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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货两讫，她拎着包装精美的礼盒出了钟表店，街上的店铺陆陆续续又开了几家，还有点时间，她决定再逛逛。
走着走着，意识到有人拽住她裙子的下摆，她低头望去，是个大眼萌娃，约莫五六岁，叽里咕噜不知道讲的什么，模样有点小可怜。
女娃娃穿着破旧到暗红的连衣裙，小脸有些脏，眼神里充满渴望。
盛延霜猜想她应该是饿了，指了指对街的餐馆。
小女孩摇摇头，拉着她的裙摆往街边一条小道走。
盛延霜皱了皱眉，小女孩没有穿着，稚嫩的脚踩在水泥地上，古铜色的脚板让她心间一揪。
她在这里语言不通，试探性说了两句英语，小女孩一脸迷茫，她便知对方听不懂。
小女孩把她越带越远，盛延霜想停下的时候，她边拽拽她的裙摆。
两人越走越偏，慢慢地，从大道变成羊肠小道，从沥青路面走到泥路。
远远地，盛延霜便看见一个瘦削的孩子躺在泥路中央，小女孩终于松开她的裙摆，跑到男孩儿身边蹲下，巴巴望着盛延霜，仿佛在说，救救他。
盛延霜也快步向前，男孩儿伏躺在地面，衣衫褴褛，她正要翻过男孩儿的身子，只见原本紧闭双眼的男孩儿睁开眼睛，目露凶光，从衣服底下抽出一把小刀，丝毫没有犹豫扎进盛延霜的腹部……
她看着腹部的刀被男孩儿拔了出来，十一二岁的孩童脸逐渐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凶狠与毒辣，身边的小女孩也一改懵懂无知的眼神，深邃的双眼冷酷无情，明明是小孩的身体，却好似有个戾气十足的灵魂在操纵。
她躺在冰冷的地面，看着头顶上方两张孩童的脸露出诡异的微笑，嘴角无力地勾起自嘲的弧度。
她真傻，说好的，再也不相信别人了……
可是，她好累啊……
怎么那么疼啊……
她现在只想要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
盛延霜缓缓闭上眼，耳畔仿佛传来一个男人狂怒暴躁的声音——
“救不活她，我要你们都陪葬！”
***
疼，她好疼……
这是盛延霜从深度睡眠中醒来的第一感觉。
一种无力，如坠深渊的恐惧感压得她胸口喘不过气来。
谁能过来救救她。
爸，妈，我好疼……
周围好吵，好喧嚣，可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疼。
疼的她睁不开眼，疼得像是有人拿着刀在一点一点剜她的心。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病人好像醒了！”
好像有某种东西在她脑海中炸开。
原来她，还没有死。
没死，真好。
她尝试睁开眼，看到一个医生正端详着自己。
“能听到我说话吗？”医生问。
她虚弱到只能眨眨眼，可以。
医生露出惊喜的表情，太好了，不用挨揍了。
主治医生乔正庭终于露出了几日不见的微笑，交代护士后续事宜后，急忙跑出病房拨通电话。
“你的女人醒了，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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