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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记得，那只是一个测试。只需要一个长老领着来做，就可以了。从未听说，还要到这么一个地方来啊。”
“那你就是孤陋寡闻了！”虞楚之斜她一眼，就自得地扬了扬眉，“让晏城的少主哥哥来说给你听吧。”
“三岁开灵呢，确实是南烨的传统。可这种传统，所面向的都是正统的贵族。以长老开灵，也算是一种尊重。”
“可她不一样啊！”
“她这身份，多尴尬啊。上哪儿能找到肯心甘情愿为她开灵的长老？”
“进了这七心楼，可就不一样了。”
“这七心楼里，可是供奉着灵犀阁创立之初的七位先祖，他们分别代表着——”
“初心，冰心，慈心，悲心，常心，痴心和赤心。”
这几个心，虞楚之完全是掰着手指头背的。
背完，他就长出一口气，“这东西，可难死我了！”
“虞少主说的不错。”慕云栖接话，“这七位先祖虽然已经身归天地，可一缕神魂还留在这七心楼中，守护着灵犀阁。”
“只要踏入这七心楼，成功开灵，获得这七位先祖的认可。即便灵犀阁所有人都反对，他们也不得不认我做灵犀阁的弟子。”
“可是，你把我们叫来，是为了什么？”顾琦珊忍不住嘀咕一句，“总不能让我们也跟着进去吧？”
“当然是要你们看门啊！”虞楚之的扇子，毫不犹豫地往顾琦珊的头上一敲。敲完，还一脸嫌弃地啧啧，“依我看，你不是没见识，你是整个人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顾琦珊脸一黑，就撸起了袖子，“我不管了！”
“就算你是晏城的少主，我今天也非要打你不可！”
虞楚之不屑地嘁了一声，站在原地风云未动，就大大方方地张开了手臂，慢慢悠悠地，用着极为欠揍的语调说：“你来啊！你来啊！你来打我啊！”
“我这就来！”顾琦珊狠狠地磨着牙，就朝虞楚之冲了过去。
可才跨出去几步，就被江寒倾轻而易举地拽了回来。
江寒倾一手拽着顾琦珊，朝虞楚之歉然地低了低头，“小师妹过于孩子气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虞少主见谅。”
“没有啊！”虞楚之笑得跟狐狸似的，嚣张地眨眨眼，“刚刚不是小爷有意挑起的吗？你这么拦着，多没意思啊。”
江寒倾一噎，懒得理他，转头就对慕云栖说：“正事要紧，你赶紧进去吧。为兄和小师妹，在这里守着便是。”
“那虞少主呢？”慕云栖看虞楚之一眼，“你回去？”
虞楚之笑看了顾琦珊一眼，就故意道：“小爷怕——留在这里，有个小丫头，恨不得要把小爷的骨头拆喽！”
“知道就好！”顾琦珊露出两颗虎牙，龇着牙，就朝他挥了挥拳头，“你要是敢留在这里，本姑娘定让你尝尝这拳头的厉害！”
“惹不起惹不起。”虞楚之摇头晃脑地慨叹一番，就跟着慕云栖上了台阶。
“七心楼表面不设防，但其实……”慕云栖走到那挂着狰狞兽头的青铜门前，伸出手，手却悬停在离门一寸的地方，“这里有结界。”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的手上就是一震。
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意思。”虞楚之轻叹一声，就拿出扇子，以扇柄为笔，在那道虚无的墙上画了一个圆形的虚符。
虚符的最后一笔刚刚画完，那结界就是一震，以符印为中心往四周散开。
这道结界，就算是开了。
青铜门也随之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缓缓打开了。
还未踏进去，一股森严之感就扑面而来。
楼有七层，每层中间都矗立着一座高大的旃檀神像，眉目各异。
慕云栖走进去，就诚心地伏地跪拜，心中默念着此番所求。
虞楚之则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陪着她。
“只要这七层中的每座神像都亮起，就算是他们答应我的所求了。”
慕云栖拜完第一座，所谓的异象并未出现。
但她并未为此灰心丧气，又是一路往上诚心跪拜。
第二座。
第三座。
第四座。
……
直拜到第七层的最后一座神像，也未有一座亮起。
“怎么会这样？”慕云栖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失望至极，“难道是我的心还不够诚吗？”
她说着，又一骨碌爬起来，“不行，我要再试一次！”
这一次，她三跪九叩，叩得那额上都见了血。
可到最后，那七座神像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无一座亮起。
她恼了。
“我不信这贼老天如此不公！”
“你们也是玄心之祖，”她望着这一座座高大威严的神像，大声喝骂：“这般漠视这天下的不公是何道理！”
“你们都睁眼看看，你们血泪铸就的玄心正宗，如今成了什么模样！”
“一个个的，都把恶毒之人捧上了天！如我这般一心卫道之人，却被他们碾作尘泥！”
“这就是——你们灵犀阁素来引以为傲的公道吗？”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听不见这唾骂之声！听不见这阁中粉饰太平的虚假之词！”
“你们有种就给我滚出来！”
“真有你的。”识海里，鬼羲溢出一声邪肆的笑，“你这么骂，他们要是再不出来，都要成缩头乌龟了。”
“你们这群缩头乌龟，给我出来！”慕云栖大骂。
鬼羲：“……”
“小丫头，你骂够了没有？”
苍老浑厚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一个个高大的身影从一座座神像里走出来，走到慕云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七个身影，足有十米之高，一个个眉眼或凌厉或慈祥。
他们将慕云栖围在中间，如盯着地上的一只蚂蚁，居高临下。
“你这丫头，腹中有血丹，脑中有异灵。正中有邪，邪中有正。以此正邪一体之身，也敢窥视我灵犀妙法？我派玄心，持心中正，容不得半丝的不纯。”
“你这样的人，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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