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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灵犀阁灵修过人,我们玄天碧海也不是吃素的。”
“我也正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见识见识灵修之人的厉害。”
他两手拿剑,躬身一礼,“慕姑娘的一番用心,在下在此谢过。”
“你们可知——”慕云栖深深看着他的眼睛,字字分明地说道:“青寅大人已是元婴大成的灵尊?”
顾琦珊和江寒倾面面相觑,还是不解其意。
“我先前就说过,到了合灵圆满的圣灵师,可就能窥视人心了。”慕云栖凝眸,“你们想想,一个元婴大成的灵尊,又该是如何?”
江寒倾突然明白过来,眼中也有了几分忌惮之色,“你是想说,只要他想,我们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无所遁形的?”
“就是这样。”慕云栖赞赏一笑,“还是江公子聪明!”
她跟着,就把脸上的笑容一收,严肃起来。
“灵犀阁的青寅,素有‘百步夺人命,十步夺人心’的传说。国师不在,他代理阁中大小事务,也算是大半个阁主了。自然不会蠢到杀你们来挑起江湖争端。”
“所以,你的命还算是安全的。”
“但你们门派里的那些秘密,可就难说了。”
秘密……
听到这关键词的刹那,江寒倾就霍得抬眸,很是惊讶地看着慕云栖。但似乎怕被人看出他的这点异样,他慌忙又把头埋了下去。
他用力握着拳,狠狠咬着牙。
深深地呼吸着,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此刻的顾琦珊眼中一凛,总算明白了慕云栖的意思,“也就是说,今天这顿饭,我们不但要防着他们暗箭伤人,还得防着他们窥视我们心里的秘密?”
说着,她就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防着他们暗箭伤人倒不是什么难事,可要防着他们窥视我们的内心……”
“这也太难了。”
“我们的内心是我们的最后一道防线,要是这道防线破了,就等同于把一切袒露人前了。那种感觉……”慕云栖意味深长地看着顾琦珊,“可不怎么好。”
被她一盯,顾琦珊就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这可一点都不好玩儿。”
她苦哈哈地看向江寒倾,“大师兄,我不想去了。”
“那你不去吧。”江寒倾难得一见地没有呵斥,只是垂着眼把眼底的暗涌隐藏,用力按捺着心慌。
其实,他也不想去。
但玄天碧海掌门首徒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去肯定是不行的。
更何况,师父说的事,他也不能半分不放在眼里。
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的眼神阴郁下来,不由看向慕云栖,“你特意来提醒我们,是不是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那是当然!”慕云栖飞扬恣意地打了个响指,“附耳上来!”
顾琦珊实在好奇,也忍不住把耳朵凑了上去。
听了一耳朵,她就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给了慕云栖一个赞赏的眼神,“真有你的!”
“一会儿,我们可得按这个办法做。”慕云栖不放心地强调一句:“千万绷住了,一点儿都不能松,知道吗?”
众人点点头。
顾琦珊又不依了,揪着江寒倾的衣服,就撒起娇来,“大师兄,我要去!我要去!”
“你不是不去?”江寒倾没好气地斜她一眼,“这种时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放心吧,大师兄!”顾琦珊眼珠子贼溜溜地一转,眼中的那点坏心思呼之欲出,“这么好玩的事情,就是闹着玩也无伤大雅,不会有事的。”
她扯着江寒倾的衣角,就孩子气地祈求:“大师兄,你就让我去吧。我真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也罢。”江寒倾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看在你平日里还算知轻重,且答应你吧。”
“更何况,珑宜郡主点名要我们师兄妹一起去。你不去,也不合适。”
“好!”顾琦珊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大师兄真好!”
一群人说笑着出了客栈,就直奔灵犀阁。
南烨临都的东南角有一处高山,山体平直而上,如刀削一般。
而临崖的一头生出一条特别的路,这条路如一把铁尺一般延伸出悬崖的一端。
铁尺挑着一座高楼,楼高十丈有余,雕栏画栋,气势巍峨。
那铁尺一般的东西,有百丈长,宽却不过两三丈,却稳稳地挑着那座高楼。
高楼底下悬空,楼的四角矗立着四方神兽的石像,与楼齐高。
神兽口中,飞流直下。
一行人走到山前,望着巍巍高楼,心中无比震撼。
就连一向不着调的顾琦珊,也不禁肃然起敬,“这灵犀阁跟玄天碧海比,虽然小了点,但这房子浮翠流丹,可真是漂亮。”
“区区灵犀阁,还不至于让几位惊艳成这样吧?”虞楚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摇着扇子,就慢条斯理地走到了他们的身边,“那九霄之上的风景,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
顾琦珊咬着手指,仰头一望。
煞有介事地看了半天。
眼中闪过几分憧憬之色,就问虞楚之:“你去过?”
哪知,虞楚之竟是一怔,就干巴巴地说:“没有。我猜的。”
顾琦珊本来已经想好了追问的措辞,被他闹得大失所望,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去都没去过,还装什么装!”
虞楚之脸一黑,也瞪了她一眼,“谁让你一副没见识的样!”
“你有见识?”顾琦珊没好气。
“怎么也比你见识多吧。”虞楚之自得地扬眸,就一脸潇洒地摇着扇子,故作深沉地拉长了音调:“夏虫不可语冰兮!”
哼了一声,就往前走了。
“你!”顾琦珊一阵气结,就追上去想打,“你给我站住!”
“我今天……”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慕云栖就一把将她拽了回来,“这个人,你打不得。”
“谁啊这是?”顾琦珊还是一脸的不服气,“他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今天也非得打他不可!”
“晏城少主。”慕云栖轻笑一声,就凝眸睇着她的反应,“你敢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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