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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满头雾水，这笑话好笑？
那就算一个吧。
“还有吗？”他问道。
“不好笑？”杜勒盯着一颗光亮的脑袋，嘿嘿笑了两声，“那我再给你讲两个。”
最后，杜勒讲了五六个笑话，黎夜一个都不觉得好笑，其他两位教官倒是被逗得哈哈大笑。
笑得他满头雾水。
“好了。”笑罢，陆良道，“你小子别听杜教官胡说八道，快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表现。”
“嗯。”黎夜点头，在陆良对杜勒的笑骂声中走出了办公室。
“愣头青一个，听什么笑话。”杜勒哼了哼，扬手丢出一颗花生米，张嘴去接。
黎夜一边琢磨着，一边往回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到底哪里好笑了？”
他满肚子疑惑。
有些担心，万一姐姐也和他一样觉得不好笑，怎么办？
看来还得多准备一个方案才行。
不过，还有什么办法能逗她开心呢？
姐姐和空气差不多，送她东西肯定是不行的。
那就只剩下给她唱歌跳舞了。
嗯，跳舞不会。
唱歌……
他会。
黎焰转悠着去周慕枝身边晃悠了一圈，又去黎崇身边晃悠了一圈，出来后看见贺州，又在他身边转悠了一圈。
越是在他们之间转悠，就越是感觉自己像个游魂野鬼。
最后觉得无趣，又溜达到了黎夜的房间。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几个浅淡的星星藏在乌色的云层中。
黎夜不知道黎焰什么时候来，这会儿正利用空余时间看书学习。
黎焰见他学得专注而认真，便没有打扰他，径直扑到床上，像雪球一样滚来滚去。
直到明月高挂，黎夜透过房门朝外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时间，起身倒了一杯水，有些懊恼地低喃，“忘了问姐姐什么时候来。”
「怎么，想我了？」黎焰笑道。
看着床上出现对话框，黎夜水也不喝了，惊喜上前，“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看你那么认真，就没打扰你。」黎焰趴在床上一放一收地弹着双腿。
“下次姐姐来了就可以叫我。”黎夜道。
黎焰单手撑着脑袋，「怎么样，想好怎么把我逗笑了吗？」
“嗯。”黎夜点头，“我准备了唱歌和讲笑话，姐姐想听哪个？”
黎焰挑眉。
话说，她还没听黎夜唱过歌，不知道他唱歌唱得怎么样。
「唱歌吧。」
黎夜放下水杯，清了清嗓子，扬声唱起来：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
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白云因为我变得柔软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
黎夜唱得很正经。
黎焰忍得好辛苦。
她是万万没想到黎夜这狼崽崽小时候竟然是羊羊粉。
不能笑，千万不能笑，人家在很认真的唱歌，笑出声会打击一个孩子对音乐的热情。
黎焰憋笑憋得一脸扭曲。
唱罢，黎夜没有看到对话框，询问道：“姐姐笑了吗？”
黎焰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巴，小脸憋得通红，蜷缩在床上快喘过气了。
忍得好辛苦。
她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就笑得惊天动地。
「没……噗……噗……」黎焰一出声就赶忙捂住嘴巴。
这不是笑了吗，这是笑疯了。
“那我给你讲笑话。”黎夜道。
「嗯。」
“从容有一个太监。”
“…………”黎焰。
一年不见，这崽还学会黄段子了？
“也不好笑。”黎夜失落地苦着脸。
就知道这笑话不好笑，姐姐果然也不喜欢，可是已经没有其他能逗姐姐开心的法子了。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在孤儿院的时候，黎焰看他跳舞的时候，大笑不止。
难道姐姐喜欢那个？
他轻轻抿了抿唇，虽然他不喜欢，但是姐姐喜欢，所以跳一下也没关系。
于是，在黎焰惊愕的目光中，黎夜敛了敛气，忽然来了个180°的大劈叉。
黎焰的笑意终于渐渐止了下去，肚子还隐隐地感到抽痛。
黎夜记性很好，时隔一年还没有忘记之前学到的东西，将那带着些许诱惑勾人的小舞跳了出来。
他真的，有很认真的，在逗自己开心。
意识到这一点，黎焰心里像堵了一团软乎乎的棉花似的。
这傻崽。
真是笨得可以。
“姐姐笑了吗？”黎夜跳完，看着毫无反应的空气，再次出声。
「嗯，笑了。」黎焰微笑，温声道，「你过来。」
黎夜走过去，站在床边。
黎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这个，不能跳给别人看，知道吗？」
“嗯。”黎夜乖巧应答，“我知道的。”
如果不是姐姐，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跳的。
既然把黎焰逗笑了，他赶紧提出自己的要求，像是要奖励一般，开口道：“那明天姐姐要去澜园给我加油。”
「去，天上下刀子也去。」黎焰点头。
比赛九点开始，为了避免找不到人，两人又约定了时间。
八点半在澜园的操场中，规划着起始线的位置集合。
这一晚，黎夜睡得格外香。
次日，
天刚蒙蒙亮，黎夜就起床去了澜园。
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这一年，他都非常严格地要求自己。
在别人还在睡觉的时候就起床训练，抓住时间的空隙不断给自己增加训练量。
事实证明，付出是有回报的。
他现在虽然不是澜园最强的，却也不再是最弱的。
这个最弱的，当然不包括故意耍滑头当吊车尾的惊。
十七个少年里，他已经能排在中间了。
要知道他才来一年。
时间远比其他人都短。
黎焰坐在不远处的凉椅上，看着他往澜园走，打了个哈欠。
“这么早去干嘛呀，估计教官都还没起呢。”
小孩儿真是兴奋得睡不着觉了。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使劲儿眨了眨眼，嘟囔道：“我是疯了吗，为了遵守约定，竟然一晚上没睡。我一定是疯了。”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想保证八点半准时在澜园，99%是不可能的。
一觉醒来不是下午就是几天后，如果没有去澜园看比赛，狼崽子估计会炸毛。
所以她就在漆黑的夜里喝了一夜的风，干巴巴地坐了一晚上。
现在想想，仿佛得了什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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