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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远一面拿起桌上的帕子擦拭,一面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姜柔。“京城来的。”
姜柔接过信,小心的撕开粘着的封口,“你是不是拿错了?”姜柔仔细的看了一遍信笺,又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看,确认信笺的背面也没有自己想要的内容,便举着信,凑到萧定远面前道:“这上面,除了一堆药材果品的名目数量,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啊?”
萧定远看着踮着脚把信笺举到自己面前的姜柔,忍不住顺势将她揽入怀中,笑着揉了揉姜柔的额发道:“小傻瓜,这种事情是能白纸黑字写下来的吗?万一被人发现了,我的命还要不要了。”
姜柔猝不及防的被萧定远这么一抱,本就因踮脚而不稳固的重心更是摇摇欲坠,结结实实的跌坐在萧定远的怀中,冷不防的羞红了脸。
“咳咳……我……”姜柔也知方才是自己考虑不周,毕竟这种事情若是明明白白的写出来,万一不慎遗失落在漓王等人的手里,还真是性命难保。“我也是第一次干这个,没经验……”
“那你看好了,我可只教一遍。”萧定远没打算放开姜柔,就势在姜柔面前展开信笺。姜柔本想趁他不注意,偷偷拉开些距离,却不想,萧定远双手看似随意,却牢牢的将她禁锢在怀抱之中,难以脱身。
姜柔回头瞪他,却见萧定远眉目之间尽是促狭笑意,“好了,听我说完。”说罢,便逐字逐句的告诉姜柔,每个字有何处不同,每处不同又代表各种含义。
两人挨的这样近,姜柔甚至可以感受到萧定远沉稳的呼吸擦过她的面颊,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在跃动,她看着萧定远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每一个字的笔画,这可真不像一个将军握剑挥刀的手,倒如一位舞文弄墨的文臣公子的手。
直到萧定远讲完了所有,低下头来问她:“可听懂了?”的时候,姜柔这才猛然回神,“我……”
萧定远看着姜柔无辜又懵懂的模样,便知她方才一定没有好好听,也只能扶额无奈道:“真的,最后一遍。”
“嗯嗯嗯。”姜柔点头如捣蒜,忙陪笑道,“你讲,我好好听。”
姜柔本性聪颖,一点即通,所以,只听萧定远讲了一遍,便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么说,李美人是姜棠的人咯?”
萧定远摇摇头,“也不尽然,李美人久在宫中,未必知道姜棠与他的父王已有分庭抗礼之意,或许以为这是漓王的意思也可知。”
“可若是如此,那又是谁去东宫,为姜棠送信的呢?”姜柔还是觉得,李美人应当更亲近姜棠,而非漓王。
萧定远听了姜柔这话,反倒笑了起来,“不错,看来你想的比我周到。”
“你可别取笑我了。”姜柔侧目瞪了萧定远一眼。萧定远便继续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或许姜棠收拢了一部分漓王之人为己所用,亦或许送信者另有其人,现在还不能确定。”
“那姜棠又为何如此呢?”姜柔靠在桌上,托腮问道。
“知己知彼罢了,咱们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却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若是能确认你的身份,那么,于她谋事也是更有好处的。”萧定远想了想,沉吟道。
姜柔点点头道:“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再进一步。”萧定远背着手,在堂中缓慢的踱着步:“此事最好有姜棠相助,姜林心机深沉,趁他还未回来,我们最好能尽快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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