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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鬼呀!”我惊叫一声,再也没办法安慰自己,撒腿就往外跑。
就当我要跑到门前的时候,只见那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又一股恐惧涌上了心头,我再也没办法忍受,抬起腿就要狠狠的踹上去,生怕不知从哪又窜出来一个纸人。
就当我的脚马上就要踹上去的时候,我猛的缩了回来,因为推开门的不是别人,而是秋灵姐。
我急得如同案板上即将被人宰杀的鱼,大叫一声:“秋灵姐快跑,纸人复活了!”
我这一嗓子给刚进来秋灵姐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开口对着我的身后说了一句:“你就是瘸子李?”
完了,我心说,秋玲姐难不成这是被吓傻了?
我壮着胆子往后一看,发现哪还有什么纸人媳妇,只见瘸子李正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淡淡回应了一句:“没错,就是我,找我有事啊?”
秋灵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问我哪有什么纸人,我顿时就懵逼了,跑过去四周观察了一下,除了那白色的蜡烛,哪有什么纸人,哪有什么寿衣。
这不对啊,难道我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我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可是我清晰的记得刚才所发生的细节。
想到这,我连忙开口道:“这里面不对劲,你到底是谁,刚才那个纸人呢?”
“纸人?你好好看看哪有什么纸人?”瘸子李一脸的茫然。
秋玲姐摇了摇头,走上前跟瘸子李聊起了入伙的事情,而我却如遭雷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成仁,嫂子在这呢。”忽然,一道女声传来。
我脸色大变,急忙开口说道:“秋玲姐你听见了没,就是这个声音,那个时候就是有个纸人活了,他还说自己是瘸子李的媳妇!”
可秋灵姐的反应却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她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跟我说:“成仁,没想到你胆子还是这么小啊。”
我腿肚子都在哆嗦,我不知道为啥秋玲姐会这么淡定,现在我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待着了。
“成仁,往这看,嫂子在这呢!”那声音又传入我的耳朵,我只感觉头皮发麻,寻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声音发出的位置,正是瘸子李所坐的地方。
这时,我顿时想到了,王老头曾说过的话,他无论去到哪都要背着一个纸人媳妇,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纸人媳妇还会开口说话。
他摸着纸人媳妇,很兴奋的说:“嘿嘿,这就是我媳妇,她刚才还给倒茶水来着,你这个没礼貌的小子。”
话落,他还不忘亲上一口他那纸人媳妇,看的我有些恶心。
“瘸子李,刚才你媳妇都吓死我了,你们是不是故意的!”我没好气的说。
他嘿嘿一笑,说道:“明明是你小子胆子太小了,仔细听听这是谁的声音?”
他的前半句话声音很正常,而后半句话就突然变成了女声,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他那纸人媳妇会说话,而是他能模仿女人的声音,并且还能不张开嘴说话。
这让我颇为震惊,想到了伍老师傅曾经给我讲的一个故事。
“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众宾团坐。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坐寂然,无敢哗者。”
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最终我们应下了瘸子李的条件,他这才同意跟我们干完这一趟活儿。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人白天就去探点,晚上就在瘸子李家住下。
伍老师傅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早晨起来就要到陈家沟四处转悠。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老年人在闲逛,可事实上他那一双“入地眼”可一刻都没有闲着,到处寻找着蛛丝马迹。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我认识了陈家沟里面的几个小伙伴。
我没事的时候,就会拉上秋灵姐到附近的大集上去玩,那个时候附近还有个百货小商店,天花板四五米高,屋里常年冷冷清清的,陈设的都是那种两头木板子中间玻璃的老式柜台,环境很一般,有不少的柜台上都贴着红色的标语:“偷一罚十”,灯光不是很亮,但却能看清。
当时他们为了省电,甚至开了好多窗户,商品也不是很多,摆不满柜台,若是有人赶大集,小商店里就几乎没有什么人了。
他们这里有一种汽水我很喜欢喝,就是气儿打得非常多,喝起来有些辣嘴,除了这种辣嘴的汽水,周围还有一个罐头厂,生产的就是那种鸡肉罐头,一次我买了一罐,鸡肉又干又涩,鸡皮苦咸,吃不出什么香味儿,至今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只感觉很难吃。
当时为了恶作剧,还特意买了好多罐,假装说好吃,让我的几个小伙伴和秋玲姐都尝尝,结果可想而知,他们追了我好大半天。
那个时候我跟王老头经常去附近的小店铺吃上一顿早餐,每天早晨遛遛弯,然后吃上五毛钱一碗的米粉,或者两毛钱买两个葱油饼,这里的东西不贵,比起那次王老头带我去的大饭馆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料头是跟我比较好的一个小伙伴,他是当地的一个小痞子,因为我比较有钱出手阔绰,我们经常在一起玩。
一天,我跟他约了几个当地小伙伴去逛街,在游戏厅里打游戏,正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小料头被当地的地头蛇持刀抢走了三块五毛钱,当时他就急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谁的钱你都敢抢,信不信一会我叫人给你们一锅端了?”小料头怒声道。
“就凭你?还是找人干我?真是笑死了!”几个当地的痞子直接拿刀指着,小料头顿时没了脾气。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掏出了身上仅有的几张大钞票,他们这才罢休,不然我们几人很难走出去。
“成仁,你放心,你料哥,肯定要把场子给你找回来!”他冲着我伸出了两个手指,“我找二十个人,再叫上我大哥,不怕干不死他们。”
我心说你快得了吧,对面可都是狠角色,丢点钱就算了,要是带人上去,免不了流血。其实这点钱我是不在乎的,但是小料头是我为数不多的一个好朋友,我可不想他去为了这点钱跟人家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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