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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脱胎换骨的变化。
整个过程，有如神迹。
前世的时候，慕云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种功法。
但那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之后，跳出轮回，超脱一切，才能做到。
眼前这个少年，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他是如何做到的？
难道他已经不是人了？
少年似乎看破了她心中的疑惑，不由一笑，“我这是千面无相功。”
“千面无相功？”慕云栖眼里一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就起了一丝兴味，“你这功夫，得练多久才能有今天这般厉害？”
“这是我们晏城的不传之秘。”少年手上一动，就凭空多了一把扇子。他慢摇扇子，阴阴一笑，“你要练，恐怕到死也练不成。”
慕云栖脸一黑，“你不想教就算了，何必这样打击人！”
“还真不是我不想教你。”少年眉眼不羁，转眸一睇，唇边勾起一抹坏笑，“你要是能把你最贴身的东西给我一件，我倒或许可以考虑看看。”
慕云栖随手扯下一只袜子，送到他眼前，“这个吗？”
“你……”少年捏着鼻子往后一躲，“你这袜子可真臭！”
“你不是要我最贴身的东西吗？”慕云栖笑，“这东西，还不够贴身？”
“有没有……”少年?着脸，意味深长地挤挤眼，“香一点的？”
“香一点的？”慕云栖眉头一扬，故作认真地拿手指扣着下巴，“我想想啊。”
下一秒，她就从怀里抽出一张符，利落地往他身上一拍。
一道天雷从天而降，直接把少年劈了个外焦里嫩。
少年头冒青烟，吐了一口浊气，就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引雷劈我呀？”
“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满脑子的龌龊思想。”慕云栖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不劈你，劈谁？”
“冤枉啊！”少年都快哭了，“我是有苦衷的！”
“你能有什么苦衷？”慕云栖冷笑一声，“见过偷鸡摸狗的，还没见过你这样偷人家姑娘家贴身衣物的！你还好意思说苦衷？你这算是哪门子的苦衷！”
“我……”少年却是说不出来了，只能苦哈哈地看着慕云栖，“我能不说吗？”
“你要是不说，那我现在就叫人，把你那些事都抖出去！”慕云栖凶巴巴地威胁道。
没想到，刚刚还是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少年转眼就是眉毛一扬，潇洒自信地摇着扇子，“那你就叫啊！”
“顶着这样一张脸，我还犯得着去偷吗？”
“只要我勾勾手指动动嘴巴，那些姑娘纵是出身高门，也自会乖乖地把东西交出来。”
“你说，是不是？”
慕云栖冷哼，“难怪你要练这种功法，原来就是为了不要脸。”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慕云栖从头到脚，将他鄙视了个彻彻底底。
然后，转头就走。
她才不要跟个变态歪缠！
少年却是一把拉住她，“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慕云栖问他。
奇了怪了，现在的变态都喜欢这样吗？
“我……”少年挖空心思想着说辞，可想了半天，却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只能无奈一笑，“你不是对我的千面无相功感兴趣吗？我们做朋友吧？”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变态做朋友？”
“因为我长得……”少年挤挤眼。
“天下比你长得帅的男人，可多了去了！你这张脸……”慕云栖啧啧，“只要一想到你刚才变脸的样子，我就喜欢不起来。”
“你要是不跟我做朋友，那我……”少年眼珠子一转，手指也随之一动，就孩子气地大笑起来，“那我只能用强的了！”
话音落下，他的手上就多了一块红色的布料。
慕云栖定睛一看，顿时就脸色大变，“你个无耻下流的死变态！”
她张手去抢，身子却无端端地被一股力量困住了手脚，无法动弹。
这股力量，不是来自眼前的少年！
灵力的威压，骤然逼到了眼前。
竟然是慕雪茹！
慕云栖眼睛瞪大，这一路这么小心，还是被人发现了？
慕雪茹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掀了她的帷帽，“大晚上的，还要戴个帷帽出门。神女姐姐说你是那个人，我倒要亲自看看，你是不是那个废物！”
然而，那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慕云栖虽然很小就离开了慕家，这次回来，慕雪茹也还没见过。
但慕云栖小时候，那是一张明明白白的小脸。
五官立体，眉眼舒展。
而眼前这个，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圆脸。
一丝让她觉得熟悉的痕迹都找不到。
“我就说不是吧。”慕雪茹哼道：“姐姐也真是的。看到个身形相似的，就怀疑是那个废物。一个废物而已，死都死了，还不放心。”
一个废物而已……
慕云栖突然就有些恼了，面上却是冷冷一笑，“谁家的狗，在这里乱叫！”
手上一震，那无形的枷锁顷刻就破了。
一股冲天的力量拔地而起，陡然就将慕雪茹抛了起来。
然后，狠狠一摔。
慕雪茹直接被摔出一脸的血，身上的骨头都断了好几根。
“你是谁？”慕雪茹艰难地抬起脸，额头上的血很快迷了她的眼睛，眼前一片血色，“你的灵力，竟然已经达到开了三窍的灵师级别！”
“你到底是谁？”
“灵犀阁弟子就那么几个，我全都认识！”
“你是不是在偷学我们灵犀阁的功法！”
“这天底下，就你们灵犀阁有灵力？”慕云栖冷笑，走上去，就踩在她的手背上，狠狠碾碎了她的手骨，“我们晏城来的，也有！”
“你是从晏城来的？”慕雪茹眼中惊骇，“我姐姐可是净莲！纵然你们晏城有着古老的血脉传承，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要是让我姐姐知道，她定饶不了你们！”
“姐姐！”她回头大叫，想要爬起来。
“我们晏城来的，还真就欺负你了！”看戏看得正起劲的少年，一脚就把慕雪茹踹了回去，凶巴巴地骂道：“就是你姐姐来了，我们也照样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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