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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这几天已经查清楚了，整个北城唯一可能捡到灵晶的就是这里。
为了隐藏身份，毛不一装成富家少爷，金书则装成跟班。
在街面上转了转，金书发现：
无论是店铺还是街边摊，卖的大多是做工粗糙的赝品，也就是仿古的工艺品，根本没有几个老物件。
更讽刺的是，比他年岁大的更是一件没有。
也就是说，金书自己才是整条街上真正的古董王中王……
“金爷，我在北城少说也待几十年了，这里要是都没有您要的灵晶，恐怕真没办法了。”
毛不一刚从四条腿变成两条腿，没有尾巴的加持，走起路来有些不稳。
加之口干舌燥之时，总是想舔一舔手，又怕被路人当成精神病。
“坚持坚持，再看一家。”金书指了指鬼街尽头的一家古玩店。
走近一看，发现这家店面该是有年岁了，牌匾和大门的清漆早已剥落。
店门大敞，散发出一股老宅子特有的味道，里面安静得很，似乎没有客人。
毛不一先走了进去，只见一个五十多岁戴老花镜的中年人正用胳膊拄着下巴，窝在柜台后面听着半导体收音机。
“掌柜，我过来看看金石件儿。”毛不一开口说道。
掌柜一听来生意了连忙起身，发现是两个学生模样的人，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东西都摆在那呢，自己看吧！”掌柜甩出一句。
他断定对方就是猎奇的穷学生，根本不可能买东西。
毛不一倒也不在意，俯身观瞧起柜台里的物件。
金书则站在一旁，暗暗运起灵力，在这间店里扫视起来。
没一会儿，他就发觉房北面有一个灵力集聚之物。
金书装模作样踱步看着房子的装潢，然后一步步靠近前。
一盘汉白玉的百财雕塑，端端正正摆在供桌上。
毛不一也察觉金书找到了正主，却也不急于发问，而是在柜台这边指东指西地胡乱问价：
“这鼻烟壶算是二手的，沾过别人鼻毛了多脏！总得便宜点卖吧……”
“那串珠子都掉漆了，有几颗上面好像还有牙印呢，也敢卖三万块！？”
等到掌柜不耐烦准备下逐客令了，毛不一才走到金书身边，指着那盘百财问道，“掌柜，这玩意怎么卖？”
掌柜看清毛不一指的东西后，简直快要被气笑了——
那盘雕塑是他老爹早些年在鬼街另一个店里花三百块买回店里装饰的。
雕塑的年份早不过前清，晚不过民国，而且原石本身不算上品，成色不高，瑕疵倒是不少。
这等货色如今在市面上哪怕卖涨了，也就是万八千的价钱。
话说回来，就算万八千，也不是两个穷学生能买得起的！
“实在抱歉，这白玉百财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恕不沽价！”
掌柜心想左右现在也没生意，不如逗逗这俩傻小子。
“哦！”毛不一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又上前仔细观瞧起来。
他离得这么近，已经确定这块汉白玉就是金书想要的灵晶了。
而且，起码是一块含有上万灵力的黄级灵晶！
金书见毛不一跟掌柜谈崩了，知道自己该出面了，于是笑呵呵说道，
“掌柜，就算是宝贝也得有个价钱啊，我家少爷出来玩，能看上眼一件东西也不容易……”
掌柜一听，原来毛不一居然是个富二代啊，只要对方足够败家，自己就有钱赚。
于是，他赶紧换了一副笑模样：
“这位小爷眼光当真毒，一眼就叼出了这店里最好的东西。”
“别废话，多少钱？”
毛不一越来越入戏，作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大剌剌问道。
“小爷你看我这小店就全靠这百财镇着呢，要是请走了这财神……”
掌柜一边嘀咕，一边在心里划价——
对方看上这百财雕塑，明显就是个不懂装懂的外行。
古董铺子讲究的就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遇到这么一个棒槌不黑他一把，简直是天理难容。
想到这，掌柜故意做出很为难的表情对毛不一说道：
“我们做古董生意的最讲究的是个缘分，小爷既然一大早就来了我这，就当给开个张，八万块，不还价。”
毛不一也露出犹豫的神情，实际上则暗暗庆幸——
他和金书在来鬼街的路上，已经约定好了一套手势上的暗号。
金书刚才伸出五根手指挠了挠头，意思是价位控制在五十万内就好。
“要不掌柜再给让一让吧，我这个月的零花钱也没剩多少了……”
毛不一面露难色吗，接着演败家子。
何况，他一想到八万块够自己出去浪好几个晚上了，真地心疼了。
“唉！别的东西给你让让价也无妨，这个却真让不了……”
掌柜见两人的目光基本没离过那百财，决定咬住价不松口了。
“少爷，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再去别的铺子转转吧。我看刚才西头那家的玛瑙坠子也挺不错的……”
金书说罢，用眼神示意毛不一往外走。
他并非算计这点钱，而是做戏就要做足——
唯有这样，才像讨价还价的普通买家，而不是急于寻找灵晶的三界中人。
“两位别着急走啊！”掌柜一听对方还有备选，连忙拦在了门口。
“掌柜也别见怪，我们少爷买回一串坠子还能哄哄老妈开心，没准还多要些零花钱。要是捧着一盘死沉死沉的百财回去……”金书啧啧道。
“小爷，不如这样吧！咱们也别再来回拉价了。一口价六万六，图个吉利！”掌柜赶紧让出些利润来。
毛不一看金书微微点头，掏出手机给掌柜转账——
手机是金书昨天刚刚买回来的，用丁阳身份证号码办的号，快讯支付的钱则是金书从射雕后台转过来的。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就不会有人察觉金书在收购灵晶了。
钱货两讫。
金书临走前还不忘让毛不一加了掌柜的快讯好友：
“我家少爷平日里就好金石玉器这口，掌柜日后要是有了好货，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掌柜连忙陪着笑点头，心想要是真能绑住这么一个棒槌主顾，今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出了店铺，毛不一拎着装百财的纸箱子跟在金书后面。
“金爷，您这开局可够顺当的。黄级的灵晶可不好找……”
“呵呵，挺识货么。”金书笑了笑，决定今天见好就收，尽快返回学校。
“那您看看~~我好歹也算生在前清里，长在新大夏。别说是一块黄级灵晶，就是地级灵晶也是见过的！”
毛不一生怕金书看不起自己，挺起胸脯吹牛掰。
“是么……那你没看出这百财本来就是地级上品？”金书问道。
“什么！？”毛不一吓得浑身炸毛，当然如今能炸的只剩下人的汗毛了。
秃秃的感觉。
不是很适应。
他说什么也没想到，这块灵晶的级别居然如此之高！
一般的黄级灵晶已经足够清心境高手化用修炼了。
上品的地级灵晶甚至可以帮助聚魂境强者直接升阶。
“只不过我现在还用不到这块灵晶，拿回去先养着看看吧。”
金书说着叹了口气，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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