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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摇摇头，“这可真是问倒我这个老婆子了。”
堂屋里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李全，回宫！”
听皇帝的声音，似乎气得很。
恭送皇帝后，院子里很安静很安静，卫氏忽然道:“小萝，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吧，你过来，这事娘也要让你知道。”
花萝抱着小勋儿重新回到客堂里，伺候美尼姑的丫鬟已经把地面清扫干净。
但是有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小萝，这才是你亲婆母。”卫氏看向美尼姑，“她才是聂峥的生母。”
花萝瞪大了眼睛，心想是一回事，听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她原本是先皇的六公主，而我是公主的贴身婢女。不过，六公主并非先皇亲生，乃是先皇救命恩人的女儿，先皇带回宫中，由当时的淑妃抚养……”
当六公主十六岁，出落的亭亭玉立，那时的王孙公子为一睹芳颜真是打崩了头，这些爱慕者还包括了和六公主一起长大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因为太子不知如何知道六公主不是父皇亲生，对她的爱慕越来越浓烈。
可是，先皇将六公主赐婚给了定远侯爷的嫡子程载。就在出嫁前一晚，太子忍无可忍，把六公主占有了。
六公主悔了婚，说自己不是完璧之身，先皇追问那人是谁，但她不肯说，先皇一气之下，让她出家为尼。
之后六公主发现怀有身孕，幸亏主持有好生之德，替她瞒了下来。
六公主生下一个男孩，取名为峥，让卫氏带出去抚养，卫氏的母家给卫氏安排了一门亲事，让卫氏嫁到聂家村。
聂大吉是个好人，不嫌弃有孩子的卫氏，对外说是自己在宜州当护院时，就和卫氏在一起，只是当时卫氏家人觉得自己穷不同意，后来孩子出生了，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
村里人都深信不疑。
聂大吉对卫氏很好，后来他们又生了聂烁，聂欢和小牛聂睿。
而卫氏之所以不想去宜州，是因为她在宫里的时候，曾和秦夫人有一面之缘，怕她认出自己，而让人发现聂峥的存在。
可终归，这事还是没能瞒住皇上，也许，也许皇上一早就知道了，只是，他怎么敢认聂峥是他儿子。
当时，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六公主不是先皇亲生的，而先皇也没有打算公开，天下人会怎么看六公主，怎么看皇上。
可如今，皇上病入膏肓，却没有继承皇位之人，他急了，他要想昭告天下，立聂峥为太子。
聂峥他当时那个震惊和愤怒，把手心都捏出血来，还当场就拒绝了皇帝，奔走而出。
花萝心想怪不得她闻到了血腥味，她心里揪了一下，不知他此时去了哪里，应该很难接受吧。
“我去找找吧。”她把小勋儿给了卫氏。
不过，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她虽然很不愿意见到世子，还是去了世子府，问他聂峥不开心会去哪里，但世子也不知道。
“花姑娘。”世子叫住了她，“贾茹芳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哦？什么惩罚。”
“以后你就会知道。”世子神色有些复杂，“这事是我做得不对，聂峥不过是奉了我的命令行事，所有影卫在入我门下时，都发过誓，要誓死效忠于他们的主人。”
花萝什么也没说，就上了马车。
找了几条街没有找到，她夜里也没回楚国公那里，而是回了聂峥那个小院子。
卫氏自然是无比的担忧。
一直到吃过晚饭，聂峥还没回来。
此时春雨稀里哗啦的，向外看去，天地一片迷茫。
一直到下半夜，花萝迷迷糊糊间，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猛地惊醒，看了过去。
是聂峥！
只见他浑身湿透，双目无神，显然不知道花萝在这里，眼里闪过一点惊讶，很快又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花萝关了门，给他找了干净的衣袍出来，“快把湿衣换了吧。”
“不用，你睡吧。”他转身就去开门，花萝比他更快，砰地把门关上。
“你这样还去哪里？”花萝拉过他的手，把他按在椅子上，用布巾给他擦头发。
期间他一直很安静，像个没有魂的人似的。
花萝看他要坐到天亮，动手把他的湿衣脱了，反正啥都见过了。
还没解开他的腰带，她整个人便被带了过去，撞进他怀里。
他用力地抱着她，但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亲她一下。
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只是越来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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