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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我生孩子的时候会下雪吧。”寒冬快来了呢,这里阴冷阴冷的。
这个房子够暖和吗?卫氏说她怀孕,不适宜动工,所以没有盖新房子。
“天气冷,洗澡是个问题。”聂峥知道她每天都要洗澡,皱着眉头想着怎么改善。
花萝没想到,翌日,他居然叫来打铁匠,要给她打完一段铁管子,两段小水渠,一段热水,一段冷水,在厨房锅里烧水,热水通过水渠就可以流到澡房。
可以一边洗澡一边加热水,觉得热了,还可以加冷水,怎么洗都行。
花萝真为他有这个心思而惊叹。
几天就做好了,还做了个大大的浴桶,花萝在上面铺上卫氏田里今年最后一轮开放的玫瑰花,简直就是星级的享受。
泡得都不愿意起来。
害聂峥以为她怎么了,赶紧跑过去叫了两句,没有回应,他顾不得,只好走了进去,发现她居然趴在桶边睡着了。
“这样都能睡着。”他宠溺的目光看着她。
好在是趴着的,所以聂峥只看到她露出在水面上一截光滑的背。
她洁白无暇的肌肤如同盛开的栀子花,聂峥的喉结还是上下滑动了一下。
“花萝。”他轻轻唤她。
她终于抬起头来,聂峥想要避开也来不及,那一片雪山起伏沟壑丛生珠圆玉润就这样撞进他的眼中。
他呆愣了一下。
鼻腔顿时一热。
花萝也呆了一下,是没睡醒的呆萌,看见他鼻子的状况,才惊醒过来似的,赶紧缩回玫瑰花瓣里,“没想到你这人这么坏!”
聂峥:好像有点冤枉。
但又不太冤,他捂着鼻子出去了。
穿好衣服出来,花萝回房没发现聂峥,一直等了一个时辰他才回来。
“我不是故意的。”聂峥心想完了,登徒子这个罪名是跑不掉了。
记得之前有一回,半夜他流鼻血,她骂他什么来着?流氓?
这一日,聂峥没什么心思做事。
由于镖局越做越大,宜州还有人学他们这样,新开了两家。
但都不是聂家镖局的对手,不是路上遇到流匪丢了镖,就是自己人监守自盗。
所以聂家镖局还是一枝独秀。
“大哥,你有没有在听,我给你汇报这个月的出入账呢?”聂珏大声道。
“嗯。”聂峥道,“你放下吧,我自己看就行。”
这时,有个陌生的男子走了进来,聂珏正要问这是谁,被聂峥叫了出去。
来的正是聂峥的好友陈明,聂峥就是托的他帮忙去找那三个被发卖的侯府女子。
陈明笑道:“还是你好啊,都成了大老板了。”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事情查得如何?”
陈明有一丝愧疚,“我原本已经追踪到其中一个丫鬟,可是去迟了一步,去到已经人去楼空。”
“是吗,不太正常。”
“是啊。买这丫鬟的人家一夜之间搬走了,会不会是有人也在查这事?”
聂峥瞳孔微缩,双拳不知不觉握紧,“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如果有另外两个的消息,立马告知我。”
说完,他拿出二百两的银票,“这是你的报酬。”
“哎,这么多,怎么使得。”陈明不敢要。
“你我兄弟几年,这是应该的。”
陈明只好收了,他走的时候,外面的聂珏发现这人的腿有点问题。“大哥,他的腿。”
聂峥道:“早年出任务受的伤。”
“什么任务?”
“多事。”聂峥瞥了他一眼,聂珏立马不敢说话。
聂珏心想,不知道在大嫂面前,大哥是不是也这么凶。
大哥在镖局里,训练那些人,跟训练军队似的,不说军队都是轻的,跟那什么……训练护卫?不对,暗卫?杀手?死士?说不上来,反正很严,好些人受不了走了。
但留下来的,都是出色的,也很忠心,走货少有出意外的。
不仅宜州,就是临安也有人找他们运货。
兄弟们也都挣了不少钱。
聂珏他们对大哥越发推崇。
他们推崇的大哥,今日早早就回了家。
跟他媳妇按摩小腿,和脚底。
这个时候,聂烁还没回来,可是媳妇不能饿,一日要吃五六顿,于是聂峥还揉起了面。
媳妇喜欢吃面,他把面揉得劲道十足,还煮了一碗,端到媳妇面前。
“看不出来啊,挺好吃的。”花萝实在吃惊,想到昨晚的情景,脸上不知是被面的热气烘的还是害羞,红红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这句话没有说。
“我不应该对媳妇好吗?”某人还说的理直气壮。
看花萝吃一身薄汗,还给她烧了一大锅洗澡水,还叮嘱她不能睡着。
其他人包括小牛都羡慕嫉妒恨,说自己为什么没有大嫂的待遇。
小牛跟黑旋风去了山上,黑旋风已经是个打猎高手,给叼回来两只山鸡。
聂烁做山鸡的手艺一流。
吃饭的时候,花萝发现自己碗里有四只鸡腿。
看到小牛幽怨的小脸,她赶紧给了他两只。
小牛这才笑成葵花,“还是大嫂好,大嫂赶紧把小侄儿生出来,我要跟他玩。”
“傻瓜,这说生就能生吗?”卫氏笑了起来。
大家都笑了起来。
卫氏看了看小两口,又看看花萝的肚子,心想自己对得起那位了。
离临盆没两个月了,花萝变得有点紧张。
偏偏这个时候,聂峥接到许知州的命令,要他运送一批粮草到蔡州给曹家军。
本来也轮不到聂峥去走这一趟,但是刘都统制跟皇上提了聂峥一嘴,加上曹家军节节胜利,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断了补给,必须派可靠的人去。
皇上便发话许知州,让聂峥负责运送这批粮草。
大家都说,哇塞,皇上钦点的聂峥啊,这是多大的殊荣。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伯和三叔一家,还自带酒肉来蹭饭,给聂峥送行。
不过卫氏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还心不在焉,洗白菜的时候,把白菜都洗烂了都不知道。
“娘,让我来吧。”花萝道。
“不行,你一边歇着去。”卫氏这才回过神来,“哪里能让大着肚子的儿媳妇干洗菜这种粗重活。”
花萝:好吧
其实,她也不高兴,毕竟是到战场上去,万一死了怎么办?
花萝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官府派人通知她,你郎君聂峥死了,这是十两银子的抚恤金。
顿时觉得有点难受。
吃饭的时候,听说蔡州已经过了长江挺远的地方,顺利的话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敬酒的时候,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会不会她生孩子,他还没回来呢。
聂峥看了她一眼,想早早结束晚饭,但大伯兴致高涨,拉着他说个不停。
而花萝借着送老头回家,呆在他院子里平复心情。
“对了,小佑,你失忆症好了吗?想起什么了没有?”
老头说经过他的调理,颜佑脑袋里的那点淤积清理得差不多了。
颜佑说:“还没有,不过,有时候会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想去抓住的时候,又没了。”
“没事,不急,慢慢来。想不起来也不要紧,反正你也就在这了。”
“嗯,我知道。姐姐,我跟师父学了点太极,我耍给你看看好不好?”
花萝心想,那左一个西瓜,右一个西瓜的有什么好看,不料颜佑已经耍起来了。
嘿,还有模有样的。
他还用猪尿泡做了个水球,放在手上耍,突然水球就飞了出去。
按花萝的理解,他应该是想击打在篱笆上的,只是偏了一点,打在院子门上,刚好院门处有人进来,那人身手也是快,一抓。
“扑”的一声,猪尿泡爆了,里面的水溅了那人一脸。
聂峥:……
愣了一会,死亡的视线射向颜佑,颜佑赶紧道:“我不是故意的,聂大哥。”
聂峥:我怎么感觉你就是故意的,因为那一下力道很大,连里面的水都很有冲击力。
他突然觉得这小家伙不简单,如果是保护花萝……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于是他把火气收了回去,“老先生,我不在这些日,花萝若是出门让颜佑跟着她。”
老头嘿嘿一笑,“还是你有眼光。”
花萝莫名其妙。
“夜深了,跟我回去吧。”聂峥黑眸深邃地看了她一眼。
“你先回,我想再种会花。”花萝说完去捣鼓白天颜佑去山上挖来的水苔了。
这些水苔都是用来种蝴蝶兰的。
“哎,种什么种,明天再种,看见你肚子我都怕,快回去快回去。”老园丁和花萝生活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
聂峥又向老园丁问了问花萝和孩子情况,知道他们都很好,这才放心了些。
“男儿志在四方,小萝我帮你看顾好,你放心去吧。”
咦?这话起来有点奇怪。
花萝心情更加不好了,还瞪了老头一眼。
老头酸溜溜,“啧啧,这么快就护成这样了,孙女大了不中留喽。”
“谁是你孙女。”花萝正在给那棵胭脂扣月季剪枝条,每咔嚓一声,就吓得老头心口一跳。
只是花萝不小心被刺了一下,“嘶”了一声。
下一秒,她手里的剪刀被聂峥扔了,人也被强行抱走。
“加油,小伙子,我看好你哦。”老头还在后面打气,“你比那些病秧子好多了——哎哟,小丫你个没良心的拿什么丢我。”
一看,原来是瘪了的猪尿泡……
花萝被聂峥一声不吭抱着,还没走几步呢,就见到聂大吉急匆匆跑过来,“大哥,州衙的人来了。”
跟在聂大吉后面的正是武大昌,“头儿,知州让你现在回去,今夜就要出发。”
花萝看了聂峥一眼,心情更加低落,“放我下来,去跟娘他们打个招呼吧。”
他这次是奉旨运粮,不可能更改,而且,的确,男儿志在四方,她已经耽误他几个月了。
聂峥却还抱着她,对武大昌说,“你去村口等我。”
“好咧,头。”武大昌也不敢催,总要留点余地给人家两口子话别是不?
聂大吉也很识趣,跟着武大昌去了村口。
花萝挣扎着要下来,可是她感觉聂峥把她的腿禁锢得有点紧,便没再动。
经过那棵五百年的老银杏树时,他突然把她放在背离武大昌他们的那一面,在花萝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嘛的时候,他把压着她垂着的双手在树干上,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这个吻来的毫无预兆,来得汹涌又澎湃,最开始那一刹那因为花萝担心他压到自己的肚子还没反应过来,待发现他其实避开了她的肚子,才震惊地看着他。
她以前还以为他根木头,结果他把她按在木头上亲,说实话,她觉得他有点笨拙,完全堵住了她的呼吸,使她只能嗯嗯地求救,可是嗯了好一会,他才放她喘口气。
“看不出来你这个人真——”坏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嘴又被堵住了,这次不像方才那些急切的攻城掠地,而是,温柔地诱惑她与他唇舌交缠。
花萝完全败下阵来,腿都软了,身子往下滑,他便又改为搂着她,直吻得大家都快没了呼吸了。
他这才放开她,凝视她被自己磋磨过像揉过的玫瑰花瓣,那种脆弱的嫣红,忍住再去亲她的冲动,低哑着说:“我尽快完成任务,一定能赶在我们的孩子出生前回来。”
他说“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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