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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攀的死亡是苏允直接造成的。
但是，苏允使用的手段，是普通人无法察觉的。
且，不留痕迹。
烟蒂揉捏成的绒球被内劲包裹，是不会在林攀的头顶留下伤痕的。
这是苏允独门打穴之法。
透力而入。
就算经过警察现场勘探分析，再加上法医的尸检抽痕，也是找不到任何异常。
只会是认为林攀因醉酒，导致踩空，阴差阳错的倒在了碎开的花架木茬上。
苏允完全没有跟林攀有过任何肢体接触，甚至言语冲突都没有发生。
苏允虽然在场，却是没有作案时机，从证据链上来说，苏允已经完全摘离。
只是从动机层面，有关联。
但是，苏允已经给温暖，下了眼药。
她只会将苏允当做目击证人。
她会维护苏允的中性身份。
就算林家再怎么使手段，苏允也不会背上因果。
倒是温暖，成了死者的主要接触对象。
不过，她同样也不会有太大麻烦。
首先，从法理上来说，她与林攀发生的肢体冲突，属于正当防卫。
毕竟，林攀动手猥亵在先。
而在林攀死之前，她根本任何攻击动作，也没有与林攀有过接触。
所以，林攀的死，也很她关系不大。
不过，苏允知道，林家会因为林攀的死，不会放过任何有关系的人。
从这个层面来说。
法理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谁的手段更厉害。
本来，苏允不看好温暖，在此次事件中，能够全身而退。
但是，尚苡薇的出现。
改变了苏允的看法。
从苏允上辈子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
以及他对这个女孩的观察。
他可以确定，这个女孩，身份大概是不简单的。
这是苏允的直觉。
约莫，等了一小会，警察还没来。
安暖与苏允不能离开。
尚苡薇也不想抛下闺蜜就走。
于是，她便留下来陪温暖聊着天。
聊着聊着，便把苏允聊了进去。
苏允也笑呵着跟她们摆谈着。
为了不让气氛沉闷，苏允还主动介绍起自己身份。
用故事笑话一般，将自己在颜家的经历说了一番。
当然，这其中的曲折与真实，苏允自然是做了变化调整的。
“哈哈哈…苏允，我说你的名字，我怎么这么眼熟，原来之前江州一直被流传的赘婿，就是你啊…
都说你又丑又蠢，厚着脸皮在颜家混吃等死，你跟颜家那个美女，被人说出鲜花插在狗粪上，白瞎了妹子什么的。
今日一见，你哪在丑，你不仅不丑，还挺帅的。还有，你哪里傻了，这么幽默的人，很聪明好不好。
哼！江州这边的人，都太坏了，把人传的那么离谱，我看他们是嫉妒你，才放出这些流言蜚语的。”
尚苡薇笑得花枝乱颤，最后还替苏允打抱不平。
“就是啊，这些人太坏了，不过，苏允你怎么会去做有钱人家的上门女婿呢？按道理，那个叫颜沁的女孩，那么优秀，身边应该不乏追求者，又怎么会选择你呢？”
温暖听完苏允的故事，不禁有些奇怪问道。
苏允眯眼，嘴角含笑道：“因为优秀的人，都是相互吸引的。”
“噗，你真够自恋的，我夸你几句，你就上天了。”尚苡微噗嗤笑出声来。
温暖矜持一笑，缓缓叹气道：“唉，看的出来，你并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毕竟，做上门女婿要牺牲太多东西，大概你也是有苦衷的吧。”
“不说这个了，好像有人过来了。”
苏允摆了下手。
听到有人过来。
两女都屏气凝神起来，不再说话。
尚苡薇盯着那一动不动的尸体，鸡皮疙瘩直冒。
想起刚才与苏允说笑，全然忘记了这里还躺着个死人。
在死人面前，她还说了那么多话。
只觉得荒唐。
很快，有人陆续走进洗手间。
五个警察，还有几个酒吧的工作人员。
一行人鱼贯而入，挤在了洗手间门口的走廊。
当他们看到尸体时，皆不由瞳孔缩起，神情一滞。
只因林攀的死状实在太凄惨。
胸部完全是被刺烂了的。
狰狞的血洞，血液干涸后，更加?人。
几个警察很快便收敛了情绪。
毕竟他们见过太多，已经习惯了。
倒是几个酒吧工作人员，脸色苍白，眼神呆滞，一副被吓傻的模样。
“谁报的警？”
为首的警察带着审视的目光，盯在苏允三人身上。
这个警察是个中年男人，国字脸，浓眉大眼，满脸严肃。
温暖站出来，说道：“是我！”
“监控视频现在能调出来吗？”
中年警察看了一眼温暖后，对着身旁的酒吧工作人员问道。
“这个位置的摄像头。处于靠近隐私的敏感区域，不会直接进行监控，都是将视频数据存在了硬盘里，只有需要才会调出来，而硬盘是有密码的，只有经理才知道密码，需要经理过来，不过，警察同志不要担心，经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其中一个酒吧工作人员回答道。
“这里发生命案，你们作为这里的工作人员，居然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中年警察皱眉质问起酒吧的人。
“警官，我叫李强，是这里的领班，是这样的，刚才酒吧正好有人打架闹事，我们都光顾着处理闹事的了，完全没有注意卡座区域的卫生间会发生命案，我们也不想啊。”
穿着小马甲西装的酒吧工作人员，立马站出来，满脸苦笑回道。
“打架闹事？”
警察目光一凛。
领班李强神情满是无奈，回道：“酒吧里经常有客人发生摩擦，闹事在所难免，今晚闹的有些大而已。”
“好了，你们酒吧的人，等会先别走，都跟我回警局，录口供。”
中年警察摆了下手。
几个酒吧工作人员，只得老实点头。
“报警人，你先说下你这边了解的情况。”
中年警察对温暖道。
“是这样的…这个死者……”
听到招呼后，温暖开始组织语言，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缓缓讲了出来。
甚至连她和林攀扭打的细节，都讲得非常清楚。
“你说…你也是警察？”
听完后，中年警察问道。
“我叫温暖，江州市总厅刑侦组的，刚从燕京调过来。”
温暖对中年警察补充道。
听到是同事，中年警察脸色稍微缓和下来：“我叫王涛，区厅刑侦队的…这个死者的身份很敏感，你可能会有麻烦。”
“我知道。”
温暖点着头。
“高林、凌建东、马亮…你们三个人，先把现场保护一下，把采集工作先完成，尸体你们先别动，等法医组的过来。张欢，你去酒吧大门，拖住死者家属，其余的人，先跟我去大厅！”
中年警察观察了下尸体后，立马吩咐开来。
“是，王队！”
身后几个年轻的警察点头回道。
然后，便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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