步潼赞赏地看着她,起身去开门,碎碎念道:“那就好,要不你要伤心了,我那天听见我爸跟我妈告状,说陈逸好像谈恋爱了,整体看手机像个大傻子。”
张若琳给步潼收拾好桌面,也跟在他身后出书房,见步潼站在门口没动,她凑上去,“怎么了?”
“大傻子”站在门边,刚换好脱鞋,连大衣都没脱,就这么眼神平静地看着师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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