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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第六督造监的人都惊呆了，这吕大人也太会赚钱了吧。
原本有些人看到第六督造监人少势弱，以为跟着吕凡会过苦日子，这下全都改变看法了。
这些人一改之前对吕凡不冷不热的态度，一口一个吕大人，亲热的不得了。
很多人都建议吕凡继续印刷画像卖钱，可吕凡却拒绝了。
长安毕竟只有百万人口，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诗和画，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闲钱来买画，吕凡估计七千张画也差不多接近需求极限了，再继续印怕是要浪费纸张和油墨了。
这就是所谓的市场经济理论，当然，大唐督造监的这些人是不会明白的。
请众人大吃了一顿后，吕凡召开了第六兵器督造监的首次政务大会。
全员到齐后，吕凡坐在大厅里，对属下们问道：“制造火炮的材料都买齐了吗？”
“回禀大人，除了硝石尚缺，铜、铁、硫磺、木炭、桐油、木材、麻绳等材料...以及相应制造工具都买齐了。”文书张海赶紧答道。
“都好几天了，为什么硝石还没买到？”吕凡略有些不高兴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长安城附近并没有硝石矿，最近的硝石矿山离长安也有三百里远，而且那矿山被一伙土匪占着，所以硝石非常难买，尤其是我们需要的量又很大。”
“土匪？”吕凡微微一惊道：“官兵难道不管吗？”
“哎，”张海叹了口气道：“去年朝廷也曾派出五千兵马攻打那座山，但由于土匪数量众多，且山势陡峭，朝廷最后兵败而归，之后就再也无力去打了。”
吕凡点点头：“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搞到硝石呢？哪怕少量也行。”
没有硝石就造不出大量的火药，没有质量够好的火药，造出了火炮也没用。
更何况，这毕竟是吕凡自己设计的初级火炮，到底威力如何，他也得用火药验证一下后才知道。
如果威力不好，不管是火药配方，还是火炮结构，他都得继续改进才行。
张海略一思索道：“听说大唐鬼市有人出售硝石，只是价格较贵，数量也不是很多。”
吕凡听人说过，所谓鬼市其实跟黑市差不多，坐落在长安城西北角，只在夜晚开市，目的是避税，在里面做生意的大部分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少数民族商人。
唐朝政策比较开明，只要不违法闹事，按时缴纳赋税，不管哪个国家的人都可以在长安做生意。
至于鬼市，因为规模相对较小，又以世界各地的少数民族商人为主，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们避税。
这导致鬼市的生意反而异常火爆，各色人等，三教九流，全都聚集其中，治安也比长安城其它地方要乱。
听完张海的话后，吕凡也没再责备他，反而还下令给每人发了十贯钱的奖金，说是犒劳大家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
在唐代，一贯钱是一百文，十贯钱就是一千文钱，这可是不少钱，相当于这些人一个月的工资。
收到这笔钱后，所有人都开心得合不拢嘴，以至于隔壁第五督造监的人都十分眼红，甚至有几个人跑来问吕凡，是否能调岗到第六督造监。
吕凡自然没答应，毕竟他可不想跟第五督造监的主管结怨。
当晚，吕凡换了一身衣服，避开婉兮后，就来到了大唐鬼市。
他想先找到硝石卖家，谈好价钱后，隔日再带人来买。
整个鬼市十分热闹，各色人群熙熙攘攘，穿着也稀奇古怪，甚至有点像化妆舞会的感觉，吕凡倒觉得蛮好玩的。
尤其让吕凡觉得收获很大的是，这里的人竟然把玻璃当作水晶来卖，卖价还很贵。
在唐代是没有玻璃制造工艺的，人们只能在一些火山口遗迹采挖玻璃珠子。
所以玻璃也好，水晶也罢，在唐人看来都差不多，都是很难搞到的装饰品，有钱人都愿意高价购买，其价格甚至不比和田玉便宜。
这让吕凡惊喜不已，若是想办法把硅砂炼化成玻璃，那岂不是要赚大发了？
在里面逛了半个时辰后，吕凡终于找到一个硝石卖家。
这卖家神神秘秘的，带着吕凡左转右拐，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一个隐蔽的院落。
院落里确实堆了好大一堆硝石，吕凡正准备问价格，一把钢刀却架在了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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